小说书本网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摄政王的彪悍王妃 作者:叶十五 文案 一朝穿越成为将军之女,在爹娘疼爱下潇洒肆意的过了十年; 结果在及笄礼上遇到了她人生中的克星。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传说中的冷面摄政王偏偏对她情有独钟? 她脸皮厚,他比她脸皮还厚; 她无耻,他比她更无耻。 你以为皇上的一道圣旨就能将我绑住?不可能! 她暗暗搓手:娶我为妃是吧?好,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莫及! 轻松,搞笑,基本不虐,欢迎阅读 日更,每天晚上十点前更新,有事请假会在作话或者评论里,缺少更新会补上。第一本文不足之处有很多,我会努力好好写到完结的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穿越时空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贺兰钧,司马月 ┃ 配角:沈蓉,皇甫莲,秦若轩 ┃ 其它:搞笑,毒舌,日常互怼 ==================   ☆、逃跑失败   “将军,小姐又跑了!”小厮阿左急匆匆的跑来和司马厉说道。   “什么?又跑了?明天可就是及笄礼了!夫人,你看这……”司马厉听到这个消息就一阵头疼,将求救的眼神投向了身旁的美妇。   “月儿如今这样,还不是老爷你给惯出来的。”美妇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继续摆弄着手中的簪子。   “是是是,夫人说的是。”司马厉看到夫人这个眼神,立刻换上了一张笑脸。   “既然是老爷你惯的,那自然由你找回来了,这又不是第一次跑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没错没错,我现在就去找。”司马厉听了美妇的话后点头哈腰,带着阿左就出了门。   阿左一阵无语,这个场景在将军府隔一段时间就会上演一次,只要小姐一跑,老爷就会去找夫人求救,而夫人永远是这幅悠然自得的样子,时不时的还会把老爷讽刺一顿,他深刻的怀疑老爷就是故意去挨骂的。   “听见没有?”阿左正琢磨的入神,头上就被拍了一下。   “你们去小姐常去的地方看看,记住,酒馆茶肆都不要放过,仔细的搜,务必把小姐给我带回来。”   “是!”众人立刻开始了搜寻。   “唉……”司马厉有些无奈的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每过一段时间都要上演一出猫捉老鼠的游戏,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此时事件的中心人物司马月对发生的这一切还浑然不觉,她正悠哉悠哉的走在街市上,时不时的摸摸自己嘴边的两撇小胡子。   “公子,公子……”司马月身边的一个小厮唤了“他”两声。   “怎么了,我的小玲儿?”司马月伸手揽住了金玲的肩膀,把脸凑到她跟前亲密的问道。金玲下意识的抖了一下,这才伸出手按了按司马月的小胡子。   “不能再摸了,再摸的话胡子就该掉了。”   “你不早说!”司马月立刻站直了身体,胡子可不能掉啊,掉了她就惨了。   金玲扯了扯嘴角,她好像半个时辰之前就已经说了吧?只不过当事人一直左顾右盼,压根儿就没听见自己说什么。   “走走走,先找个地方重新粘一下。”司马月一把拉过金玲跑到了几乎无人的一个街角。   这个急于解决自己胡子问题的“公子”就是司马将军的嫡女司马月,而她旁边的那个小厮,实际上是她的丫鬟金玲,为了逃避第二日的及笄礼,她是连哄带骗才把金玲给骗出了将军府。   “小姐,要不我们回去吧!您都跑了那么多次了,一次都没成功过。”   “你这小丫鬟,怎么说话呢?说了多少次了,要叫我公子。再说了,之前不成功不代表这次不成功,要的就是屡败屡战的这种精神!”   司马月掏出一个小瓶子,把里面的东西在胡子上抹了抹,又把胡子粘了回去。这小瓶子里面是她自制的胶水。   没错,司马月压根儿就不是流云国的人,她是21世纪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白领,一次意外穿越到了司马月身上,不知不觉已经在这个身体里过了十年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人突然变成了一个五岁的小丫头,还在这个身体里呆了十年,她一开始也不敢相信。   然而确定自己回不去了以后她就认命了,作为司马月过的还不错,爹娘都宠她,时不时的上演个离家出走的戏码,也从来没有被惩罚过。   “但是……”金玲有话想要说。   “什么但是,快走吧!一会儿还要去听书呢!”司马月打断了她的话,拉起金玲就要离开,没想到扭头就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我去,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撞我,我非要……”司马月张口就要骂,在看清来人后嚣张的气焰瞬间就软了下来。   “额,这位兄台,在下有眼无珠冲撞了你,实在是抱歉,我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   “小玲儿快跑!”司马月扭头就要拉着金玲逃命,结果手扑了一个空,后领子也被人给拽住了。   “公子……”金玲欲哭无泪的看着被拎回去的小姐,自己则是被两个人牢牢的给控制住,完了完了,自己回去又要被批了。   “哈哈,那个……爹,您怎么来了,女儿我正准备回家呢!”司马月组织了一下语言,亮出了自己认为最温和的表情。   “我要是不来,你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怎么改称呼了?不叫我兄台了?”   “女儿,女儿怎么可能那样做嘛,爹您说是吧?”司马月努力对她的将军老爹眨着眼睛。   “我记得好像还说过我不长眼……”   “爹,是女儿错了,女儿不长眼,您能先把我松开吗?”司马月一边说着,一边暗中想把自己后领子的那只手给掰开,结果才刚有点苗头就被司马厉牢牢的握住了。   “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再惯着你了,回府!”司马厉就这样拎着自己的女儿上了马车。司马月心中一阵哀嚎,看来这次自己是躲不过了。   一行人离开后,树后闪出了一个修长的身影。   “那是司马将军的女儿?”   “回主,子,正是。”   “有意思。”   马车内气氛相当严肃,司马厉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司马月和金玲坐在马车里面,被司马厉牢牢盯死,想逃都没有机会。   “爹,您渴吗?”   “不渴。”   “爹,您吃东西吗?”   “不饿。”   “爹,您骑马习惯了,坐马车会不会不舒服啊?”   “有何不舒服?你不用动什么歪心思了,老老实实跟着为父回去比什么都强。”   司马厉的话彻底打破了司马月的幻想,她叹了口气,干脆瘫在了马车上。司马厉看了几眼她的姿势,终究是没有说话。   马车很快就到了将军府门前,司马月在自己爹的监视下跳下了马车,一下来就看见一个美妇人正在门口等着自己。   “娘!爹凶我!”她立刻不管不顾的扑进了美妇人的怀里。刘氏准备了许久想要训斥司马月的话,被她这么一撒娇立刻忘到了九霄云外。   刘氏抬头瞪着司马厉,眼神都在质问他是不是真的。   “夫人,这里人太多,我们还是进去再说吧!”他可不想让自己将军的威名在今天毁于一旦。   司马月揽着刘氏的胳膊,对着司马厉得意的吐了吐舌头,转身跑进了府里。   “你看你,把自己打扮成了这个样子。”正厅中刘氏一边打理着司马月的头发,一边柔声的说着。   “哎哎哎……疼!”刘氏要摘司马月的假胡子时候扯到了她的肉,把司马月疼的连连嚎叫。   “知道疼下次就别这样了,金玲你也是,月儿胡闹你就跟着胡闹。”   “奴婢知错了。”金玲心里暗暗叫苦,连忙跪下来赔罪。她能怎么办啊?   金桃胆小死活不肯去,结果小姐每次出逃都只能带着自己,至今逃了七八次都没有一次成功的,每次自己都会被斥责。   “娘,您别说小玲儿了,是我硬要她和我一起的。”司马月拉住刘氏的手声音甜甜的为金玲求情。   “罢了,万不能再有下次了,你去拿个热毛巾来,这假胡子有点不好取下来。”   金玲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把热毛巾拿来了,刘氏在司马月嘴上敷了一下,轻轻的把胡子扯了下来。   “月儿啊,这胡子是什么做的?”刘氏拿着假胡子翻来覆去的看,很是好奇。   “娘,这个没什么。”司马月有点心虚,自己这个胡子是之前偷偷做的,要是让母亲知道来历,自己还不知道要面临什么样的狂风暴雨。   “这个和上次的比好像有点软啊……”   那当然软了,自己做胡子的材料都被没收了个精光,她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的。   “但是您女儿天资聪颖,这区区胡子还难不倒我。”司马月说起自己的作品来很是得意。   “这个不会是……马毛吧?”刘氏拿着这胡子有些愣神。   “这个……”司马月嘿嘿的笑了笑,她的表情瞬间就把自己出卖了。   “司马月!”院子里响起了司马厉的一声怒吼,他喂马时候才发现马尾巴少了一块毛,司马厉一生驰骋疆场,隐退后依旧嗜马如命。   这是他平时最喜爱的一匹马,叫做飞云,每天擦洗梳毛,照顾的相当精心,今天看到马尾巴缺了一块,瞬间就联想到了司马月的假胡子。   “真是飞云的尾巴做的?”刘氏拿着这胡子有些难以置信。   “是……”司马月点了点头。   “你给我过来!”司马厉撞开了门,指着躲在刘氏身后的司马月吼道。   司马月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要,我不过去。”   笑话,她又不傻,现在过去不是找   死吗?   “夫人,你别总护着她,今天我说什么也要收拾收拾她。”   “娘,你女儿这么可爱,爹爹那么凶,你可千万不能把我交出去啊!”司马月可怜兮兮的拉了拉刘氏的袖子。   “可爱?”司马厉怒极反笑,“你只要不把这将军府给我拆了,我就谢天谢地了,还可爱?”   “老爷,要不……”刘氏想要给司马月求情。   “不行,今天我……司马月!你给我站住!”   司马月趁着父亲和刘氏说话的空,一溜烟跑出了门。   “娘,今日晚饭我在自己屋子吃!”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去也!   ☆、坊间的传闻     司马月好不容易从正厅跑到了自己的屋子,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金玲,快把水给我拿过来,渴死我了。”   司马月接过茶杯把水一饮而尽,喝完以后还用袖子抹了抹嘴角。   “小姐,这要让老爷和夫人看见的话,又该说你了。”   “看见?我怎么可能让他们看见,你小姐我是谁?这样重大的错误不可能犯的,不可能不可能!”   司马月摇头晃脑,对自己的实力相当自信。   金玲心中腹诽,是,这样重大的错误您犯了可不止一次了。   “小姐,晚饭来了。”金桃把饭端了进来。   “只有这些?”   司马月看到晚饭后一声哀嚎,一碗粥,两碟小菜,一个馒头,这怎么够吃嘛!   “只有这些,是老爷吩咐的,如果您明天及笄礼上安安分分的话,过后就恢复以前的伙食。”   “金桃啊,你过来,我和你说。”司马月亲切的拉起了金桃的手,金桃看着这样的司马月一个激灵,立刻躲开了很远。   “小姐您有何事?”司马月这个笑容她们再熟悉不过了。只要这个笑一出现,就肯定会有人被整。   她们和小姐一起长大,整个将军府的人都曾被司马月“荼毒”。   “你看你,离我那么远干嘛?我就是让你过来陪我吃饭而已。”   “奴婢就在这里伺候着,小姐有什么事情唤奴婢一声便可。”   司马月见金桃躲得远远的,只能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爹爹也真狠心,我肯定不是他亲生的,就这么点儿东西,也不怕把我饿瘦了……哼……”   司马月一边嘀咕一边抓起馒头狠狠的咬了一口,现在先把这些给吃了,等到半夜了自己再想办法,至于爹爹那里,她会有办法“报复”的。   晚饭过后是一阵难得的休息时间,司马月在屋子里呆的有些闷,出门坐在栏杆上,望着天上的星星发呆。   “小姐,您不歇息吗?明天就是及笄礼了,有很多人要来呢!”金玲把一件披风披在了司马月的身上。   “小玲儿啊,你说及笄礼过了以后是不是就意味着人长大了。”   “是,及笄礼过了以后,就会有人上门来提亲事了。”   “你觉得人长大好吗?”   “小姐,您是什么意思?”金玲对司马月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及笄礼过了以后,就会有人上门提亲,到时我就会离开爹爹和娘亲,离开这个我生活了十年的地方,有时候我真的不想长大,就想永远陪在爹娘身边。”   司马月的话里渐渐弥漫上了悲伤。在现代的时候,她父母都因病早早去世。   她只能东家住几天,西家住几天,尝尽了人情冷暖。没想到到了这个时空,有了爹爹和娘亲,有了这些人的疼爱,让她冰冷的心渐渐暖了起来。   在这里,她忘了自己曾经是一个二十岁的人,心甘情愿的陪着他们,对他们撒娇,一年年的成长,可是她又能陪她们多久呢?及笄礼一过,恐怕陪他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少吧!   “小姐……”司马月的语气让金玲也有些沉默了,平时的小姐都是嘻嘻哈哈的,从未像今天这样过。   “好了,你难过个什么!”司马月收起了自己的小情绪,“啪”的拍了一下金玲的肩膀。   “去,给你小姐我去厨房拿个鸡腿过来。”   “又要去厨房偷东西吃?奴婢不去。”金玲听到以后连连摇头,上次小姐被罚的时候她也去了,结果被老爷捉了个正着,给狠狠的教育了一顿,这次她说什么也不肯冒险了。   “这怎么能叫偷呢?我拿的可都是自己家的东西……金桃,你不是要去厨房洗碗吗?顺便给我带个鸡腿回来……哎!你跑什么!”   司马月指着金桃离去的方向大喊。   算了算了,没人去她一会儿自己去。   司马月在外面待够了,准备去厨房拿东西吃的时候看到母亲身边的李嬷嬷拿着东西朝自己走来。   “李嬷嬷,是不是娘让你给我送吃的来了?”司马月从栏杆上跳下,跑到了李嬷嬷的面前。   李嬷嬷看着司马月慈祥的笑了笑:“确实是夫人让我来给小姐送东西的,不过不是吃的。”   李嬷嬷把手中的盒子递了过去,司马月打开,是明天及笄礼要穿的衣物。   “怎么这么多?”司马月翻着盒子里的东西连连咋舌。   “这及笄礼要换好多次衣物,夫人心疼小姐,怕小姐不耐烦,很多过程都给省略了。明日小姐就换几套衣物,走个过场就行了。”   司马月的心思刘氏早就考虑到了。本来及笄礼应该有个正式的仪式,他们就是换几套衣物,宾客们一起吃个饭就结束了。   李嬷嬷说完又拿出了一张纸,上面写满了简化过后的注意事项。司马月看着这些又开始头晕了。   前几日的时候李嬷嬷就曾经和她说过及笄礼的流程,那时候她想着自己可以跑掉,压根儿就没有听,没想到最后还是被捉了回来。   “小姐,这及笄礼对女子来说是相当重要的一件事情,明日还会来很多贵宾,事关将军府的颜面,您可不能再任性了。”   “都谁会来?”司马月好奇的问道。之前宾客的名单她也看到过,现在早就不知道丢在哪里去了。   “有赵尚书一家,沈家,皇甫家,睿王和睿王妃……”   “大姐也会来?”   司马月听到司马晴会来十分的开心。她这个大姐是庶女,母亲早逝,从小在刘氏膝下和司马月一同长大,性格温和,后来嫁给了当今小皇帝的大哥,也就是睿王,成了睿王妃,夫妻举案齐眉,生活过得平淡而幸福。   “对,还有摄政王,会代表皇上前来祝贺。”   司马厉曾是将军,老皇帝离世后开始慢慢隐退,但在朝中的地位仍在,故而参加贺礼的人不在少数。   “摄政王?”一提到这个摄政王,司马月就想到了坊间的那些传闻。   贺兰钧,一年前,老皇帝临终时钦点他作为辅佐小皇帝的摄政王,年仅二十一岁,是流云国历史上最为年轻的摄政王了。   除了最年轻的摄政王这个称号,他还被称为流云国历史上最冷酷无情的人。   曾经有女子爱慕摄政王向他表明心意,结果被他说的哭着跑回了家,还因此抑郁了很久。   “真是的,都说这个摄政王到的地方就没人敢说话,他要来的话多破坏气氛,那我的及笄礼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我跑了呢!”   司马月满心的抱怨,自己本来就是迫于无奈参加的及笄礼,如果全场气氛再冷冰冰,那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小姐,摄政王是代表皇上来的,送来及笄贺礼就会离开了,京城这么多人家,他还从未在谁家停留过。”   李嬷嬷生怕司马月一个不开心就跑了,连忙安抚着她的情绪。   “好吧。”司马月不情不愿的说道。反正一天很快就会过去,而且及笄礼上还有各种礼物可以收,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   李嬷嬷又嘱咐几句以后,金桃和金玲就催着司马月回去休息了。   院子里,一个身影注视着司马月的房间。   “她是在嫌弃我?”贺兰钧的语气里略带思索。   “主……主子,那司马小姐也许听信了坊间传闻,对您有什么误会。”郭强有些结巴的开口。   刚刚那司马月的话被他们听了个一清二楚,就连语气中浓浓的嫌弃也能体会的到。他可不敢接身边这个爷的话,一个不小心就得被罚。   “坊间传闻?那不是传闻,我就是那样的,她说的倒也没错。”贺兰钧轻笑了一声。   “您……您笑什么?”郭强听到贺兰钧的笑声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宁愿这位爷一句话不说,也比他笑起来强。   “没什么,回去吧!”贺兰钧转身离开,郭强松了口气,看来今日自己不用被罚了。   “对了,你刚刚听见她说的话了吧?”贺兰钧突然扭头问着郭强。   郭强刚刚放下的心又猛然提了起来,自己应该说听见还是没听见呢?说了没听见的话可能会被主子惩罚,还不如赌一把,实话实说的好。   “属下……属下听见了?”说到最后郭强都想打自己一巴掌,怎么说着说着变成了疑问的语气了?这不是找着挨罚呢吗?   “听没听见自己不知道吗?回去后绕着摄政王府跑三十圈,直到想清楚为止。”贺兰钧微微一笑,先行离开了。   三十圈?听到这个数字后郭强腿都软了,自己怎么遇上了这么一个主子呢?千算万算还是没有逃过惩罚。   摄政王府外面,郭强正在努力跑着,王府门口的灯笼照在他身上,怎么看都有些凄凉。   “你又惹主子生气了是不是?”郭福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弟弟郭强。   “我惹主子生气?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主子的脾气。”   郭强对郭福的斥责很是不满,这个哥哥老实巴交,话又十分的少,坚定不移的执行摄政王的所有命令,所以从来没有被惩罚过。   “主子惩罚你一定是有他的理由。”郭福听到郭强的话后板着脸教训道。   “我……”   “看来你还是没有想明白,再加二十圈吧!”贺兰钧突然出现在门口,看着气喘吁吁的郭强说道。   “主子!!!”郭强心中一阵悲泣,真是祸从口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生日,纪念一下。开心。   ☆、未来的王妃   第二天清晨,司马月睡得正香,就感觉到一阵大力的晃动。   “小姐!快起来啊!”金玲一把掀开了司马月的被子,抓住她的肩膀努力摇晃道。她和金桃已经叫了小姐好几次了,每次都是堪堪睁开眼又睡了过去。   “金桃,你也过来晃。”金玲硬把胆小的金桃也拉下了水。   “我……我不敢。”   “怕什么,小姐又不会吃了你。”   司马月皱着眉头坐了起来,就在金玲以为自己唤醒成功的时候,司马月一头又栽了回去。   “小姐!”   经过好一番折腾,司马月才被拉到了椅子上。   “小玲儿啊,差不多得了,你家小姐我就是参加个及笄礼,又不是出嫁,折腾这么多做什么?”   司马月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头发被绾成了一个发髻,又用黑布给包住了。虽说到时候会在这头发上插上发簪,表明自己成年了,可是这黑布也太煞风景了一些。   “小玲儿,把这黑布去掉,难看死了。”司马月说着就想动手把黑布取下来。   “小姐,这个是不能拿掉的,这个……”   “金桃,你就是太老实了一些,娘都为了我把过程简化了,也不在乎这个小细节。”司马月说完后就把布拿了下来,期间又多次提出自己的意见,金玲和金桃见状只能由她去了。   “时间到了时间到了……”李嬷嬷跑进来看到司马月的打扮后皱了皱眉头,小姐随性惯了,今天要是再说她,恐怕一会儿又要从及笄礼上跑了,罢了,就这样吧!   “走吧!”   司马月跟着李嬷嬷到了正厅,在偏房听见司马厉正在长篇大论,心里不禁偷笑,自己的爹爹可是个武将,为了自己的及笄礼居然念那么长的东西,心里指不定多烦躁呢!等到司马厉念完,焚香过后,司马月就走上了前,跪在自己父母身前,由他们在自己头上别上了发簪。   “多谢各位来参加小女的及笄礼,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各位多担待。”司马厉笑容满面的举起了酒杯,刚刚那个过程对他来说也是个折磨,自己私底下练了很多次,才不至于在今天出丑。   “司马将军严重了,我等能来参加令爱的及笄礼,是我等的荣幸。”沈御史站起身恭贺道。他们在座的谁不知道司马将军,虽然隐退了,但边关的将士们只要提起司马将军的名字还是一脸崇敬。   沈御史此话一出,众人也纷纷附和,司马厉只是笑容满面的看着这些人,他心里很清楚,这沈御史如今在朝中也算是一个大红人了,只是由于摄政王横在那里,导致他一个从三品的御史硬生生做了五年,如今这样对自己,拉拢之意可以说是很明显了。   “对啊,是我等的荣幸……”   一群人说着话,几乎要把司马厉给捧上了天。   “摄政王怎么此时还没有来?不是说皇上会派摄政王前来吗?”有人小声的嘀咕道。   “他不来也好,省的……”   “谁说本王没有来?”   门口声音响起,刚刚还议论的热火朝天的宾客们一个个都成了哑巴。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衣角还用银线绣上了繁复的花纹,处处都在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   在他身后跟着的是两个侍卫,合力抬着一个看上去沉甸甸的箱子。   “见过摄政王。”司马厉看到贺兰钧前来连忙上去行礼,虽然这摄政王比自己小了将近二十岁,但是执政的手段可是毫不留情。   “臣等见过摄政王。”之前热闹的气氛因为贺兰钧的到来直接降到了冰点。   “大家不必多礼。”今天的贺兰钧心情好像格外的好,和众人们说话时嘴角都带上了几丝笑意。   司马月一听是摄政王,也伸着脖子向外看去,听了那么多传说,她倒要看看,这个摄政王是何方神圣,让这在场的人一个个活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怎么一身红衣服?活像自己要出嫁似的,小玲儿,你觉得呢?”   看到贺兰钧后,司马月觉得只有一个词能用来形容这个摄政王,那就是骚气,从里到外的骚气,在别人的及笄礼上穿这样一件衣服,大有喧宾夺主的态势,白瞎了那张好看的脸了。   “小姐,这已经是很低调的了,今日只带了两个随从,您不知道之前几次,送礼的时候恨不得把皇宫的侍卫都给带上了。”   金玲可不敢跟着司马月反驳,那是要掉脑袋的。   “带侍卫干嘛,他觉得会有人劫色吗?”听了金玲的叙述以后,贺兰钧在她的脑海里完全变成了一个暴发户的形象,参加个小小的及笈礼还带一堆侍卫,神经病才那样做吧!   “这个……都说摄政王是流云国数一数二的美男子……”金玲说到这里也红了红脸。   “小玲儿啊,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别说到一个长得好看的人就这样,没准儿这摄政王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小白脸呢!”   司马月看着金玲的表情有些恨铁不成钢,她这两个丫鬟忠心是忠心,就是太单纯了一些,回头得好好给她们普及一下如何正确的认识一个男人,免得以后被骗了还毫不知情。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小白脸?贺兰钧听到了司马月的小声嘀咕,扭头往她所在的方向看去,这就是将军女儿对自己的评价吗?   贺兰钧身后的郭强听到司马月的话后立刻在心里疯狂的为她鼓掌叫好,这还是第一个敢正面说他们主子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子。   “咳咳。”郭福咳嗽了几声,示意郭强激动的心情不要表现的太过明显。   “哥,你嗓子不舒服吗?”偏偏郭强还浑然不觉。   “我看你的腿是不疼了。”   听到哥哥这么一说,郭强立刻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他可不想再围着摄政王府跑圈了。   司马月和贺兰钧的眼神碰撞以后立刻扭过了头。完了完了,自己背后议论人家被发现了,接下来怎么办?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或者结束后借机道歉?都说这摄政王不近人情,冷酷的可怕,自己不会被他抓回去虐待吧?司马月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个关于贺兰钧的传闻。   算了,自己怂什么,爹爹在这里,这么多人在这里,他不会怎么样的。司马月定了定神扭了回去,却发现贺兰钧正在和自己的爹爹热切的交谈。敢情自己刚刚的一切都白想了?她刚刚那个瞬间,甚至连自己死后埋在哪里都想好了,到头来居然只是自己的瞎琢磨。   “将军,本王此次是代表皇上来送上及笄贺礼的。”贺兰钧对着身后的郭强和郭福示意了一下,两人抬上来一个大箱子,打开后是满满一箱子金银珠宝。   “皇上把送礼这件事情交给了本王,本王思来想去,也就这个礼物最实在了。”贺兰钧面不改色的说着。   来观礼的大臣们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听到摄政王这样说了。京城凡是有摄政王参加的及笄礼,他送的永远都是一箱珠宝,祝贺的话也一字不差。唯一的区别就是根据官位的高低改变着自己送礼的数量。   “那在下就替小女多谢摄政王了。月儿,快过来谢过摄政王。”   司马厉瞪了司马月一眼,她不情不愿的蹭到了前面。   “月儿谢过摄政王。”   行礼过后,司马月半天没听到贺兰钧让自己起身的话。   “月儿谢过摄政王。”她又把声音提高了一点,就不信他听不见。   “起身吧,应该的。”贺兰钧此时才做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司马月撇撇嘴,虚伪,明明就听到了还装作一无所知,就是故意在整自己,堂堂一个摄政王还如此小心眼儿,司马月在心里给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司马将军,方才那是皇上的贺礼,我还有个贺礼要送给令爱。”   “还有?这……不合适吧!”司马厉有些不明所以,众人都知道摄政王送礼时都是替皇上送的,还从未有过以自己名义送礼的先例。   “没什么不合适的,还希望司马将军可以收下。”   贺兰钧嘴上说着让司马厉收下,手上却没有拿出来任何东西。司马厉有些尴尬,难不成这摄政王是专门来取笑自己的?   “金桃,你看见没有,人本身都是虚伪的,你以后可别傻乎乎的什么话都相信。”司马月故意说道。   她看着贺兰钧高傲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当着这么多的人让自己的爹爹丢脸,她不怼回去就不是她司马月的性格。   不光是贺兰钧,就连司马厉,和在场的一部分宾客也听到了司马月的嘀咕,此时此刻他们心里涌上的想法几乎都是一样的。   虎父无犬女,司马将军家果然名不虚传,膝下虽无一子,但这小女儿的胆子比男子还要大,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摄政王,至今为止可是第一人。   “月儿!”刘氏看到贺兰钧的脸色变了变,连忙上前拉了司马月一把,又暗中踢了司马厉一脚,示意司马厉和摄政王赔礼道歉。   “殿下,小女顽劣,刚刚言语之间多有得罪,还望殿下不要介意。”   “自然,对未来的王妃,我是不会介意的。”   “多谢殿下……王……王妃?”   司马厉惊讶的抬起头,他没听错吧?摄政王说的是未来的王妃?那不就是自己的女儿?   他左右看了看,在场的众人皆是惊掉大牙的表情。他又看了看贺兰钧身后的两个侍卫,他们也是一副毫不知情的神色,惊讶程度比自己好不了多少。   “司马将军,你可是有什么疑问?”贺兰钧看着司马厉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殿下。”司马厉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就算是他这样久经沙场的老将,也觉得今天的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您说的王妃,是……是指小女吗?”司马厉问出这句话后心里一直在祈祷是自己听错了,祈祷贺兰钧只是随口一说,但是看到贺兰钧肯定的点头后,他的希望破灭了。   “没错,这个消息就是本王送给司马家的礼物。”   “谁让你擅自决定的,我不同意!我要……”   司马月听到贺兰钧这样说后猛的站了起来,冲上去就想给他两巴掌,她此时已经忘了贺兰钧那个摄政王的身份,满脑子想的都是凭什么,凭什么他一句话就要决定自己的人生。   “嘶……”   空气中响起了一阵倒吸气的声音,司马月站起身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衣角,直直的扑进了贺兰钧的怀里。   贺兰钧嘴角勾起一抹笑,一把扶住了司马月的肩膀:“月儿……还真是热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了电影。开心。主角很帅   ☆、当众出丑   此时的司马月脑海中是一片空白,发生了什么?自己到底在干吗?   “小姐,小姐……”金玲在旁边小声的唤着司马月。   听到金玲的声音,司马月才意识到现在的状况,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看了一下周围,自己的爹爹和娘亲已经是完全呆滞的神情,而那些大臣们也差不多。   她又抬头看了看,我去,怎么自己还在这个该死的摄政王怀里!她想起身挣脱,肩膀却被贺兰钧牢牢的给钳制住了。   天杀的,他到底想干嘛?两人这个姿势,看在别人眼里完全就是一副你情我愿的样子啊!   “放开。”司马月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放开?你这么主动,我放开岂不是可惜了。”贺兰钧微微低下头在司马月耳边说道,低沉醉人的声音让司马月都有些心跳加速。   不行不行,自己绝对不能因为这短短的一句话就陷进去了。司马月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随后她嘴角露出一丝坏笑,伸手就掐在了贺兰钧的胳膊上,我就不信你不疼!   下一秒,司马月就开始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人吗?看上去貌似弱不禁风,可这胳膊怎么这么结实?完全掐不动啊!   贺兰钧感受到了胳膊上传来的力道,看向司马月的笑容更深了一些,还没人敢这样对自己动手呢!   贺兰钧身边的郭强和郭东,刚好将这一幕收尽了眼底。这司马月竟然敢在他们主子的身上动手,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此时的司马月压根儿不知道自己成为了别人崇拜的对象,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从这个流氓的怀里挣脱出去。   既然来硬的不好使,那就来软的。   “不知摄政王可否放开小女子?”司马月努力掐着嗓子说,好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柔弱一些。   小女子?贺兰钧差点儿被司马月这句话逗笑,掐自己的战术不管用,开始用软的了吗?   他发现怀里的人变脸还真是快,刚刚冲出来的时候叫嚣着不嫁给自己,现在却收放自如。   “不放。”   就这么放开的话,也太没意思了一点。   听到贺兰钧说的这两个字,司马月差点儿暴走,合着自己之前软硬兼施一点作用都没有喽?   无奈之下,她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爹爹。好歹是将军府的及笄礼,这贺兰钧还得给点儿面子吧?   司马厉初时有些茫然,但看到司马月眼神的时候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殿下,臣的女儿……”   “将军的女儿,不同寻常,有意思。”   有意思你大爷!司马月忍到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了,抬起脚就踢向了贺兰钧,可谁知道贺兰钧这个时候松开了自己,轻飘飘的往后一躲,让她踢了个空。   司马月的力道来不及收回,整个人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让人看着都觉得疼。   “小姐!”金玲和金桃看到司马月摔倒,赶紧上前把她扶了起来。   此时的司马月头发散乱,簪子掉在了地上,灰头土脸,为了及笄礼特制的衣服也变得皱巴巴。而这一切,都是拜面前那个红衣男子所赐。   “月儿姑娘,你没事吧?”贺兰钧张口轻呼。   “没事?还不都是因为……唔……”司马月话还没说完,嘴就被金玲给捂住带了下去。   “殿下不要怪罪,小女……小女不懂事,她……”司马厉绞尽脑汁为自己女儿说着好话,可是贺兰钧的脸上半点儿表情也没有。   就在司马厉以为贺兰钧要发火的时候,一个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摄政王在那里站了许久,何不过来坐下喝杯茶?”   开口解围的的这个人是睿王秦若安,是小皇帝的大哥,同时也是司马厉的女婿。   “就是,瞧我这个脑子,这么久了都没让殿下喝一杯茶,殿下……”   “不用了。”贺兰钧撂下这一句话,带着侍卫离开了将军府,把一票目瞪口呆的人统统留在了身后。   “多谢睿王殿下解围。”   “无妨。”秦若安扭头对着司马晴说了几句话,司马晴点点头离开了这里。   “看来我等不便再叨扰下去了,就先告辞了。”沈御史首先站起身对着司马厉说道。   司马厉闻言尴尬的笑了笑,硬着头皮对在场的宾客一通解释。   “各位,实在不好意思,今日出了点小意外,改日我再请各位来我府上,届时定然让各位满意。”   众人也知道此时的司马厉心思根本不在这里,纷纷起身告辞。   “你们,赶紧把这里给收拾一下。”   司马厉让人把正厅给收拾干净,自己则急匆匆的跑到了后院。自己女儿那个脾气她是知道的,这会儿恐怕已经炸翻了天了。   “他凭什么?把我当什么了?”   果不其然,司马厉还没有到后院,就已经听到了司马月嚷嚷的声音。司马晴和刘氏正一边给司马月上药,一边安抚着她的情绪。   “哎呦,疼疼疼……”   药膏抹在脸上的时候,司马月疼的龇牙咧嘴。她当时是脸朝下整个趴在了地上,不仅额头蹭破了一块,腿上也有淤青。   “你还知道疼?”正在上药的刘氏看着司马月是又气又心疼。   “你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惹摄政王,说一两句好话能怎么样?都怪你爹把你惯坏了。”   司马厉推门进来以后就听到了刘氏这样一句话。   “夫人,你这话就不对了,怎么是我惯坏的呢?”   “不是你还有谁?月儿小时候淘气,欺负东街那个小胖子,结果打不过人家,你就教了她武功,看到你骑马她也要骑,结果从马上摔下来躺了半个月,还有……”   刘氏数落着司马厉,顺道把司马月小时候的黑历史都给说了一遍,听的司马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和小胖子打架还是自己刚到这个世界不久的事情,过于高估了自己的实力,结果被人家按着打。   骑马那个则是想帮现代的自己圆一个梦,没想到就把腿给摔断了。   “夫人,我错了,的确是我不好把月儿惯成这样的。”司马厉架不住刘氏的连番轰炸,连忙对着她投降。   “本来就是你。”见到司马厉承认错误,刘氏也不再唠叨,扭头接着给司马月上药。   “好了,你几天不要再胡闹了。”金桃把这些东西给端了下去。   “饿死我了,有吃的吗?”司马月一直没怎么吃东西,刚刚那一番折腾又让她暂时忘了吃饭的事情,现在静下来才觉得自己饿的不行。   刘氏递给了她一盘糕点,看她吃的正香的时候突然开口:“月儿,你实话告诉娘,你是不是之前和摄政王认识?”   “我……咳咳……”司马月听到这句话,差点儿被噎的晕过去。一旁的司马晴又是拍背又是给她喝水,才让她缓了过来。   司马月将糕点咽下去,连忙举起了手:“娘,我对天发誓,我和摄政王并不相识。”   “得了,”刘氏把司马月举着的手给拉了下来,“你这对天发誓不知道发了多少次了,老天爷早就不信了。”   司马月尴尬的笑了笑,果然是娘亲,说话如此不留情面。   “娘,月儿说的是真的,月儿怎么会对您撒谎呢?”司马月扑在刘氏的怀里撒娇。   “娘,你就别说妹妹了,她还小,不是故意的。”司马晴也替司马月求着情。   “对,我还小。”司马月一听有人给自己说话,连忙随声附和。   “算了算了,你回去吧!”刘氏瞪了一眼司马月,让司马晴将她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司马月走后,刘氏的脸上布满了愁容。   “夫人怎么了?”司马厉见刘氏这副表情,赶紧坐到她旁边帮她轻轻按着额头。   “唉,老爷,我有些担心月儿,你说摄政王的话有几分是真的?”   “什么话?”司马厉故作不知。   “就是说要让月儿当王妃的话。”刘氏嗔怪的看了司马厉一眼。   “恐怕……三分假,七分真。”司马厉回想着贺兰钧的表情说。   “唉,本以为及笄之后可以给月儿找个好人家,这样一来恐怕无人来提亲了。”   “其实,摄政王也不错,至少生活亏不了月儿,又没有侧妃……”   “你懂什么!”刘氏听到这里杏眼圆瞪,伸手就捏住了司马厉的耳朵。   “摄政王是不错,但是你能保证他以后不纳侧妃吗?再说了,那个位置那么多人眼红,你自己都从朝中隐退了,却要把亲生女儿推进火坑?”   “夫人,夫人,我错了,你先松开好不好?”   “还有,摄政王有钱又怎样?咱家就比她们家差吗?你说!”   “不差,不差,一点儿也不差。”司马厉的耳朵被刘氏拧的通红。   “不差的话你就想办法让摄政王开口把话收回!否则别来见我!”   刘氏把司马厉退了出去,转身关上了屋门。   “笑什么,去书房。”司马厉对着小厮阿左吼道。   “是,将军。”   梅园,司马月正坐在房间里对司马晴软磨硬泡。   “姐姐,那个摄政王府在哪里啊?你是睿王妃,你一定知晓。”   司马月这时候觉得自己去的地方还不够多,偷跑出去那么多次,连摄政王府的位置都不知道。   “你问这做什么?”   “当然是让他收回那句话了,不然我明天绝对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要是他不收回,我就……”   “你就怎样?”   “不怎样,姐姐,你就告诉我吧!”司马月努力亮出一副乖巧的表情。   司马晴看着这样的司马月有些失笑,她小的时候犯了错误或者是想去哪里,都会这样撒娇,这都及笄了,习惯还是没有改变。   “你呀,我现在告诉了你,你恐怕立刻就得跑出去了。不行,娘说了让我看着你。”司马晴对着司马月摇了摇头。   司马月撇了撇嘴,不告诉就不告诉,但去还是要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发烧了……啊,希望明天赶快好起来可以多码一些   ☆、造访摄政王府   第二日,将军府后门出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快点儿,你先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人。”   “可是小姐,奴婢……”   “什么?”   “那个,公子,小人,小人……”   “费什么话,没事的,去看看。”   一个稍微有些瘦小的身影出现在了将军府的后门出,这是一身小厮打扮的金玲,她看了看周围,对着身后招了招手,一个男子的身影也随之出现。   “小姐,没事,出来吧!”   “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小姐,又不是第一次出门,你怎么就记不住呢金一?”一身男装打扮的司马月拿扇子轻轻的敲了一下金玲的头。   昨天司马晴从她院子离开后,她就一直在计划今天的事情,爹爹和娘亲都不让她出门,还让大姐来看着她,好不容易等到大姐离开了,她连忙拉上了金玲。   前门现在是不能去了,经常翻出去的那个墙头也容易被捉,倒不如大着胆子从后门走一次试试,果然被她堵对了,这里无人看守。   从将军府后面的小胡同出来后,司马月这才放松了不少,看着身边有些瑟缩的金玲,她转身按住了她的肩膀,一只手用扇子挑起了金玲的下巴。   “金一啊,你这样不行的,把胸脯挺起来,腰板挺直,咱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别表现的好像做贼一样,知道了吗?”   金玲看着男装打扮的司马月有些呆住了,之前她和小姐出来过很多次,小姐都是贴着小胡子的,今天没有贴小胡子,看上去比以前俊俏了不少。   “金一,”司马月看到金玲泛红的耳朵后坏笑一下,“我帅吗?”   “公……公子,您别这样。”   金玲晃了晃脑袋,就连她都差点儿沦陷进去,可见司马月这次装扮还是相当成功的。   “别怎样?”司马月揽住金玲的肩膀低声问道,路过的两个百姓看到这两个“男子”搂在一起,惊讶了一阵赶紧跑来了,一边跑还一边回头议论。   “公子!”金玲脸涨的通红。   “好了,不逗你了,我们快走吧!”司马月笑了笑松开了金玲,她们今天出来是有正事要去做的。   昨天没有从司马晴嘴里得到摄政王府的地址,今天问个百姓就应该可以知道了。司马月和金玲拉住一个路人问出了摄政王府的地址,就顺着路找了过去。   原来摄政王府的地址人尽皆知,自己之前出来那么多次,从来都没注意过。过了两条街以后,司马月就看到了摄政王府的大门。   “这和别的地方也没什么两样嘛!门口怎么连个石狮子之类的都没有。”   她还以为这摄政王府有多辉煌,结果除了门口那写有“摄政王府”四个大字的牌匾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了,就连御史府都比这摄政王府看着顺眼。   “公子,这里这个样子,是摄政王亲自安排的,之前他在贺兰府的时候这里还是个空宅子,后来成为摄政王之后,也没怎么修缮就住了进来,百姓们都夸这摄政王廉洁呢!”金玲用崇拜的语气说道。   廉洁?没想到这摄政王除了凶神恶煞还能有这样的评价。   司马月带着金玲,大摇大摆的从摄政王府门口经过,假装不经意的往里面多看了几眼,只见到门口有两个侍卫守着,但大门是紧闭的,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公子,我们从这里过会不会被发现啊?”金玲神色有些紧张。   “发现什么?现在又不是晚上,这门口来来往往的百姓这么多,凭什么就把注意力放在咱们的身上?记住,咱们只是路过,路过看一眼而已。”   听到司马月这样说,金玲心里有了底,还好是路过,看来过一会儿就可以回到将军府了,不知道金桃怎样了,她们出来的时候把金桃留在了府里,让她蒙着被子装睡,千万别被发现啊!   将军府内,司马晴推开了司马月的房门,看到床上拱起的那一团后笑了笑,这个懒虫,看来昨天是累着了,直到现在都没有起床。司马晴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把房门给关上了,径直去了正厅。   “月儿还没起来吗?”   正厅里司马厉和刘氏已经在用早饭了,关于摄政王提亲的事情他们也讨论过,暂时先搁置,等风头过去以后司马厉上门和贺兰钧商量,看他能不能收回。   “见过爹爹,娘亲。”司马晴对着二人行了个礼。   “月儿还在睡,应该是昨日惊吓到了。”   “那就让她睡吧,你今日该回睿王府了吧?”   刘氏看着司马晴,有些伤感的放下了筷子。司马晴的娘亲离开的早,自己当时虽然因为这事情和司马厉大吵了一架,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再加上司马厉没有再纳妾,她就把司马晴养在了自己的膝下。   “是。”司马晴低下了头。每次只有回到将军府,才是她最轻松的时候,睿王对她再好,也是不如将军府的。   “回去后好好照顾自己,别惹睿王生气,和朝廷的事情能离多远就离多远,记住了吗?”   “女儿记住了。”   司马晴和两人道了别就离开了将军府,刘氏不放心,一直看着司马晴消失在门口才罢休。   “行了,别看了。”   司马厉的本意是不想让刘氏伤心,结果刘氏听到这句话后又开始唠叨起司马厉来。   “你看你,我只不过是说了那么一句,你怎么就……”   “我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   刘氏叉着腰站在司马厉面前,大有他不说出原因就动手的趋势,司马厉只能放下手中的筷子好哄歹哄,才让刘氏的气慢慢消了。   “不行,这月儿都睡到现在了,不吃东西可不行,我得去叫她。”   “那夫人你快去吧!”司马厉连忙点头,他已经被唠叨的头昏脑涨了,巴不得刘氏赶紧离开。   “你就这么想让我离开?”   “没有没有……”司马厉立刻疯狂摆手,好在刘氏白了他一眼就离开去了司马月的房间,司马厉这才松了一口气。   “月儿啊,该起来了。”   刘氏进入房间后发现床上还是一团,走过去坐在了床边,轻轻拍着被子。   “月儿?”   拍着拍着,刘氏发觉有些不对劲,这被子怎么在抖?难道是月儿冷了吗?她伸手过去想掀开被角,结果被子里的人一把拉了回去。   “我是娘亲,月儿是不舒服了吗?”   被子中传来了哼哼唧唧的声音。   刘氏越想越不对劲,站起身掀开被子,却见到了蜷缩成一团的金桃,由于长时间闷在被子里,金桃的脸憋的通红,掀开被子以后她立刻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来。   “怎么是你?月儿呢!”   “夫人!”   金桃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她就知道伪装不了多久,可是小姐临走时对她软硬兼施,她又不敢不听,只能硬着头皮躲在被子里了。   “小姐一个时辰之前就离开了。”   “什么?”   一个时辰?刘氏知道,按照月儿的性格,这会儿早就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她把被子扔了回去,瞪了金桃一眼,匆匆走出门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司马厉。   金桃瘫坐在地上,小姐啊小姐,奴婢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此时的司马月对事情的败露毫不知情,她正带着金玲在摄政王府周围绕,看看有没有可能摸进去。   “公子,”金玲看着眼神发光的司马月,“咱们不回府吗?”   “回府?”司马月听到金玲这句话露出了极其不解的眼神。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为什么要回府?本公子的目的还没达到,不可能回去。”   司马月说完这句话,又开始绕着这个摄政王府打量,这摄政王府看上去不起眼,但是面积还真是大,自己都绕了这么一大圈了,好像还在摄政王府的范围之内,看来这贺兰钧是彻头彻尾的有钱人了。   “什么目的?”   金玲被司马月拉出来的时候,可丝毫没听她提过有什么目的,本来说的就是出来看看位置而已。   “当然是进入摄政王府揍他一顿了!”司马月想到这里就愤愤不平,自己除了小时候输给东街的小胖子外,打架还从来没输过,将军府周围的小伙伴,几乎全遭过她的“毒手”,她就不信一个摄政王府能难住自己。   “公子!这可是摄政王府!”金玲小声惊呼道。小姐胆子也太大了,这京城的人听到摄政王的名号恨不得绕着走,压根儿没有自家小姐这种找上门来的。   “那又怎么了?金一,你的胆子什么时候能变得大一点?”   “这擅闯摄政王府可是死罪,万一被周围的侍卫发现了,咱们就……”   “咱们就跑就得了,我武功虽然一般,但逃跑还是够用的。再说了,你看这周围哪里有侍卫?有的话早就出来了,不然咱们都进入到这里了,怎么还没任何动静呢?”   今天她司马月无论如何也要进入摄政王府,把在及笄礼上丢掉的面子全部都要回来。   “哥,你说这将军女儿跑来这里干嘛?”   “我怎么知道?你还不快去告诉主子?”   “为什么我去?”   郭强很是不满意,之前回府后,主子让他时刻注意司马月的动向,因此他在司马月出门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一路跟着她,没想到她来到了摄政王府。现在要他中途离开去报告主子,他怎么都觉得可惜。   “你去不去?”郭福板起了脸。   “我去还不行嘛!”郭强撇撇嘴,一个闪身离开了。   书房内,贺兰钧正看着手中的折子,小皇帝才十一岁,很多事情都要他来定夺。   “主子,司马将军的女儿来了。”   “哦?那就请进来吧!”   “不过,她是女扮男装来的,看样子对摄政王府很很感兴趣。”郭强将情况尽数报告给了贺兰钧。   贺兰钧思索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折子。   “你告诉其他人,不要靠近这里。你和郭福也离开吧,别让别人靠近后院。”   “是。”郭强领命离开。   女扮男装?有意思。贺兰钧起身离开了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还有一章   ☆、今日不宜出门   摄政王府墙外,司马月和金玲还在因为进入王府的事情僵持着。   “公子,不行,回去以后肯定会被老爷骂的。”   “你不用进去,你在这里等着我就行。”   司马月拍了拍金玲的肩膀,开始观察起周围的地形来。这墙头虽然高,不过墙的那头有一棵树,只要自己在这边能攀上墙头,就可以顺着树直接进入到里面,还完美掩盖了自己的身形。   “快来,把这几块石头放在这里。”   司马月拉着金玲把远处几块石头放在了墙角下。金玲一边搬一边左右看,生怕有人路过这里。等到石头在墙角摆好后,司马月试了试,勉强可以够到了。她搓了搓手,把有些碍事的衣摆塞到了腰间。   “公子!”   金玲见到司马月的动作后大惊失色,下意识的喊了出来。这可是在外面,怎么能把衣服这个样子给掀起来呢?   “小点声!”司马月听到后立刻伸手捂住了金玲的嘴,金玲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对着司马月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会再大喊大叫。   “公子,您的衣服怎么能这样呢?”   “这样方便,里面又不是没穿衣服,要是不塞起来,我摔下来怎么办?你担不担心?”   金玲疯狂点头,她现在已经够担心的了,就更不用说摔下来的事情了。   “这不就得了,你在附近找个茶馆等着,要是半个时辰之后我还没出来,你就先回去,但是绝对不能和爹说我来这里了,就说咱们出去玩走散了,明白了吗?”   看到金玲点头,司马月转身助跑了一下,踩着石头往上一蹦,双手扒住了墙头,怎奈何自己臂力不够,只能挂在这里上不去下不来。   “快来托我一下!”   金玲看到后连忙跑了过来,伸手把司马月往上一举,终于是让她爬上了墙头。司马月骑在墙头上往里看了看,很好,这里没有人,对自己来说是个绝妙的机会。司马月伸手抓住了树枝,另一条腿也翻了过来,轻轻一用力就落在了树上。   金玲直到看不见司马月的身影了,才满心担忧的离开。   司马月没有贸然行动,自己在的这个地方除了这棵大树,西侧还有一小片竹林,自己的视线被竹林挡住,虽然看不到院子全貌,但至少这个地方是安全的。   但问题的关键是,自己怎么下去?刚刚爬个墙头,已经让她的腿隐隐作痛了,今天因为急着跑出来,连药膏都没有抹。要是放在平时还可以直接蹦下去,但今天她实在没力气了。   不行,她司马月不会因为这一点点的困难就退缩,进都进来了,那一定要逛一下摄政王府!   她试探着转过身,准备顺着树干爬下去,眼看就要到底部了,司马月手一滑,整个人直直的摔了下去。掉落的瞬间司马月心里一阵咆哮,怎么老子总是这样倒霉!   贺兰钧离开书房后本想直接去后院,中途去了一趟自己的房间,换上了一身小厮的衣服,还戴上了一张□□。   “我去……这什么鬼地方……”   司马月落下的时候用双手护住了头,因此脸上没有多大变化,但身上却是惨不忍睹。树下不知怎么回事有一滩水,自己好死不死就这样掉在了泥潭里,除了脸以外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了。   她爬起身在附近找了一些草叶擦着身上的泥巴,一边擦还一边诅咒着贺兰钧。   “什么破摄政王府,怎么连烂泥潭都有,还偏偏被我赶上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等我出去了,我一定……”   “一定什么?”   “我一定要……你是谁!”   司马月刚准备接话,突然反应了过来,除了自己这里还有别人?该不会被正主发现了吧?这时候自己被发现了还怎么揍他?她可什么都没准备好。   “你是谁?为何在这里?”假扮成小厮的贺兰钧看着司马月说道。   他走到竹林附近的时候刚好看到司马月从树上掉进了泥潭中,于是便停下脚步观察她的反应,结果看到司马月站了起来,一边用草叶蹭掉身上的泥土,一边不停的说着自己的坏话,他这才走了出去。   “我是……”   司马月故意拖着长音,打量着面前这个人,一身小厮的打扮,长相也平淡无奇,就是这身高嘛高了一点,自己目测才到他肩膀,没想到这摄政王府连小厮都这么高。   “我是你们摄政王请来的客人。”   自己只能赌一把了,希望老天保佑自己可以蒙混过关,实在不行的话自己只能跑了。   “请来的客人?那为何在这里?”贺兰钧一本正经的问道。   “那个……我随便转转,迷路,摔了一跤……呵呵,摔了一跤。”   不仅摔了一跤,还刚好摔在了泥里。   “我是才到王府来的,所以不知道是摄政王请来的客人,请问客人怎么称呼?”   呼,好险,司马月心里长舒一口气。   “我姓林,双木林,单名一个夜字。这位仁兄要是有事就先走吧,我随便看看。”司马月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想等这小厮离开后自己伺机逃出去,看来今天不宜出门,刚一进来就摔成这个样子,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贺兰钧听着司马月说的话就想笑,不但名字是编的,连原因都编的头头是道,自己怎么能让她就这么走了呢?   “林公子,您不如随小人前来,小人去给您找件衣服换上。”   “啊?不用了不用了,太麻烦了。”   跟着去换衣服?万一真的遇到贺兰钧那不是惨了?及笄礼上都那样嘲笑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就更不用提了。   “没事,不麻烦。”   司马月见这小厮这般坚定,只能硬着头皮跟着他前去,一路上她都在不停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看什么地方可以藏身,结果发现院子太大,自己很可能一跑就迷路了。   “林公子,您先在这里等一下,小人去拿衣服,摄政王今日进宫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贺兰钧把司马月带到书房后,自己就去了房间,换下了小厮的衣服,摘下了脸上的□□。   该找个什么衣服给她穿呢?柜子里的衣服都是按着自己的身形做的,司马月穿上的话肯定会大不少,贺兰钧在柜子里挑挑捡捡,翻出了一件月白色的衣服,这是自己在竹林练剑之时穿的,为了方便特意做的短了一些,这件应该可以。他把衣服拿在手上向着书房走去。   “哇噻……这摄政王够厉害的啊!”   司马月得知贺兰钧还在宫中,决定换完衣服再走,不然自己一身泥巴出门,绝对会成为众人的焦点。她在书房这看那看,发现这贺兰钧的藏书有整整一面墙,随意拿了几本看,不仅有奇人异事,兵法,还有风土人情,流云国历史,凡是能涉及到的方面基本上都有。这贺兰钧才二十一岁,是怎么把这些东西看完的。   屋子中央的桌子上还摆放着贺兰钧写的字,司马月拿起来看了看,写的行云流水,比自己好了不止一点儿。   “吱呀”一声,门开了。   “林公子,衣服拿来了。”   “多谢。”司马月抬起头,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你……”   “我怎么?”贺兰钧也不再用小厮的声音,而是恢复了本来的声音。   “那个,殿下,你不是进宫了吗?”   司马月讨好的对着贺兰钧说,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嚷嚷着要揍贺兰钧的想法是有多么的可笑,他本人就站在面前,自己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逃出去。   “我?我早就回来了,无聊的时候到处转了转,看见有人掉进了泥潭,特意大发慈悲的回去取了衣服。”   贺兰钧晃了晃手中的月白色外衣,看着司马月茫然的表情,觉得相当满意。   看见有人掉进泥潭?那不就是自己?那之前的小厮就是他本人了?可是脸不一样啊,声音也不一样,不然自己早就跑了。   “是不是在想根本就是两个人?林公子?”贺兰钧说最后三个字时将声线变换了一下,彻底消灭了司马月的侥幸心理。她十分确定,自己又一次栽到贺兰钧手里了。   “你先把衣服换了吧!”贺兰钧把月白色的外衣递了过去,示意司马月去内室换衣服,司马月无奈,乖乖的进入内室把衣服换了下来,这衣服穿在自己身上还是有点大的。   司马月准备出去的时候,脚步停住了。自己怎么就被这人牵着鼻子走了呢?衣服也换了,为何不找机会离开?司马月屏住呼吸往外面看了看,贺兰钧正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背对着内室的门口,这是个好机会。   她悄悄地把内室的窗子打开,站在桌子上准备出去,衣领却突然被人给揪住了。   “月儿姑娘好没良心,穿了我的衣服,不道一声谢就走了吗?”   贺兰钧在外等着的时候,听到屋子里传来了花瓶搬动的声音,随后是窗子打开的声音,进去的时候刚好看到司马月要跳窗而逃。   “我……”   司马月讪讪的笑着,把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还把花瓶放回了原位。   “走吧!”   “去哪里?”   “喝茶。”   喝茶?她才不想喝茶,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啊!   ☆、晴天霹雳      贺兰钧拉着司马月来到了院中的凉亭里坐下,并亲手给她倒了一杯茶。   “喝吧?爬树应该是个很消耗体力的事情。”   贺兰钧一脸“真诚”的望着司马月。   他一提起爬树这件事情来,司马月就想起刚刚自己掉入泥潭的那个瞬间,现在衣服虽然是换了,但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   “我不渴。”   司马月猛的把头扭到了一边。   “这可是进贡的茶,皇上特意赏给我的,旁人想喝都喝不到呢!”   贺兰钧故意冲司马月炫耀,司马月皱着眉头,看着他的嘴脸越发觉得这杯茶难以下咽。   “我还有事,先走了。”   此地不宜久留,距离自己进来已经快半个时辰了,金玲在外面等的也应该着急了,自己当时就应该穿着脏衣服出去,否则不会被困在这里。   “走?去哪里?我这摄政王府待不得吗?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如随我一同逛逛?”   贺兰钧在司马月晃神的时候坐到了她的身边,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两人的鼻尖都要碰上了。   “你你你……”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自己怎么完全不知道!   “我怎么?”贺兰钧佯装不知的对着司马月眨了眨眼,离的更近了一些,清楚的看到司马月脸上泛起了红晕。   原来她这么容易害羞啊!   混蛋!流氓!花花公子!是哪个说摄政王待人冷若冰霜的?这分明就是个无赖!司马月在心里把贺兰钧咒了八百遍。   “你离我太近了!”   司马月一声怒吼想要把贺兰钧推开,试了几次发现推不动后,有些尴尬的往旁边挪了挪。   见到司马月往旁边挪,贺兰钧也跟了过去,两人就这样你挪一点我挪一点儿,渐渐把司马月逼到了桌子角。   “离得近一点不好吗?还是说……月儿讨厌我?”贺兰钧一边说,一边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活像自己被占了天大的便宜一样。   月……月儿?自己没听错吧?司马月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还有,这副受委屈的样子是个什么情况?自己对他有做什么吗!   “哎,咱们主子看来是被冲昏了头了。”墙外偷看的郭强说道。   贺兰钧不让他们接近这里,但是并没有阻止他们看啊!为了让自己免于惩罚,他还特意拉上了自己的哥哥郭福来看。   难得看到自己主子这个样子,这么值得纪念的时刻他怎么也不可能错过。   “不要乱说话。”郭福一脸严肃。   “哥,你也太死板了些,其实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我说的没错吧?”   郭强碰了碰他的肩膀,郭福白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说什么反驳的话。   “我就说嘛,咱们主子无论和谁都是板着脸,却偏偏对这个将军女儿这样,不是冲昏了头还能是……哎呦!”   郭强话没有说完,额头就被一个小石子给打到了。   “走吧,主子不高兴了。”   凉亭里的贺兰钧察觉到偷看的两人已经走了,就偷偷把手中的石子放了下来。   “什么声音?”   司马月左看右看,刚刚好像听到了有人发出一声惨叫,可是这院子里除了自己和贺兰钧,就没有别人了啊?   “没什么。”贺兰钧伸出手将司马月的头摆正,让她面对着自己。   “月儿的注意力为何总是放在别的地方,就不肯放我身上一会儿吗?”   “不能。”   司马月伸手打掉了贺兰钧的手。   “我怎么听说摄政王对人一向都是冷冰冰,为何对我就这样死缠烂打呢?”   “死缠烂打?月儿还真是无情呢!穿了人家的衣服,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还这样说人家,唉……”   贺兰钧幽怨的叹了一口气,上下打量着司马月,大有让她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的趋势。   司马月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实在受不了贺兰钧这个样子,赶紧接过他手中的茶喝了下去。   “这样行了吧?”自己都把茶给喝了,他还不放人吗?   “真敷衍,月儿果然是讨厌我。”很显然贺兰钧对于司马月的这个做法并不满意。   “真是的,不讨厌!不讨厌行了吧?”司马月怒吼道。   “是吗?”   贺兰钧听到司马月这句话,脸上霎时阴转晴,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司马月看着这样的贺兰钧,不得不感叹他的魅力。   怪不得总有不怕死的女子往他身上扑,单单这一张脸就足够让人犯罪的了,若是再多点笑容的话,那就……   “既然不讨厌的话,那半月后我们就成亲吧!”   贺兰钧在司马月的心里扔了一个重磅□□。   “成成成成……成亲?”   司马月差点儿当场暴走,怎么话题就拐到了成亲这里来了?不行不行,自己可是准备来揍贺兰钧的,不能就这样怂下去。   “对啊,半月我都觉得时间有点久,到时候皇上要来,还有端王,睿王……”   “停!”眼看贺兰钧有念叨下去的迹象,司马月猛的站了起来。   “我不和你成亲,你也别拿我寻开心了。”   “寻开心?”   “对,你一个摄政王,没有必要和我这样的人成亲,大把的姑娘在等着你,没必要赖在我身上。”   司马月不停的给贺兰钧洗脑,希望他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希望他把注意力放在别人的身上。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贺兰钧这时候虽然还是笑咪咪的,但是司马月却感受到了一丝寒意。   不管不管了,终于是能回去了。   “好,那我……你干嘛?放开我!”   司马月转身要走,却被比自己高了一头的贺兰钧直接拎了起来,一路拎到了摄政王府外面,随手一丢后转身关上了大门。   “你不能这么对我!”司马月指着大门破口大骂,不但没有使大门再次打开,还被路人认成了疯子。   “你看那人疯了吧?在摄政王府门口大骂,不想要命了吗?”   “我觉得应该是疯了,不然为何王府现在都没有人出来?应该不想和疯子一般见识吧?”   什么?敢说她是疯子?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呢!   “你们刚刚说什么?”司马月扭过头阴森的笑着,路人看到后浑身一个激灵。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快走,……”   “你们才是疯子!爷爷我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司马月跳着脚骂道。   发完火后司马月还是冷静了下来,顺着路找到了附近的茶馆,进去看了一圈才在人堆里找到了瘦瘦小小的金玲。   “公子……你可回来了。”金玲看到司马月的出现后差点儿哭出来。   她来到这茶馆后就坐在这里等,结果一直没有等到司马月出来,她心里都把回去后怎么受罚,用什么说辞认错都给想好了。   “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司马月又点了一份糕点,就着茶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刚刚那一阵把她饿的够呛,现在吃上东西感觉爽多了,可是这茶馆里的茶,终究是不如摄政王府的好喝。   “公子,你的衣服怎么换了!”   金玲看到司马月穿的衣服完全不是早晨那套,脑海里闪过了无数个可能。   “难道您……”金玲瞪大了眼睛,不会吧?小姐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啊!   “小脑袋瓜里想的都是什么!本公子就是摔了一跤,借了一件衣服穿而已。”   司马月看着金玲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她懂得多吧,有时候傻乎乎的。说单纯吧,这又不是一个单纯的人能想象出来的。   “那就好,小人还以为……嘿嘿。”金玲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一会儿咱们去听个书,好不容易出来,上次被爹捉了回去,这回怎么也得听完再走。”   司马月付了银子后拉着金玲就走出了茶馆,直奔听书的地方。   “公子,小人觉得现在已经露馅了。”   金玲看着一脸兴奋的司马月,心中越发忐忑不安。   “露就露呗,又没指望能瞒多久。”   司马月对金玲的紧张不以为然,她从小到大跑出来玩那么多次了,也没见爹娘怎么生气。   等到两人听完书出来后已经是快接近申时了,她们悄悄的接近了将军府的后门,司马月探头进去看了看,没有情况,就把金玲也拉了进来。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爹爹……”   “以为我怎样?”司马厉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啊!爹,您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啊?”司马月被这声音吓得魂飞魄散,一边说话拖延时间一边准备逃跑。   “你见过哪个习武之人走路有声音了?”司马厉板着脸说到,顺便伸手把准备逃走的司马月给拎了回来。   “怎么都一个德性……”司马月不满的嘀咕。   她刚刚在摄政王府被拎着走,到了家里又被拎了起来,都把她当什么了。   “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司马月连忙摆手,又在司马厉身后看了看,完了,今天娘没有跟着来,自己肯定得挨罚了。   “不用看了,你娘没有来。说吧,去了哪里?”   “我们……我们去听书了,对吧金玲?”   司马月暗中踢了金玲一脚,金玲连忙跟着点头。没错,她们今天确实是去听书了。   “只是听书?”   司马月点头捣蒜:“对,只是听书。”   “那这个衣服是怎么回事?”   司马厉指着司马月翻起的一个衣角问道。   司马月低头一看,这衣服上面绣着一个小小的“钧”字,她顿时一阵头疼,这贺兰钧怎么还在衣服上绣自己的名字?   “这个,这是……”   “你去摄政王府了。”   司马厉用的肯定的语气而不是否定的语气。   “是。”司马月见事情败露,只能低头承认。   ☆、一道圣旨   摄政王府内,贺兰钧坐在凉亭里发呆。   “我说,咱主子自从月儿姑娘离开后,就坐在那里,已经半天没有动静了。”   “主子的做法,自然有他的深意。”   郭福看了一眼郭强说道,他这个弟弟哪里都好,就是话太多了一些。   “难道你不觉得主子很奇怪吗?”   “不觉得。”郭福一脸漠然的回答道。   “你们过来。”   贺兰钧对着远处的两人招了招手。   “主子有何吩咐?”   贺兰钧递给他们一封早就写好的信:“明日我进宫一趟,你们去把这封信送到将军府去。”   “是,主子。”郭福将信接了过来。   “切记,在将军府一定要待够半个时辰,才能让司马将军把信打开。”   将军府内。   司马月好不容易才从司马厉的言语轰炸中逃了出来,又再三发誓保证自己不会偷跑出去,这才免于惩罚。   “唉……”   司马月趴在榻上,长叹了一口气。   “小姐,老爷都不罚您了,您为何还是闷闷不乐的?”金玲擦拭着桌子说道。这次老爷大发慈悲,唠叨了将近半个时辰后就放过了她们,可是小姐回到屋子后就以这种姿势趴在了榻上。   “唉,你们不懂。”司马月对着不明所以的金桃和金玲挥了挥手,将头扎进了被子里。   自己去了趟摄政王府,贺兰钧那家伙就这样把婚期给定了下来,半个月的时间成亲,他是疯了吗?   “我决定了!”司马月猛的从榻上窜起来大声喊道。   自己现在发愁也没有用,当务之急是如何阻止这场婚事。她现在就去找爹爹,把事情和爹娘说清楚,然后让他们帮自己想想办法。   “小姐您决定什么了?”   “没什么,爹娘现在在哪里?”   “老爷和夫人这会儿应该在书房……”金玲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司马月飞快的跑了出去。   她不顾衣服的凌乱,一路狂奔到了书房,推开门发现爹娘都在那里,司马厉正握着刘氏的手教她画画。   司马月的突然闯入把刘氏吓了一跳,她连忙和司马厉拉开了一些距离。   “你这孩子,进来也不说一声。”   刘氏满脸嗔怪,还暗中拧了司马厉一把,都怪他非要教自己画画,不然也不会被月儿撞见这个场面。   司马月满头黑线,她一门心思的想着自己的事情,哪里想到自己的爹和娘这样秀恩爱啊!   “爹,娘,月儿有话要说。”   “要是出府的话就算了,这不可能。”   “不是不是,”司马月摇了摇头,“贺……摄政王说他半月后就与我成亲。”   什么?成亲?听到这个消息司马厉手中的毛笔掉在了地上。   “你确定?”   “是,他亲口和我说的。”司马月满脸委屈。   “老爷!您要想想办法!”   刘氏紧紧拉住了司马厉的手,她从心底里不想让女儿就这样嫁出去,朝堂水深,这嫁给摄政王的话,指不定会有什么危险。   “别急,”司马厉沉吟了一下,“现在只是摄政王口头这样说,虽然知道的人不少,但毕竟没有下正式的聘礼,这还有转圜的余地,明日我亲自去摄政王府一趟。”   听到这话,司马月猛的抬起了头。爹爹已经很久不与朝中之人往来了,就连自己的及笄礼也是一切从简。   “爹……”   司马月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   “哭什么。”司马厉慈爱的揉着司马月的头说道。   第二日清晨,司马厉收拾停当准备出门。   “老爷,摄政王府来人了。”阿左从门口一路小跑,来到了正厅。他早晨刚刚把府门打开不久,就看到有人来拜访,看了腰牌以后得知是摄政王府的人,他丝毫不敢怠慢,赶紧跑过来回话。   “摄政王府?”   司马厉有些疑惑,怎么会这么巧?自己刚要过去,那边就来人了。他让阿左把人请了进来。   “小人郭福,见过司马将军。”   这次来的人是郭福,本来郭强也争着要来,被他一顿训斥留在了摄政王府,要是让郭强前来,他那张嘴指不定会说出什么话,搞不好会坏了主子的大事。   “请坐吧!我刚好要去摄政王府拜访王爷,没想到这么巧。”   “将军不用去了,我家王爷半个时辰之前进了宫,现在还未回来,此次小人是受王爷所托前来送信的。”   郭福将信拿了出来,递给了司马厉。司马厉接过信后就要拆开,郭福止住了他。   “将军且慢,王爷有吩咐,您要等在下离开后才能看此信。”   司马厉的动作被打断,神色之间有些尴尬。半个时辰?为何偏偏是半个时辰?   “那……好,郭侍卫请喝茶。”   一杯又一杯茶下去,空气中弥漫着尴尬。郭福本身就不善言辞,而司马厉心中则是一直在疑惑为何是半个时辰。   “咳咳……将军,在下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了。”郭福估计着时间快到了,起身准备离开。   “好的,阿左,替我送一下郭侍卫。”   司马厉打发阿左将郭福送出去后,立刻打开了手中的信,从第一行看到最后,司马厉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他转过身,急匆匆的跑向了后院。   “夫人。”   刘氏在屋子里听到司马厉的声音后走了出来。   “老爷,您不是去了摄政王府吗?怎么又回来了?”   “事情有变,你看看这封信。”   司马厉将手中的信给刘氏看了一下,信里字字句句都洋溢着贺兰钧对司马月的喜爱之情,他连司马月的生辰八字都打听到了,还说了半月后成亲的具体流程。   “这,咱们怎么和月儿交代啊!”   “什么和我交代?”   司马月听说摄政王府来人了,连忙跑到了前院,又听阿左说人已经走了,她又来到了后院,刚好听到了爹娘的对话。   “月儿,这……”司马厉将贺兰钧的信递给了她,她拿过去后也觉得心里一沉,这家伙怕是来真的了。   “圣旨到!司马月接旨!”   听到这个声音,三人齐齐一惊,圣旨?还是给月儿的?他们不敢怠慢,连忙出来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司马将军之女司马月,品貌端庄,秀外慧中,特赐予摄政王贺兰钧为妃,以成佳人之美,钦此。”   公公念完后满脸喜色的看着司马月,等着她起来接旨。   一旁的司马厉和刘氏已经变了脸色,本来还想着此事有解决办法,可是这一纸圣旨下来,基本上没有改变的可能了。   “月儿?”   司马厉看着跪在地上的司马月轻声唤道。   “多谢公公了。”   司马月思虑良久,接过了圣旨。她心里也明白,到了这个份上再说不嫁已经不现实了。   没有圣旨之前还好,这圣旨一下,事情就板上定钉,难道她要让爹爹进宫面圣吗?   司马月给了公公赏银后,公公拿着银子欢天喜地的走了。公公一离开,司马月就把圣旨扔在了桌子上。   “月儿啊,爹现在就进宫,去让皇上取消这个圣旨。”   “爹,皇上才十一岁。”   自己爹爹怎么就想不明白了呢?这圣旨用的虽然是皇上的名义,但这内容八成是贺兰钧那个家伙自己写的,让皇帝写个圣旨,只不过名正言顺一些。   司马厉也知道她说的在理,可是一想到司马月之前那么激烈的反对与摄政王成亲,他觉得有些无能为力。   “您不用担心,我即使嫁过去,也不会受委屈的。”   司马月心里本来在烦恼这件事情,但是看到爹娘脸上忧愁的神色后,她觉得自己心里的烦恼都算不得什么。   “可是……”刘氏此时的眼睛里已经满是泪水了。   司马晴嫁给睿王还好,睿王为人低调,与世无争,和朝廷牵扯不是特别多,可是摄政王不一样,他处在风口浪尖的位置,太容易成为众矢之的了。   “没事的。”司马月安慰着刘氏。   这道圣旨很快就传遍了京城,参加了及笄礼的宾客这才确定贺兰钧是真的要迎娶司马月为妃了。   “凭什么!凭什么是她!”   御史府内,沈蓉不停的摔着东西,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愤怒。   “小姐,您别砸了,小心受伤。”丫鬟小菊轻声劝着沈蓉。   “滚。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我要去找爹爹!”   沈蓉把小菊推到一边,提起衣角就跑向了书房。   她从懂事起就听了不少关于贺兰钧的传说,年纪轻轻却天资聪颖,当上摄政王以后手段狠辣,帮着小皇帝惩治乱党,稳定朝纲。   从及笄之时她就想着要嫁给贺兰钧,在她眼里摄政王妃的位置就是自己的。   为了嫁给贺兰钧,她逼着爹爹拒绝了很多人的求亲,硬生生耗到了十七岁,结果今天一道圣旨,把司马月赐给了贺兰钧。   “爹!”   沈蓉推开了书房的门。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沈御史对着沈蓉皱了皱眉头。自己夫人很早就离世了,只有沈蓉一个女儿,结果被自己惯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您去见皇上,让他取消圣旨!那个司马月不配当王妃!只有我才行!”   “荒唐!你以为圣旨是谁写的!”   “那,那您就去见摄政王,我才是要嫁给他的人!您不是都答应我了吗?”沈蓉声嘶力竭的对着沈御史喊道。   沈御史揉了揉太阳穴,这件事情他也觉得太过迅速,才在及笄礼上宣布没多久,还没等众人缓过神来,圣旨就已经下来了。   “你以为圣旨是那么好取消的吗?”   自己女儿要嫁给摄政王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及笄礼上回来后更是天天催自己。   “我不管!”沈蓉见到沈御史面露难色,闹得更加厉害了。   凭什么?那个司马月不过是才及笄,比自己还要小上两岁,到底有什么好的!   “闭嘴。此事以后不要再提。”   沈御史对着沈蓉吼道,事已至此,他只能让女儿把这个念头尽早打消,要是传出去了什么风言风语,以那个人的性格,绝对会拿自己开刀。   各处一团乱麻的时候,摄政王府则是一派祥和的景象。   贺兰钧哼着小曲儿,翻看这聘礼的单子,时不时的还会往上添那么几笔,改了又改以后,才最终确定下来。不知道这个时候她在干什么呢?   “走,今天咱们出去玩一趟。”贺兰钧叫上郭强和郭福就离开了摄政王府。   ☆、大婚   直到三人到了将军府门口,郭福和郭强才知道这“出去玩”的真正含义。   贺兰钧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司马月的院子,看到司马月一脸淡然的和丫鬟们说着话,有些出乎意料。他还以为司马月的反应会更激烈一点,没想到和平时居然一样。   “你们先回去吧!”   贺兰钧有了一个想法,于是让郭福和郭强回了摄政王府。   “主子,我们可是才出来。”郭强有些不满,他还没看到大八卦,怎么可能离开?   “才出来又怎么了?”   “那个,您不带我们逛逛这将军府吗?看看有没有好看的小丫鬟?然后……”   郭福一巴掌拍在了郭强的头上,自己这个弟弟什么时候才改掉这个口无遮拦的毛病。   “好看的小丫鬟?可以啊!”贺兰钧笑了笑。   “你回去围着王府跑三十圈,我绝对满足你。”   一听到“跑圈”两个字,郭强立刻恢复了一脸正气。   “主子,您忙,我们就先回去了。”说完以后他撒腿开溜,生怕贺兰钧再反悔。   贺兰钧摇了摇头,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院子里,却发现刚刚还在院子里的人已经不见了。这么一会儿去了哪里呢?   “出来吧?摄政王殿下?”   树下传来了司马月的声音,贺兰钧低头一看,消失不见的司马月正仰着头看着自己。   刚刚司马月本来是要进屋子的,却恍惚间听到了有男人的声音,仔细分辨以后她支走了金桃和金玲,来到了树下,果然发现了贺兰钧。   贺兰钧见到自己行踪暴露,也不尴尬,直接从树上跳了下来。   “月儿姑娘还真是敏锐,是怎么发现我的?”   “怎么发现的和你无关吧!”司马月没好气的回复道。   她现在心情正不爽,这贺兰钧难道是送上门来讨骂的吗?上次在摄政王府她是没有办法,这次可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都要成为王妃的人了,脾气怎么还这么大?”贺兰钧伸手摸向了司马月的头。   司马月偏头躲过:“为什么是我?”   “什么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倒霉的是我?那么多人想当王妃为什么是我?”   司马月问过贺兰钧好几次这个问题,他从来都没有正面回答过。   “因为你……比别人有意思多了。”   “有意思?”   这什么鬼理由?成亲就是因为有意思?难道不应该两情相悦才会成亲吗?这摄政王年纪轻轻脑子别是坏掉了吧?   “对啊,有意思。”贺兰钧点了点头。   “天□□堂之上对着那些老死板已经够无趣的了,若是再娶回一个无趣的王妃,那多没意思。”   听着贺兰钧说这话,司马月恨不得一巴掌抽上去,从头到尾他都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从来就没考虑过别人的感受,怪不得人缘不好。   “你今日来干嘛?”   “不干嘛,就是来看看你而已,现在该回去了,我对几日后的大婚很是期待哦!我的小月儿!”   贺兰钧趁司马月不备,捏了一把她的脸就离开了将军府。   “流氓!我一点儿都不期待!”司马月大吼。   就算再不期待,大婚那天也到来了。   司马月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被拽了起来,贺兰钧请来的嬷嬷和丫鬟在她脸上和头上一阵忙活,终于是把她给收拾停当,蒙上了红盖头。   “夫人。”   临出门时刘氏进来看司马月,看到一身火红嫁衣的女儿坐在屋中时,再也忍不住泪水,抱着司马月哭了起来。   “是爹和娘不好,让你嫁去了王府,你要切记到了那里,万不可像在家里一样任性了。”   “娘,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司马月拍着刘氏的肩膀,过了好久才让她情绪稳定了下来。   刘氏擦了擦眼泪,往司马月手里塞了一个香囊。   “娘,这是?”   “这是为娘给你求的平安符,放在里面了,你一定要时时戴在身上。”   司马月握着手中的香囊,感觉有些沉甸甸的,自己在异世这么久,可以说是享尽了父母的宠爱,想到这里,她也有些鼻酸。   “我现在就戴上。”   司马月把盖头掀开,动手把香囊别在了腰上。   刘氏一看司马月把盖头掀开了,连忙又给她盖了回去。   “月儿,这盖头是不能随便掀开的,你一会儿一定要听喜婆的话,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   “王妃,夫人,吉时已经到了。”喜婆进来催促。刘氏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司马月的手,看着她走出了屋门。   “来,你没有哥哥,就由爹背你出去。”司马厉站在门口强颜欢笑。   司马月趴在了司马厉的背上,才发觉自己的爹爹是真的老了。   小的时候她也趴在爹爹的背上过,那时候不懂事还会骑在脖子上,爹爹都只是微微一笑,从来不会惩罚自己。   现在十年过去了,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趴在爹爹的背上了吧!   司马厉往前走着,感觉脖子里突然一凉,差一点儿就想直接叫停这场亲事。可是他不能,如果那样做了,司马家上下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他加快了脚步,终于是到了将军府的门口。   司马月坐在轿子上后,透过帘子往外看去,将军府那三个字久久的留在了她的脑海里。   迎亲的队伍在街上转了一圈后来到了摄政王府,一只手把她牵下了轿子。   司马月有些晃神,说起来,这还是贺兰钧第一次牵她的手。   这只手比自己想象中的温暖了许多。   贺兰钧感受到身边之人的紧张,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从今以后,她就是自己的王妃了。   拜堂过后,司马月被送入了后院,而贺兰钧则留在了正厅和宾客们饮酒。   “唉……”   一路迷糊到现在的司马月终于是恢复一些元气。   “王妃可有什么需要?”门外的嬷嬷听到司马月的动静后问道。   “没什么,金桃和金玲呢?把她俩给我找来。”   好在自己成亲之时,这金玲和金桃作为陪嫁丫鬟跟了过来,不然即使她心里再强大,也难以在这个王府待下去。   “是。”   不一会儿推门声音响起,金桃和金玲走了进来。   “王妃。”   听到熟人的声音,司马月一把掀开了头上的盖头。   “王妃您……”金桃看见后差点儿惊呼出声。   “嘘,小点儿声音,我都快闷死了,等过一阵再盖上就得了。”   司马月站起身,确认门都关好了以后,开始在房间里活动筋骨。   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关于以后怎么在摄政王府生活,怎么和贺兰钧相处,她设想了无数种结果。   后来她发现自己想的太多了,她司马月是谁?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怕的,怎么成个亲就开始畏首畏尾了?这摄政王再厉害,他也是人,自己只要见机行事就可以了。   决定好自己以后的生活后,司马月顿时觉得自己腹中饥饿。她抓起桌子上的糕点就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王妃……”金玲无奈的看着司马月,她刚刚吃进嘴里的可是喜饼,应该等摄政王来了以后才能吃的。   “干嘛?”司马月口中塞着糕点。含糊不清的问道。   “没什么。”金玲摇了摇头,自己就算是说了,以王妃的性格也会不以为然,该吃还是得吃。   司马月看了金玲一眼,抓起桌子上的酒壶晃了晃,满的。   “就没有个茶什么的吗?”司马月抱怨道。   金玲和金桃摇了摇头,司马月有些沮丧,刚刚那糕点干的不行,如果没有茶的话,自己就只能用酒来解渴了。   算了,酒就酒,没什么大不了的。   司马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仰头一饮而尽,入口的辛辣一直蹿到了她的胃里。   “咳咳……”   她呛得眼泪鼻涕直流,这什么破东西,喝起来除了辣味儿就没有别的味道了,不是都说会回甘吗?她怎么什么都没感觉到。   “辣死我了,快点儿把手帕给我。”司马月闭着眼睛剧烈的咳嗽。   自己真是活该,应该一口口喝的。   “怎么停下了?”   刚刚金玲和金桃还帮着她拍后背,她好不容易舒服一点儿,却发现这两个丫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很快,拍背的动作又重新开始,一下一下很有节奏,力道也刚刚好。   “没错,就这样,啊……舒服多了。”   过了良久,司马月终于是止住了咳嗽。   “你们……”   司马月抬起头,看到的却不是金玲和金桃,而是同样一身红衣的贺兰钧。   “怎么是你?”   他不是应该在正厅与宾客饮酒吗?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怎么不是我?宾客们已经走了,身为你的夫君,我不来这里还能去哪里?”   “我的丫鬟呢?”   “我让她们回去休息了。”   贺兰钧进来的时候,刚好是司马月剧烈咳嗽的时候,他见此情形果断让那两个小丫鬟退出了房间。   司马月白了贺兰钧一眼,心里嘀咕了好几句,也没敢说出来。   “王妃难不成在心里骂我?”   贺兰钧的一句话,惊的司马月差点儿翻过去。他是有读心术吗?怎么知道自己在暗地里骂他?   “没有没有,这是没有的事。”司马月心虚的笑着,打死都不承认她心里的想法。   没过一会儿,司马月突然感觉脸上有些发烫,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看着面前的贺兰钧也多了好几个影子,完了,八成是酒喝多了上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请个假。(虽然也许并没有人看)最近准备出差一趟。星期一恢复更新。   ☆、强撩致命    贺兰钧看着脸蛋通红的司马月,拿起桌子上的酒壶晃了晃,没想到她把这一壶就都给喝光了。   “你全喝了?”   “嘻嘻……对啊,你这摄政王府也不怎么样,连个茶水都没有,我不喝这个喝什么?”   此时的司马月意识已经有一点不清醒了,摇摇晃晃的又要过去拿酒壶,好不容易蹭到桌子跟前,拿起酒壶倒了半天也没出来一滴,立刻甩手就把酒壶扔了出去。   “没了,切,什么玩意儿……”嘟嘟囔囔中司马月直接趴在地上睡着了。   贺兰钧看着她倒在地上有些失笑,没想到一向以彪悍著称的司马月也有这般可爱的时候。他叹了一口气,将司马月抱起来放在了榻上,卸掉了她头上多余的累赘,又贴心的给她盖上了被子。   整理好这一切后,贺兰钧坐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一直到了第二天清晨。   “殿下。”金玲和金桃看到贺兰钧这么早就出来,连忙起身行礼。   “王妃还要睡一会儿,你们别去打扰。”   “是。”   等贺兰钧离开后,金玲有些兴奋的看着金桃。   “看来咱们小姐……啊不,是王妃,很得摄政王喜欢呢!”   “你怎么知道?”金桃歪着头问。   “这个,殿下说让咱们王妃多睡一会儿,那……那岂不是说……”金玲捂住了嘴吃吃的笑了起来。金桃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连连捶打着金玲。   “金玲你真是……”   “咳,我在里面可都听见了。”屋子里传来了司马月的声音。   她没有想到自己刚醒来就听见两个丫头在议论自己,本来出于好奇准备听下去,结果越听越不对劲,赶紧出言阻止。   “王妃您醒了!”   金桃和金玲缩了缩脖子,一点点蹭进了屋子里,时不时的偷看司马月两眼,生怕她因为这件事惩罚她们。   “记住,这里不是将军府,也不会有爹爹和娘亲由着我们任性,像刚刚那种话,就不要再说了。”   “是。”两人齐齐答应。   收拾停当一切后,司马月站在屋门口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没想到这个动作惊住了王府的下人们,感受到众人目光的司马月有点不好意思。   她偷偷扭头问着金玲和金桃:“他们是怎么了?都那样看我干嘛?”   金玲嘴角抽了抽,推了金桃一把:“金桃,你说。”   “我?”金桃指着自己的鼻子张大嘴说道。   “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司马月见这两人嘀嘀咕咕就觉得奇怪。   “那个,王妃,您的衣服……穿反了。”金桃硬着头皮对司马月说道。   刚刚的衣服是司马月随便穿的,她们还来不及检查司马月就跑出了门口,结果这个窘态几乎被整个摄政王府的人都看到了。   “为什么不早说!你们都别过来!”   司马月低头紧紧按住衣服后一声怒吼,匆匆跑进了屋子。   金玲两人听到司马月的命令后只能停在原地,王妃啊,这不怪奴婢们,是您压根儿就没有给早说的机会啊!   “哥,咱们王妃身体相当健康,你说是吧?”郭强回头问着自己的哥哥郭福。   “是。”郭福罕见的点了点头。   “那看来用不了多久,咱们就有小主子可以伺候了。”   “小主子?”待明白过来这句话的含义后,郭福上去就给了郭强一拳。   “哥你打我干嘛?”郭强抱着头十分的委屈,他也没说错嘛,这就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背后说主子坏话,该打。”   “哥你真是……”郭强可不会乖乖的挨打,在郭福的下一拳头过来之前连忙逃了出去。   屋子里,司马月一边换衣服一边生气。自己还没在这个王府立威,就先把脸给丢尽了,这样下去还怎么整贺兰钧?   等到衣服换完后,金桃和金玲还在原地等着她。   “走,出去逛逛。”   在这里比将军府好的一点就是她不用像以前一样偷偷翻墙头溜出去玩了,也不用因为怕被发现而以男装示人。   “今天就出去?”金玲有些犹豫。   “今天怎么了?那毒舌腹黑男又没有禁止我出去。”   司马月不知不觉间把自己心里对贺兰钧的称呼给说了出来。   “哈哈……”   躲在暗中的郭强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司马月立刻扭向了那里。   “谁,出来。”   郭强被郭福踢了一脚,从藏身的树后走了出来。   “小人参见王妃。”   司马月打量着自己面前的两人,觉得有些熟悉。   “王妃,您不认识小人了吗?及笄礼那天,小人和王爷……”   郭强连说带比划,司马月终于是想了起来。自己出丑那天,这两个侍卫是跟在贺兰钧身后的,肯定也看见自己的丑态了。   “那天你们看到什么了?”司马月半微笑半威胁的看着这两个人,大有他们回答的不满意自己就惩罚他们之意。   郭强一看立刻摇头,说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看到两人这样的表现司马月很是满意,点点头就出了摄政王府。   “哥,咱们跟不跟啊?”   “主子说了,时刻保护王妃安全,你说跟不跟?”   郭福瞪了郭强一眼,两人连忙暗中跟上了司马月。   “那里不错,咱们今天就去那里了。”司马月指着不远处的明月楼说道。   这明月楼是京城中最大的酒楼了,在整个流云国都负有盛名。不单单是因为这里菜色齐全,也因为这里说书的一绝。   除了这些,这明月楼的后台还很神秘,以前在这里出的事情,连水花儿都没有翻出来就被压下去了,也正因为这些原因,吸引了不少的达官贵人,甚至是公侯王爵。   之前还未出嫁时,司马月就想来这里听书,今日终于是实现了。   “二位,里面请。”小二把司马月一行三人让了进去,掌柜的看见后放下手中的算盘就过来行礼。   “见过王妃。”   “不用多礼,掌柜的我问你啊,还有多久才会开始说书?”   “回王妃,还有不到半个时辰。”   “那给我寻个好位置,我先吃点儿东西。上几个特色的菜给我。”   司马月让金玲先掏出了一锭银子就交给了掌柜的。这银子是贺兰钧给她准备的,早晨她醒了以后就发现一兜银子摆在床头了。   有人给钱多好?不花白不花,更何况还是贺兰钧的钱。   掌柜的接过银子后,就让小二带着司马月上了二楼,坐在了栏杆旁边,这位置虽说没有正对着说书的台子,不过比楼下好上了不少。   不一会儿小二就端着菜上来了,凉切牛肉,红烧鲤鱼,干烧笋尖,香菇蛋花汤,这些东西摆了满满一桌子,让司马月看着都直流口水。   “你们俩也过来吃。”   司马月招呼着金玲和金桃,耐心“教育”了她们半天,两人才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   司马月夹了几口菜尝,这明月楼出名果然有他的道理,这简单的几道菜也比别的地方强了不少。   主仆三人吃完后,小二把盘子撤了下去,上了一壶茶,斜对面说书的台子那里也开始有人走动,看来很快就开始了。   端王府内。   “王爷,摄政王妃去了明月楼。”   “明月楼?”   秦若飞听到下人来报后放下了手头的东西。这摄政王妃也算是京城的风云人物了,毕竟谁都没有想到,摄政王会突然把这个“恶名在外”的司马月给娶回府。   “摄政王呢?”   “摄政王此时在朝中,并未跟随。”   听说贺兰钧并没有跟随,这秦若飞眼中升起了思索的神色。   他本就对贺兰钧突然娶妃有些不解,现在又得知大婚第二日摄政王妃就独自出门,更加深了他的怀疑。   “走,咱们也去看看。”   肖力点点头,给秦若飞备好了马车。   明月楼内,正听书听的入神的司马月感觉楼下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她低头看去,一个身着青色外袍的男子正与掌柜的说着什么,掌柜的神色比起刚刚面对自己时多了几分恭敬。   “那是谁?”   “回王妃的话,那是端王,您与摄政王成婚之时来过的。”   司马月听了端王的来历后又禁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人是小皇帝的三哥,比小皇帝大上了整整六岁,不知他是怎么心甘情愿当这个端王的。   秦若飞和掌柜的说完话后,抬头发现二楼有一白衣女子正在看着自己。   “殿下,二楼那位就是摄政王妃。”   “既然看到了,那我们就上去拜访一下吧!”   楼上的司马月发觉自己眼神和端王对视后,尴尬的笑了笑就把头缩了回来,没想到过了一会儿,秦若飞竟然直接走到了自己对面,她只能悄悄收回了自己翘着的二郎腿。   “没想到在这里与摄政王妃碰面,还真是有缘,在下秦若飞。”   秦若飞笑容和煦的对着司马月自报家门,司马月也只得对着他行礼。   “原来是端王殿下。”   捏着嗓子说完这句话后司马月都快被自己恶心到了,要不是因为自己是摄政王妃,面对的又是端王,她才不会这样说话呢!   看在银子的份上她就在外面给贺兰钧留点面子。   “为何摄政王妃独自一人出府?摄政王没有陪同吗?”   “摄政王政务繁忙,因此不曾陪同。”   “那,还真是苦了你了。”   什么叫苦了我了?这满腔同情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老娘好不容易独自出门一趟还大把花钱,根本就不叫苦好吗?她觉得自在多了。   “端王是来听书的吗?”   司马月压着自己心里的火没有发飙,连忙转移了话题。   “如果我说是为了摄政王妃呢?”   秦若飞一句话把司马月当场雷住了,这是在强行撩自己吗?才见过几次面,就说为自己而来?太搞笑了一点吧!   “那端王就请回吧!”   司马月听到这个声音嘴角抽了抽,完了,正主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了。恢复日更。   ☆、马车内的斗嘴   贺兰钧刚刚下朝,就接到了郭福的消息,说司马月去了明月楼,于是他也过来了,想看看司马月在干什么,没想到就见到了这一幕。   秦若飞看到突然出现的贺兰钧后眼神缩了缩,他不是在上朝吗?怎么出现在这里了?再看向一旁的肖力,头已经低到不能再低了。   罢了,既然来了就得行礼。   “原来是摄政王,没想到摄政王也喜欢来这里。”   这贺兰钧可是出了名的冷面冷心,甚至经常被人说成是无欲无求,这明月楼他应该也是第一次来。   “月儿,你来这里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贺兰钧压根儿就没有再搭理秦若飞的意思,伸手揉着司马月的头,语气里满是关心。   这举动在暗处的郭福和郭强看来,就是生气的前兆了。谁都不希望自己的人被他人觊觎,更何况是贺兰钧。   “我就闲的无聊而已,出来走走。”   司马月明显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虽然她对贺兰钧也不太感冒,但是和秦若飞的强撩比起来,还是贺兰钧让她舒服一些。   “无聊?看来我应该多陪陪月儿了,怎么能让月儿大婚第二日就感觉无聊呢?”   多陪陪?司马月听到这三个字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三个字从贺兰钧口中说出来,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儿。   他要怎么陪?难不成又要刁难惩罚自己?让自己出丑?   “我才不用陪。”司马月压低了声音在贺兰钧耳边说。   “看来摄政王和王妃还是很恩爱的。”   秦若飞看着面前二人亲密的样子很是恼火。   他已经被贺兰钧旁若无人的态度给激怒了,语气也变得冰冷。这贺兰钧才比自己大了三岁而已,就已经不把自己这个王爷放在眼里了。   “恩不恩爱的,端王难道看不出来吗?哦,我忘了,端王还未纳妃,自然是不懂的。”   贺兰钧几句话,就让秦若飞的怒火达到了顶点。纳妃这件事情是他心里的一个阴影。   他本应该在前一年就纳妃,结果由于去青楼之时玩死了一个头牌,惹得满城风雨,本来说好的婚事也告吹了,还被他母妃足足关了半年的禁闭,最近才恢复自由。   “摄政王这话未免欺人太甚了!”   “是不是欺人,端王心里自然清楚,月儿我们走吧,这里说的书,可比不上咱们摄政王府。”贺兰钧说罢就把司马月拉了出去。   “哎哎哎你慢点儿,走这么快干嘛?”   司马月被贺兰钧硬生生从二楼拖到了一楼,好几次她都小跑才能跟上。   这人脚下是装了轮子吗?跑这么快干嘛。   “走的快?”   贺兰钧回头看了看司马月,她正扶着栏杆喘气。   虽说将军的女儿肯定比别的大家闺秀厉害点,可她也没想到贺兰钧是这个样子啊!   “哎你干嘛!”司马月感觉身体猛的腾空,等回过神来后自己就已经在贺兰钧的怀里了,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甚至都能清楚的听见贺兰钧的心跳声。   “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不合适吧!”   司马月努力把头往后扬了扬,不想离贺兰钧太近,结果贺兰钧伸手把她的头又按了回去。   “你不满意?”贺兰钧低头看着司马月,眼神里充满威胁。见到这个眼神后司马月连忙摇了摇头。   “满意,很满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司马月不是吃眼前亏的那种人,这一笔笔账她可都记在心里了。   “王妃慢走。”明月楼的掌柜偏偏这个时候走出来和司马月行礼。   司马月动了几下,发现贺兰钧搂的更紧了,她只好把头艰难的伸了伸,挤出了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微笑。   “多谢掌柜的……”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贺兰钧就已经把她抱出了明月楼。   二楼栏杆那里,秦若飞一直看着这两人走出了明月楼。贺兰钧,你讽刺我不止一次两次了,你等着,你会付出代价的。   “殿下,咱们?”肖力试探着问了问脸色铁青的秦若飞,他也没有想到摄政王这么快就下朝了,结果偏偏在这里和端王杠上了。   “走。”   马车里,司马月被贺兰钧用在她看来极其“粗暴”的形式扔了进去。   “我去,你会不会怜香惜玉啊!”   司马月被扔进去的时候摔到了尾骨,疼的她一直在伸手揉自己的屁股。   刚刚那样抱着时候她还觉得这人还不错,没想到到了外面就原形毕露了。   “怜香惜玉?”   贺兰钧看着自己面前毫不避讳的揉屁股的女人,想了半天也没觉得这个词和她有什么联系。   当初迎娶她的时候只是觉得有趣,没想到才成婚第二天就给了自己不一样的惊喜。   感受到贺兰钧打量的目光后,司马月才觉得自己的动作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妥。她爬起身,整了整衣服,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旁边。   “为何不揉了?”   “不疼了,自然不用揉。”   “要不要我帮你揉一下?”   贺兰钧一边说着,一边对司马月伸出了手,大有欺身上前的意思。   疯了吧?他给自己揉?司马月立刻跳到了一边,结果一时激动忘了自己这是在马车里。   只听得“砰”一声后,“哗啦啦”一阵脆响,马车里的茶壶茶碗碎了一地,而司马月更加狼狈,身上湿了不说,衣服上还沾满了洒出来的茶叶。   听着马车里这么大的动静,在外面驾车的郭强心里痒痒的,几次想探头看看,都被郭福给掰了回来。   “你的眼睛不要了吗?”   “这动静这么大,万一主子和王妃受伤了该怎么办?”   “主子不会受伤,王妃受伤的话还有主子,你老老实实驾车就行了。”郭福把鞭子塞在了郭强手里说道。   “郭福。”贺兰钧掀开了车帘。   “一会儿路过成衣店的时候停一下,让金玲去买几套女装来。”   “是。”   贺兰钧说完这一切后又缩了回去。   “你就先穿我的,一会儿让金玲给你买几套新的。”   贺兰钧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披在司马月身上说道。   司马月摸着还带有体温的衣服,难得安静了下来。自己怎么一碰到贺兰钧就开始倒霉?打翻了茶碗不说,衣服还淋了个湿透。   “谢谢。”司马月唇间吐出了这两个字。   正在收拾碎片的贺兰钧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刚刚在说什么?”   “我说谢谢。”   “以后,你我之间不用说这两个字。”   听到这话的司马月一抬头就望进了贺兰钧的眸子里,他说什么?你我之间不言谢?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司马月心里小鹿乱撞的时候,贺兰钧脸上温柔的神色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调侃。   “怎样?月儿是不是被我迷住了?”   “迷你妹!”   司马月醒悟过来后压根儿不再注意自己的形象,对着贺兰钧上去就是一脚,她不能再这样认怂下去了,这腹黑男动不动就套路自己,自己应当立刻反击。   “啧啧,本以为月儿温柔贤惠,没想到这么粗鲁。”   “温柔贤惠?那你可以去娶温柔贤惠的,把我放了就行了。”   听到贺兰钧这样说,司马月仿佛看到了自由的曙光。才成婚第二天她就已经快忍不了这个腹黑男了,还不如早早离开摄政王府,去当她的将军女儿自在。   虽说银子少点儿,可也不至于有人给自己添堵。   贺兰钧摸摸下巴:“好歹是花了大价钱娶回来的,就这么放了有点亏。”   花了大价钱?司马月听到这里肺都要气炸了。   “所以摄政王是心疼银子喽?不知多少银子摄政王才会放我走?”   “你叫我摄政王?我还真是伤心,穿着我的衣服,却叫我摄政王,难道不应该叫我夫君吗?”   “叫你个头!”   司马月脱下身上的衣服就扔给了贺兰钧,不就是一件外套吗?她不穿还不行吗?   贺兰钧接过衣服以后有一阵晃神,这衣服在司马月身上穿了一阵,好像有了独属于小女儿的清香。   他接过外套后不急不缓的穿在了身上。   “既然月儿不需要了,那想必金玲也不用去买衣服了。”   “一会儿不去成衣店了,直接回府。”贺兰钧对着外面的郭福和郭强喊了一声。   “是。”   什么?不去买了?那自己怎么回府?难道只穿着单衣吗?还是穿着湿衣服回去?   脱了外套后司马月就有些后悔了,只穿着单衣还是有点冷,但是她是有骨气的人,绝对不会回去要衣服的。司马月气呼呼的挪到了距离贺兰钧最远的一个角落。   贺兰钧见她这样只是笑了笑,没有再上前。   马车到了摄政王府门口的时候,司马月立刻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头也不回的走向了自己的院子。   “王妃是和主子吵架了吗?”郭强看着司马月离去的身影嘀咕道。   “嘘……”   “你嘘什么啊?”   “咳咳,看来你们最近都太闲了,郭强,围着王府跑二十圈再进来。”   “主子?”郭强惊恐的扭头,这才发现贺兰钧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那个小人一时糊涂说错了话,主子您……”   “二十五圈。”贺兰钧吐出了一个数字。   “主子!”   “三十。”   贺兰钧说完后对着郭福招了招手,把郭强一个人留在了外面。   “为什么又是我!”   郭强哀嚎了一声,又一次开始了悲催的跑圈。   ☆、整蛊失败   “王妃,您等一下!”   金玲看到司马月就穿着单衣从马车上跳下来后很是惊奇。王妃不是好好的和摄政王在马车上吗?怎么就这样下来了?   司马月满脑子都是对贺兰钧的怨气,对金玲的话也是充耳不闻,一直到了房间里才停了下来。此时的金玲拿着司马月湿透了的衣服也走了进来。   “气死我了!”司马月猛地喝了一口茶水,她到现在都清楚的记得贺兰钧说的话,什么花了大价钱,明明自己嫁给他才是最吃亏的。   “王妃,先穿上衣服吧!”金玲递过来一件外套给司马月穿上。   自己这几天得好好想想办法,整治贺兰钧一下,不能忍下去了。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被人这样说过,即使是摄政王也不行。   吃完晚饭后,司马月就在纸上写写画画,金玲和金桃看过去,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有的地方还被画上了奇怪的画。   “王妃这是在干什么?”金桃问着金玲。   金玲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从换完衣服后,王妃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晚饭前是一直发呆和喃喃自语,现在又开始鬼画符,不知道究竟在折腾什么。   “哈哈,好了!”司马月突然一拍桌子大叫道。她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一直在琢磨用什么方法能报复到这个腹黑男,现在终于是完成了。   第二日清晨,贺兰钧没有去上朝,正在书房批改折子的时候,司马月推门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一碗粥。贺兰钧抬眼看去,今天的司马月很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打扮的,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恰到好处。   “殿下,您饿了吧?”司马月端着手中的粥柔声问道,眼睛一直在贺兰钧的脸上来回打量,就等着他说点头。   贺兰钧看着这样的司马月,心中升起了警惕之意。这几天司马月的所作所为都让他猜不透,在外人面前低调温柔,而和自己单独相处的时候不是暴跳如雷就是冷若冰霜,今天又一副贤惠的样子来给自己送粥,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前一天她才发了脾气吧?   “不饿。”   听到贺兰钧这个回答,司马月的手抖了一抖,手中的粥差点儿洒出来。不应该啊?自己来之前可是专门问了郭强的,贺兰钧可是从昨天夜里就没有吃东西,现在他居然和自己说不饿?   “殿下,这是妾身特意为您熬的粥,您何不尝一下呢?”   妾身?如果说之前贺兰钧还觉得司马月这是在关心他,那么这个称呼一出来,他就无比确定司马月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了。   “那拿过来吧!”贺兰钧以退为进,让司马月把粥端了过来。司马月很是兴奋,这可是为贺兰钧而特制的粥,经过了她的“精心研究”,虽说吃不死人,但保证能给贺兰钧留下深刻的印象。   她满怀期待的把粥端了过去,贺兰钧接过来以后轻轻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眼角的余光却在时刻观察着司马月的表情。   此时的司马月对贺兰钧的心思浑然不知,一心只想让贺兰钧快点儿把粥喝下去,心里不停地念叨着快点儿喝快点儿喝。   “月儿这么希望让我快点儿喝?”贺兰钧拿着勺子问道。此时的他还没有把第一口粥给喝进去。   “什么?”司马月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坏了,怎么把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给说出来了。   她尴尬的挠了挠头:“那个……妾身是觉得这南瓜粥凉了就不好喝了,殿下您端着这粥都半天了也没有喝一口,是觉得妾身做的东西入不了嘴吗?”   她今天豁出去了,无论用什么方法说什么话,也一定要让贺兰钧把这碗粥给喝进去。   贺兰钧将勺子再一次放到了嘴边,看到司马月“期待”的眼神后又将勺子送到了司马月的嘴边。   “殿下您这是……”司马月看着贺兰钧的动作故作不解。   “月儿这么早起来熬粥辛苦了,想必也没有吃东西吧?这碗粥不如你我二人分了如何?”   分……分了?开什么玩笑?这贺兰钧怎么这么好心了,还想着分给自己?   “多谢殿下美意,妾身不饿。”司马月故作矜持的把粥推了回去。没过一会儿贺兰钧又把粥推了回来。   “怎么?月儿这是对自己做的粥没有信心吗?”   司马月看着贺兰钧有些紧张,她从来就没有设想过贺兰钧不喝的情况,按她的理想状态,贺兰钧应该高高兴兴的把粥喝掉,而自己只要高高兴兴看他出丑就好,现在情况则完全反了过来。   她如果不喝的话,贺兰钧也不会喝,那自己计划就失败了,可是她要是喝了,自己也会受罪,思来想去,司马月还是微笑着把这一勺粥含泪喝了下去。   “月儿好像很爱喝,不如就都喝了吧!来,张嘴。”贺兰钧再次将一勺粥送了过去,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看着这样的贺兰钧,司马月是半点儿也笑不出来。   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是自己要整治贺兰钧,为什么倒霉的总是自己?司马月欲哭无泪,在不知不觉间就被贺兰钧劝的把一碗粥喝了个精光。   “呀,没有了,我还一口没有尝到呢!”贺兰钧做作的捣了捣碗底,露出的可惜的神色。   “月儿,不如你再给我去熬一碗?”   “熬什么熬?想吃你自己去!”司马月现在严重怀疑这贺兰钧根本从一开始就识破了自己的心思,可怜自己还蒙在鼓里,在逼迫下把这碗粥给喝了下去。司马月说完这句话就冲出了书房,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和贺兰钧斗嘴,而是上厕所!   “月儿?你去哪里?”贺兰钧的话音未落,司马月就从书房冲了出去,差点儿把刚进来的郭强给撞倒。   “主子,王妃这是怎么了?”这是他第二次看见不顾形象的王妃的,第一次看到还是把衣服穿反了那次。   “王妃,她喝了一碗特别好喝的粥。”贺兰钧低头在奏折上写了几笔,言语中都带着笑意。   特别好喝的粥?那为何王妃出去的时候脸色那么难看?   贺兰钧将折子看完后抬头看向了郭强:“有什么事?”   郭强这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赶紧拿出一张纸递给了贺兰钧:“主子,属下听您的吩咐一直在注意摄政王府周围的动向,发现从明月楼回来以后周围多了几个陌生的面孔,经过暗中打探是端王府的人。”   贺兰钧拿过那张纸,看着上面的名单。端王府?没想到这秦若飞就这样缠了上来,看来得采取措施了。   “我知道了,听说今天王妃找你了?”贺兰钧话锋一转,就扯到了司马月的身上。   “是……是的。”郭强点了点头,脑海里开始飞快的搜索自己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说什么了?”   “王妃问属下,主子您爱喝什么粥,是不是用过早饭了。”郭强想了半天后觉得自己没说什么,回答的时候又恢复了底气。   “你怎么说?”   “属下说您不曾用过早饭,爱吃甜的。”   因为自己爱吃甜的,所以她才做了南瓜粥来给自己吗?要不是那里加了东西,他还是很愿意喝的,下次得想个办法让她再做一次,自己还从未尝过她的手艺。贺兰钧挥手让郭强退了出去。   出了书房后郭强才发觉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汗给浸透了,刚刚和主子那一番对话着实把他吓了个够呛。   “该死的贺兰钧,天杀的王八蛋……”司马月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从厕所回来了,她从书房出来后就直奔厕所,来回折腾好多次,已经几近虚脱。那碗南瓜粥里被她加了特别多的泻药,结果全都用在了自己的身上,而贺兰钧却半点事情都没有。   “唉……”司马月的肚子翻江倒海,她只能趴在床上,才觉得稍微舒服了一些。   “王妃,您喝点儿水吧?”   “不喝。”司马月摆了摆手,她拉的快虚脱了,再喝点水的话又得跑一趟。   “那……奴婢去给您找郎中。”金玲和金桃看着有气无力的司马月很是担心,王妃从书房回来后就一直这个状态,水也不喝,脸色惨白。   “回来!”司马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大喝一声止住了这两人的行动。要是找了郎中就麻烦了,那她下泻药不成反坑了自己的事情就会传遍摄政王府,现在只有她和贺兰钧知道,那个腹黑男要是还有那么一点点良心的话就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那王妃,您喝不喝南瓜粥?”   金桃想起来司马月大清早就跑去厨房做了南瓜粥,还不让任何人帮忙,想着也许吃点东西会好一些。司马月一听南瓜粥三个字,立刻变了脸色。   “金玲,金桃,你们记住,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和南瓜粥了,绝对不会!”一提起南瓜粥司马月就觉得肚子痛,这三个字已经成为了她心里的阴影了。   “是,王妃。”两人对视一眼连忙闭嘴,南瓜粥这三个字从此上了她们心里的黑名单。   “哎呦……”正在司马月昏昏欲睡的时候,肚子又开始不争气的疼了起来。她强忍着疼痛爬了起来,一点点向着厕所挪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好冷,打字太冻手了   ☆、回门      第三天是回门的时候,可是司马月完全没有精神。   “王妃,您快起来吧!一会儿王爷就该来了。”金玲和金桃给司马月端来了洗漱的东西。自从自家王妃和摄政王成婚以后就一直没有住在一个院子,她们一开始虽然有所担心,但是看到司马月这么逍遥自在也就没有再过问。   “他来干嘛?”司马月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昨天一整天都不吃不喝,今天早晨醒来的时候都觉得眼冒金星,根本没有力气可以支撑她起来。   “今天回门啊?咱们可以去将军府了!”金玲一脸兴奋。   回门?对啊!司马月一拍脑门,自己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在摄政王府短短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也就只有在爹爹和娘亲那里能寻找到一些安慰了。   “金玲,东西收拾好了吗?”司马月立刻来了精神,指挥着金玲带着这个,收拾着那个。   “王妃,咱们就是去回门而已,不到晚饭时分就回来了,在将军府呆不了多久的。”金玲看着兴奋的司马月面露为难之色,王妃恐怕是以为会在将军府住下,这才这么有精神吧?   果然,得知在将军府顶多只能待几个时辰以后,司马月激动的心情瞬间就低落了下来。看着这样的司马月,金玲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此时门外响起了郭福一本正经的声音。   “王妃,主子问您收拾好没有。”   “没有!”司马月没好气的回答道。贺兰钧那个王八蛋居然还敢催自己?等回到了将军府一定要让爹爹好好收拾他。她不紧不慢,可是金玲她们却慌了神,拉着司马月一通收拾就来到了王府门口,贺兰钧已经等在马车上了。   “走吧!”见到司马月前来,他伸出了手想把司马月拉上马车,司马月瞪了他一眼,自己跳了上去。区区马车而已,身为将军的女儿这点就是小意思。贺兰钧知道她在闹别扭,也没有强求。   “走吧!”随着他一声令下,马车朝着将军府缓缓驶去。   马车内,司司马月依旧坐在离贺兰钧最远的一个角落,连头都扭向了马车外面,不肯多看贺兰钧一眼。   “月儿这个样子,可是在生我的气?”司马月眉毛挑了一下,生他的气?他还真是厚脸皮,能佯作不知的问出这种话来。   “月儿为何不说话?我可是做了令你不满意的事情?或者是月儿又想喝南瓜粥了不成?”   贺兰钧话音还没落,迎面就飞过来一只茶碗,司马月听到那三个字就想起了自己无比悲催的前一天,想也不想的就把茶碗扔了过去。   “这套茶碗和上次的不一样,这可是御赐的,流云国仅此一份,若是打坏了可没处去寻。”贺兰钧伸手把茶碗接下后放回了原位,并且这句话成功的止住了司马月接下来的动作,她本想再扔一只茶碗来的。   “王八蛋。”司马月小声的嘀咕道。打又打不过,整又整不过,自己还留下了把柄让他取笑,没有比自己再倒霉的了。   “月儿在说什么?”贺兰钧可是把司马月说的话听了一个清清楚楚,成婚才几天,就把自己给骂上了。   “我在夸殿下您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无比俊朗,又十分有才华……”   才怪!司马月挤出微笑对着贺兰钧说道,心里冒出来的可都是反义词,但偏偏对面那个人还进行了相当认真的思考,不但思考了,还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我在月儿心中还有这么多的优点。”   优点你个头啊!人怎么能恬不知耻到这种地步?就听不出来自己话里有话吗?司马月不想再和这个厚脸皮的人争辩,又努力往角落缩了缩,结果被此人给拽回了怀里。   “没吃早饭还有力气躲我?给,桂花糕,这次绝对不是南瓜的了。”贺兰钧把桂花糕端到了司马月的面前说道。她昨天折腾了一天肯定什么都没有吃,脸色也比以前差了不少,自己虽然以逗她为己任,可她要是没有精神,他也就失去了逗弄她的心思了。   司马月猝不及防的撞进了贺兰钧的怀里,只要稍微一抬头就可以和他的眼神对上,感受着自己脸上逐渐升高的温度,司马月使劲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月儿这么饿吗?为何要咬自己的嘴唇?难道不爱吃桂花糕?”贺兰钧注意到了司马月的动作,心里只觉得这样的她才是最有意思的时候。   司马月发现自己的小动作被贺兰钧察觉后,立刻换上了一张凶狠的脸,拿过他手里的桂花糕就吃了起来。虽然这人讨厌,但是这桂花糕是无辜的,和什么过不去也不能和吃的过不去,自己要是不吃饱,哪里有力气对付这个腹黑男?   司马月吃了一路,终于是来到了将军府。   马车刚刚停稳,她就掀开帘子跳了出去,司马厉和刘氏早早的就等在了门口,为司马月这次回门做了许多准备。   “爹爹,娘亲!”司马月扑进了他们怀里,抱着他们撒娇,半天也不肯松手。这几天要说完全不想家那都是假的,毕竟是自己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在她的心里这两个人就是她的亲生父母。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让为娘好好看看。”刘氏眼睛里盈满了泪水,不停地抚摸着司马月的头,自从女儿嫁到摄政王府以后,她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现在看到司马月安然无恙,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娘,你看!”司马月从他们怀里离开,原地转了一圈,“怎么样?我是不是好好的?”   “是,是。”   “那个……”司马厉这时候才注意到后面的贺兰钧,他们一直都沉浸在和女儿重逢的喜悦中,却忘了这尊大神的存在。   “臣见过摄政王。”司马厉行礼的同时给刘氏使了一个眼色,刘氏回过神来也连忙跟着行礼。   “司马大人不用这么多礼,说起来,您可是月儿的父亲,本王还得叫您一声岳丈大人。”   听到一向冷面毒舌的贺兰钧口中说出“岳丈大人”这四个字后,司马厉无比惶恐,这是他有印象一来摄政王第一次用如此低的姿态对待别人。   司马月看着自己爹爹那明显被吓到的表情有些不爽,好歹是个将军,怎么见到比他小了那么多的贺兰钧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她不知道的是,贺兰钧那种种举动,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   “走吧,进去吧!”司马月不满的回头看了一眼贺兰钧,拉上自己的爹爹和娘亲就进了府,丝毫不管身后之人有没有跟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上会改一下之前几章的排版,看起来好像太乱了,内容没有改动。捉个虫。   ☆、态度转变   一群人进去后,司马厉让贺兰钧坐在了主位,而他和刘氏则坐在了一边。   整个正厅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之中,干咳了几声以后,司马厉也察觉到了情况的不对劲。由于贺兰钧没有开口说话,自己和刘氏也不能擅自开口,司马厉对着自己女儿使了几个眼色,希望她可以打破僵局。   司马月接受到爹爹的眼神后看了旁边的贺兰钧一眼,此人进屋之后也不说话,让坐哪里就坐哪里,让喝茶就喝茶,看上去貌似平易近人,骨子里还是改不掉那股傲气。也是,年纪轻轻就当了摄政王,当然有高傲的资本。   “殿下,”司马月放下了茶,“难得来一趟将军府,不如随我去转转如何?”再这样下去整个正厅怕是要被贺兰钧给冻成冰块了。   “好,那就去转转。”司马月给了司马厉一个眼色,径直带着贺兰钧离开了正厅。   这两人离开以后,司马厉整个人才放松了下来。   “还好月儿聪明,看懂了我的意思。”他刚刚老命都快被贺兰钧吓没了,一个二十一岁的人身上有这样的气质还是相当少见的。   “看来这摄政王不像传闻中那样冷漠无情。”刘氏想着刚才两人相处的细节,以及司马月不经意间的称呼,觉得这贺兰钧对司马月很是上心。   “夫人你错了,这摄政王怕是只对月儿这样,京城里被他骂过的女子不少,大臣更是不计其数,不说话还好,但凡话里有一点疏漏,这个摄政王都不会放过的。”   “可是……”   “先别可是了,咱们跟上去看看。”不亲眼看看两人日常相处的细节,司马厉始终会觉得不放心。就这样,堂堂将军,带着将军夫人,好像贼一样偷偷摸摸的跟在了司马月和贺兰钧的身后。   这个时候的贺兰钧已经随着司马月来到了她的院子。   “看吧,这就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司马月随手一指,任由贺兰钧看去,自己则是直接跳上了凉亭中的石桌。跟在后面的刘氏一看,当下就想出去制止。   “你干嘛?”司马厉连忙拉住了自己的夫人。   “月儿怎么能那样呢?都是成亲的人了,还是在摄政王面前,万一……”刘氏面露焦急之色,生怕司马月因为这件事情给贺兰钧留下不好的印象。   “月儿这样还不是你惯得?成亲又怎么了,就算月儿已经成亲了,她也只有十五岁,再说了,你看摄政王的表情,像是要惩罚月儿的样子吗?”   刘氏关心则乱,听到司马厉这么一说才注意观察了贺兰钧的表情,发现他只是看了一眼司马月又继续看向了别的地方,这才放下了心,回头就踢了司马厉一脚。   “你刚刚说是谁惯得?”   “是我是我,夫人你别动不动就踢我啊,这要是被摄政王发现了……”那自己的将军形象就会毁于一旦了。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早在他们从正厅出来的时候,贺兰钧就已经察觉到他们的存在了。   司马月坐在桌子上,怀里揣着一包瓜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嗑着,时不时的看贺兰钧两眼,就算她心里再怎么对贺兰钧不满,也得承认他的确有一副好皮囊。   贺兰钧左右看了一圈后,来到了司马月身前,顺手从她手中抓了一把瓜子,冰凉的指尖微微划过司马月的手心,让她心里一阵发颤。   她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把瓜子牢牢的攥在手里:“你拿我东西干嘛?”   “你的东西?”贺兰钧把瓜子皮吐了出来,“连你都是我的,何况这些瓜子?”   “不要脸。”司马月呸了贺兰钧一声,扭过去不想再理他,要不是为了给爹爹解围,她才不会把贺兰钧带来这里呢!   贺兰钧神色之间有些许的诧异,随即又笑了笑,每次从她的嘴里都能听到新的词汇,寻常女子这样说他只会觉得粗俗不堪,到了她这里,就变成了古灵精怪,看来真正的她正在慢慢显露出来。   “看什么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司马月就算背了过去,也依然能感觉到贺兰钧的目光像牛皮糖一样紧紧的黏在自己身上,她没忍住回头怼了一句。   贺兰钧听到这句话后缓步向她走过去,司马月看着步步逼近的贺兰钧有点慌了神,他是要干嘛?不会自己真的把他给惹怒了吧?司马月啊司马月,你可绝对不能怂,这可是你的主场,绝对不能输。   司马月在心里给自己不停的加油打气,可是随着贺兰钧离得越来越近,她也越来越心虚。这时候金玲她们都去了厨房帮忙做午饭,自己爹娘也不在这附近,她虽有武功,应该也打不过贺兰钧,这可怎么办?   “停!”   当余光看到贺兰钧抬起的手后,司马月再也忍不住直接喊出了声音。   “虽然我说话不对在先,但那是因为你行为举止太奇怪了,怨不得我,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所以你……”   “所以什么?”贺兰钧看着司马月紧闭的双眼问道,她的睫毛很长,很密,现在因为紧张还有些颤抖。   “所以你能把你的手放下吗?”司马月紧闭着眼睛说道。怎么,自己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他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吗?   “月儿,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司马月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发现贺兰钧手中好像举着什么东西,等她完全睁开眼后,发现那是一片叶子。什么情况?好端端的他拿个叶子干嘛?   “你头上有片叶子,方才我帮你拿了下来,月儿莫不是以为我会动手打你?”   看着贺兰钧脸上的疑惑,司马月知道这次是自己想多了,她面色尴尬的拿过贺兰钧手中的叶子,捏在了自己手里,故作轻松的把玩起来。   “殿下说的哪里的话,我只不过是感觉太阳有些刺眼而已,刺眼。”   也许是老天爷都在和她作对,她刚说完这句话,天上就飘过几朵云彩,把太阳光挡了个严严实实,半丝光都没有露出来。   贺兰钧抬头望了望天:“刺眼?”   “对,刺眼!”司马月硬着头皮把这个理由编了下去。   树后,两双眼睛正在盯着这里。   “老爷,这摄政王对月儿不错,还帮她拿掉了头上的树叶呢!”刘氏看着这两人心里渐渐放了心。月儿心里怎么想的他们不是很清楚,不过从摄政王看月儿的眼神来说,他心里是真的有月儿的存在的。   “我也可以帮你拿。”司马厉赶紧抓紧一切机会表明心迹。刘氏听到司马厉这句话,俏脸红了红,这句话对她来说还是相当受用的。   “老爷……”刘氏抬手轻推了司马厉一下,没想到司马厉没有站稳,直接就从树后摔了出来,这边的动静立刻吸引了司马月的目光。   “谁?”她一边问一边走上前去,总觉得地上的那个人有些眼熟。   “爹?”走近以后她才发现,躺在地上那个狼狈的身影是自己的爹爹司马厉。   还没等她问清楚,一个妇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老爷您没事吧?”刘氏忘了情况的特殊,情急之下从树后走了出来想要扶起司马厉。   “娘?”司马月看到刘氏后更加吃惊,这两人怎么这副样子出现在了自己的院子里?   “你们这是在干吗?”   刘氏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司马月和贺兰钧后顿觉羞愧难当:“你爹说想来叫你吃午饭,不小心就摔倒了。”   司马月看着刘氏的表情就知道她在说谎,但还是上前把司马厉扶了起来:“爹爹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别忘了来吃午饭。”司马厉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连礼都忘了行,拉着刘氏就离开了院子,把不明就里的司马月给留在了原地。   “他俩是怎么回事?”摸不着头脑的司马月小声嘀咕道。   “将军和将军夫人对月儿很是宠爱啊!”贺兰钧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语气里有些羡慕,自己记事以来就是和父亲生活在一起,父亲对自己很是严厉,久而久之也对他如今的性格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那是自然。”司马月语气里都是自豪感。   “不然也不会一从正厅离开,就立刻跟上来了。”   “那是……什么?从正厅就跟着了?你从那时候开始就知道?”司马月摇晃的脑袋停了下来。   “对啊!”贺兰钧回答的相当自然。   从正厅就跟着,那岂不是把自己骂贺兰钧的话也都给听了过去?完了完了,刚刚看母亲的眼神,分明是对贺兰钧很是满意,虽然她不知道为何刘氏会流露出那样的眼神,但可以知道的是自己一定会被他们给“教育”一番。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司马月暴跳如雷。本想指望着自己爹和娘可以给自己撑腰,但是看着刚刚那个情况,这个想法八成是泡汤了,搞不好自己还会被念叨。   “我以为月儿你早就知道。”   “我知道个屁!”她要是知道,就不会那样对贺兰钧了。   她要是知道爹娘都跟在后面的话,一定会做出各种柔弱的姿态来唤起他们心中对自己的保护欲,现在倒好,自己骂贺兰钧的事情被看到了,估计在爹娘心里自己才是欺负人的那一个吧!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个……”司马月及时刹住了车,“我说我饿了,走了,去正厅。” 作者有话要说:  深夜捉个虫   ☆、调戏与反调戏   两人来到正厅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好饭菜了,司马月看了看自己爹娘的神态,虽然还有些不自然,但是比起刚才来少了很多。   “摄政王……”司马厉准备让贺兰钧坐在主位上,按官职来说,就算他比自己小了将近二十岁,坐在主位上也不为过,哪成想贺兰钧居然伸手堪堪扶住了司马厉。   “您坐那里吧,我和月儿挨着就好。”   您?司马月惊诧的看向了贺兰钧,他怎么舍得把自己的地位放的这么低了?司马厉和刘氏听到贺兰钧这样说以后,心里的好感度直线上升,甚至对司马月用上了催促的神色,示意她赶紧和贺兰钧坐在一起。   “月儿,还傻站着干嘛?还不赶紧坐下?”司马厉指了指贺兰钧旁边的凳子,贺兰钧也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司马月指指自己,又看了看贺兰钧,自己爹娘怎么转变的这么快?之前自己出嫁的时候两人还哭的不行,还念叨过不会让她受欺负之类的。   怎么去转了一圈以后这两个人都站在了贺兰钧那边?司马月不知道,在她闭着眼的时候,贺兰钧眼里的柔情被司马厉和刘氏看了个清楚。   “月儿?月儿?”贺兰钧喊着完全呆住的司马月,见她没有反应只好拉着她的袖子强迫她坐了下来。看到这一幕的司马厉和刘氏脸上再次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只有司马月心里叫苦不迭。   “月儿。”   刘氏叫住了她。司马月满脸期待的抬起头,怎么样,看见了吧?应该看见自己身边这个腹黑男是如何“强迫”自己的了吧?   “不要任性,别给摄政王添麻烦。”   这是在教育自己?司马月满脑门子黑线。爹爹啊,娘亲啊,拜托你们好好看看旁边这个人,自己和这个人在一起就是最大的麻烦。本想在爹娘那里寻求安慰的司马月彻底失望了。   “来,吃这个。”   司马月垂头丧气的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一双筷子伸到了自己面前,夹着一小块鱼肉,她下意识的就张开了嘴把鱼肉吃了进去。   “好吃吗?”   听到贺兰钧的声音司马月一不小心呛住了,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贺兰钧一边拍着司马月的背一边轻声的关心着她,丝毫不顾及司马厉和刘氏还在场。   “好吃个……”最后那个字还没说出口,司马月就感受到了来自自己爹娘“关切”的目光,她生生把最后那个字咽回了肚子里,她可是记得很清楚,自己小时候有一次就因为说了这句话,从来没有对自己动过手的父亲把自己给打了一顿。   “好吃,好吃。”司马月缓过神后恶狠狠的扒拉了几下饭说道。本以为这里是自己的主场,结果支持自己的爹娘“叛变”了,不但不为自己撑腰,还真的将贺兰钧视作了乘龙快婿。听到司马月的答复后司马厉和刘氏皆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司马月无处发火,只能将脾气全部撒在了碗里的饭上,她用筷子一下一下的戳着,把碗里的饭捣的稀烂,整个过程就在司马月无尽的怨念中结束了。直到两人上了马车的时候,司马厉和刘氏还是一副欣赏的目光。   “爹,娘,女儿走了。”   “好。”司马厉和刘氏笑眯眯的挥了挥手。   “女儿真的走了!”司马月不死心的又说了一遍。   “摄政王政务繁忙,又肯陪着月儿耽误如此长的时间,在下感激不尽。”司马厉直接忽视了自己女儿的话。   司马月欲哭无泪。依依不舍呢?离别的眼泪呢?为什么她都没有看到?怎么回了一趟门就变了这么多?一直到上了马车后司马月还是不相信自己爹娘的转变。她看着旁边闭目养神的贺兰钧,站起身朝着他身上摸去。   她把手伸进贺兰钧的衣服里左翻右翻,总觉得是这个人给自己爹娘暗中下了什么蛊。   “月儿在找什么?”贺兰钧看着正在忙活的司马月问道,顺便换了一个姿势,好让司马月的行动更加方便。这一动不要紧,本就被司马月扒拉的有些松的衣服滑了下去,露出了贺兰钧的半边肩膀,司马月手上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   这贺兰钧就是个妖孽啊,皮肤居然比姑娘的还要白上许多,不知道手感怎么样。心里这样想着,司马月鬼使神差般的就摸上了贺兰钧的肩膀,光滑,结实,有力……   “怎么样?”   “嗯……不错,手感不错……”司马月眼睛只顾盯着贺兰钧的肩膀看,活脱脱就像一个女流氓。   “这么说,月儿对我很是满意?”贺兰钧不顾身上的衣服,忽然坐了起来抵着司马月的额头问道,声音里有说不出来的魅惑。   司马月的手此时还放在贺兰钧的肩膀上,而因为贺兰钧的起身,整件衣服都彻底敞开了,司马月下意识的低头看去,不禁咽了咽口水。本来抵着额头的贺兰钧觉得跟前一空,接着就发现面前之人毫不避讳的看着自己的胸膛。   “成亲那日你不看,现在怎么倒看起来了?要不我们就在这马车里补上洞房花烛夜,如何?”贺兰钧强行把司马月的头抬了起来,又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司马月能清楚的感觉到贺兰钧的心跳。   就在这里?不行,她可是以整治这个腹黑男为己任,到时候把摄政王府的银子都卷走后自己就要潇洒离开,怎么能陷进去呢?   “我……”司马月开口后才发现自己声音如此沙哑,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贺兰钧按的结实,她一点儿都动不了。   “我觉得不错,这气氛也刚刚好。”司马月咬咬牙,她决不能落了下风,调戏嘛,谁不会啊!她一边说着,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在贺兰钧的胸膛上游离。   “那,再好不过了。”贺兰钧眼神里弥漫出几丝情意,把司马月的另一只手也给牢牢的按住,顺势就把她给搂紧了怀里,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调戏不成反被禁锢的司马月此时无比的后悔。   自己好死不死的为何调戏起这个腹黑男来了?要是时光可以倒流,她真想给刚刚的自己两巴掌。   此时的贺兰钧鼻尖已经抵上了司马月的鼻尖,司马月狠了狠心,闭上了眼,逃也逃不掉了,只能认命了。贺兰钧盯着眼前之人的嘴唇犹豫了一会儿,竟然直接松开了手,司马月一屁股就摔了下去,她睁开眼后发现贺兰钧已经把衣服给穿好了。   “你什么意思?”自己都准备慷慨就义了,当事人却放了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没什么意思,玩笑而已,”贺兰钧对着司马月露出了一个标志性的微笑,“喜欢吗?我的月儿?”   空气沉寂了几秒。   “滚!”一声怒吼划破了天空,接着驾车的郭福和郭强就看见他们的主子从马车里跳了出来,没过一会儿又进入了马车里,随后里面传来了一连串东西被打碎的声音,在这其中还夹杂着司马月的咒骂声。   “哥,你觉得王妃和主子吵架谁会赢?”   郭福看了郭强一眼:“少说话,赶你的车。”   “我觉得王妃会赢,你想啊,刚刚王妃那声怒吼,分明就是说给主子听的,不然主子也不会……哎呦!”   郭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贺兰钧一脚给踢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贺兰钧进宫   “王妃,您的脸这是怎么了?”   此时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的金玲和金桃也看到了司马月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她们两个哪里知道刚刚在马车里发生的一切,只当是天气炎热所致,可是这天气即将入秋,按道理不会太过炎热。   “没怎么,被一条狗给吓住了。”司马月故意挑在贺兰钧下马车的那一瞬间说道,随后进了摄政王府。   听到这句话,郭福,后面赶上来的郭强还有贺兰钧脸色都是一变。郭强两人脸上既有惊讶又有恐惧,而贺兰钧脸上则挂满了无奈,因为这司马月口中的“狗”,说的应该就是他本人。他摇摇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随后也跟了进去。   来到书房的时候,桌子上已经又摆满了折子了。他身为摄政王,平时应该随着小皇帝听政,并代他处理政务,然而自从成亲一来,自己已经好几日不去上朝了,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朝中那些人又该蠢蠢欲动了。   第二日一早,贺兰钧就进了皇宫。皇宫门口的侍卫虽然认识贺兰钧,但还是例行公事的检查了他的腰牌,以免出现什么问题,确认无误后侍卫把贺兰钧放了进去。   “刚刚吓死我了。”门口检查的侍卫看着贺兰钧离开后,对着身旁兄弟抱怨道。   “我也是,看摄政王的眼神,我都觉得浑身发颤。”另一人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说道。   他们二人值守在这里,最怕的就是查摄政王的腰牌,每次查的时候都觉得贺兰钧的眼神可以吃人,偏偏这个规矩还是摄政王本人定的,他们不敢有丝毫怠慢,以前就有侍卫自作聪明不查摄政王腰牌,结果被以玩忽职守的罪名给革职了。   贺兰钧自然不知道这两个侍卫私下间的议论,他现在正和一个十分难缠的角色说话,此人是淮安王秦越,死去的皇帝秦峰是他的哥哥,他只比秦峰小一岁,已经四十五岁的他本以为这个皇位会是自己的,可是没料到秦峰离世之时居然把皇位传给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   传给小孩子也就算了,更让秦越生气的是还指定让才二十一岁的贺兰钧做摄政王,他除了聪明以外,就只有一个还算强大的贺兰府作后盾,甚至连秦家人都不是,这在当时的朝廷里引起了一阵轰动。   贺兰家祖上也出过好几任摄政王,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像贺兰钧这般年轻,而而这个年轻的摄政王,正在大殿前毫不留情的数落着秦越。   “本王还以为淮安王不肯前来了呢!毕竟上次您的地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还以为要处理几个月,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   贺兰钧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在老皇帝去世后就被封到了淮安地带,虽然也是个王爷,不过比起端王睿王等人来地位差了不少,好在对他要求也不高,没有反叛之心,时不时的进个宫也就算了。   但是谁都没想到,数月前,淮安王之子调戏了一名良家女子,逼的那个女子上吊自尽,这个事情闹到京城以后,大家才发现那名女子的祖上和死去的皇帝有些渊源,再加之淮安王之子平时就称霸乡里无恶不作,百姓们群情激奋,硬是要让他偿命。   贺兰钧给淮安王定了期限让他妥善处理此事,他忙的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才安抚住百姓们的情绪,甚至还因此当着百姓的面打断了自己亲生儿子的双腿,一想到这些,秦越的心里就涌上了恨意,手也不自觉的攥成了拳头。   “让摄政王担心了,事情已经妥善解决了。”秦越阴沉着脸说道。   “看来淮安王对我依旧有很大意见,不如这样,我把这摄政王的位置让给你如何?这样我也好轻松一些。”贺兰钧扫视着秦越的手说道。   这个人,一开始存有反叛之意,可是不待自己将他铲除,他竟然主动示弱,这倒令贺兰钧失去了惩治他的理由,只能暂时搁置了起来。   听到这句话后秦越的额头冒出了冷汗,在这样的地方说这样的话,自己很容易就陷入被动。   “臣不敢,摄政王说笑了。”秦越深深的把头低了下去,就算自己比他年纪再大,但对方是摄政王,始终压着自己一头。他等了许久没有等到贺兰钧的回复,抬起头才发现此人已经走远踏入大殿里了。   “哼,无耻小儿罢了。”秦越直起身甩了甩自己的袖子,也刚要往前走去,一个人影来到了他的旁边。   “淮安王此话,就不怕被有心之人听到吗?”说话的人是宁王秦炎,比秦越小上三岁,但是为人比秦越低调多了。秦越看了一脸淡然的宁王,他就不信此人心里对贺兰钧没有一点想法。见到秦越没有理自己,他也没有气恼,自己慢悠悠的走进了大殿。   大殿内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正坐在皇位上,看上去十分平静,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还是流露出了几丝紧张,不过这个紧张随着贺兰钧的到来而消除了。底下的一些老臣看到这个场景后也纷纷摇头,小皇帝对摄政王太过依赖,对流云国来说不是一件好事,他们所需要的是一个强大的统治者。   贺兰钧坐在小皇帝秦若轩旁边后询问了几句,就开始了今天的朝政,时不时的有大臣呈上来折子,贺兰钧每次都会低声解释给小皇帝听,做出决定后再由小皇帝御笔一批,事情就算结束了,这样一个早朝,持续了两个时辰才结束。   “贺兰哥哥。”秦若轩叫住了贺兰钧。父皇生前就曾对他说过,贺兰钧是可以相信的人,也因此,在无人的时候他还是喜欢称呼他为贺兰哥哥。   “皇上有何事?”   “听说贺兰哥哥成亲了,我,我想……”秦若轩还只是个孩子,正是爱玩儿的年纪,上次贺兰钧来这里让他写圣旨的时候曾答应他会把新娘子给他看,再加上他信任贺兰钧,所以想都不想的写了圣旨。   “臣过几日会和臣的王妃一起来宫中,如何?”过几日是流云国的大日子,为了纪念流云国的开国皇帝,人们都会在这一天举行灯会进行祈福,感谢上苍,久而久之就变成了达官贵人家的小姐进宫参加宴会的形式,同时也可以在宴会上寻找自己的如意郎君。   往年这样的宴会贺兰钧都不会参加,今年一是因为答应了小皇帝,二也是想带月儿进宫看看。听说过几日可以玩儿,秦若轩开心的跑开了,跟在后面的公公只能追了上去。   贺兰钧带着这个宴会的消息回到了摄政王府,本以为依着司马月爱玩儿的性格,一定会答应和自己去的,结果却得知从昨天回府到现在,司马月连屋子都没有出,连饭都是命人端进去吃的。   郭强和贺兰钧说完这一切后看了看他的脸色,本想把自己知道的那个消息也一同说出来,又想起了自己之前被贺兰钧惩罚的悲惨经历,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但是贺兰钧没有错过郭强的表情。   “有什么事情就说。”   “主子,您可别再罚属下了,属下的腿还疼着呢!”   贺兰钧看了他一眼,郭强立刻站直把自己听到的都说了出来:“属下听到王妃一直在说主子坏话,说……说主子您是流氓,脾气差,不要……”   郭福眼见自己弟弟又要闯祸,赶紧踢了他一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贺兰钧听到这里也能猜到司马月都会说些什么话,竟是直接飞身去了司马月的那个院子。还没接近院子,他就听到了司马月和金玲金桃等人玩闹的声音。   那天回来以后司马月为自己的没出息感到一阵生气,一觉醒来以后才觉得心中郁结之气疏散了不少,再加上贺兰钧此时不在府内,她兴致勃勃的和金玲她们玩起了捉迷藏。   “小玲儿,小桃儿,你们可不要被姐姐我找到啊!到时候……”司马月蒙着眼坏笑了几声,丝毫不知贺兰钧的到来。   金桃金玲二人看到贺兰钧后想要行礼,被贺兰钧一个眼神制止了,轻轻的退了出去,但司马月可是将军的女儿,听到二人细微走动的声音后就寻了过去,结果身体一轻被人拎了起来,她扯下眼上的纱布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贺兰钧拎上了房顶。   “你进我院子干嘛?”看到贺兰钧的时候司马月的脑海里闪过了马车上那个场景,她努力的摇了摇头,贺兰钧看着这样的司马月笑了笑,伸手固定住了她的头,还故意把她脸上的肉挤在了一起。   “呜呜呜呜……”脸被挤得变形的司马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有些火冒三丈,拿起手中的纱布就套在了贺兰钧的脖子上,还故意打了一个结,没想到贺兰钧不松手,她咬了咬牙,将手中的布条又紧了紧,就在她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的时候,贺兰钧终于松开了她。   贺兰钧松手后,司马月也松开了手,揉着自己被挤得生疼的脸,看着贺兰钧把那个布条慢条斯理的解开。   “过几天进宫去参加宴会,你我必须出席。”   “不去。”司马月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一群莺莺燕燕假装姐妹情深,加上无聊的节目,和多的不行的规矩,这就是司马月对所有宫廷宴会的印象。   “你我才刚刚成婚,必须去。”   “我要是不去呢?”   “那……或许你愿意回将军府看看?”   “好,我去。”一提到将军府,司马月气势就软了下来。自己还没来的及问爹娘态度转变的具体原因,但是才回门就又会将军府的话,指定会被唠叨,她就只能不情愿的答应了贺兰钧。   “好,衣服会给你准备好的。”贺兰钧说完后就把司马月留在了房顶上,独自离开了。   “贺兰钧你个天杀的!把我放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章端王和睿王的名字写错了,端王秦若飞,睿王秦若安,已经改过来了。   ☆、太后的恨意   司马月最终还是跟着贺兰钧进了宫,不为别的,就为了自己家的名声。   她的爹爹司马厉生平没犯过什么大错误,从战场上退下来以后,所有的精力都用来给自己收拾乱摊子了,自己若是再不去的话就太不合适了。   于是在满腹不情愿之下,司马月和贺兰钧又坐上了马车,只不过刚上马车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前几次的时候这马车还算正常,这一次却明显感觉到了一丝厚重,她伸手摸了摸马车的内壁,材料好像也和之前的不一样了。   “你发现了。”贺兰钧看着敏锐的司马月,心里升起了一丝佩服之意,平时看她处处针对自己,没想到也有这样心细如发的时候。   “不就进个宫,还专门换个马车干嘛?”   司马月看了几眼之后,费力的转了个身坐了下来。贺兰钧给她准备的这套衣服就是个累赘,里三层外三层不说,衣摆也那么长,她从小在将军府长大,穿的最像女孩子的时候也就是成亲那天的嫁衣了,其他时候穿的都是无比轻便的衣服,这也是她从现代带来的习惯。   “这次宴会,该来的不该来的都会来,不防备一些怎么行?”贺兰钧一脸平静,仿佛这件事情和他毫无关联。   “也对,人们都盛传摄政王为人冷酷,说话毫不留情,肯定不少仇家,是该防备一些。”司马月幸灾乐祸的笑了笑,结果想到自己是这人的妃子,受到的是同等的威胁,就有些笑不出来了。她有些赌气的拽着自己的衣服,心里很是不爽。   要是当初成亲之时自己不答应的话,也许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不过,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做了,那今天看到的也许就不会是一个还算可以的腹黑男,而是真真切切的冷面摄政王了。   “一会儿进宫之时,你就跟在身边,不用说太多话。”虽然出门的时候贺兰钧已经和司马月说过多次了,不过眼看着离皇宫越来越近,他还是再叮嘱了一次。   “知道了知道了。”司马月有些不耐烦,她现在就想赶紧进宫,参加完那个破宴会,然后快些回府,这衣服勒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马车到了宫门口后,值守的还是上次那两个侍卫,他们依旧哆嗦着查看了贺兰钧的腰牌,又往司马月身上多看了几眼才放行。司马月看着那两个侍卫顿觉好笑,看来在外面这贺兰钧把人吓得不轻,只是一个例行公事就成了这副样子。   “笑什么。”贺兰钧冰冷的声音从司马月头顶传来,让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后来想着这样的语气也正常,不然怎么配得上他那冷面摄政王的称号。   “没什么。”司马月摇了摇头,她现在可不敢这身边这人起争执,这皇宫之内自己两眼一抹黑,还得靠着身边之人才行。   跟着贺兰钧一路前行,司马月都没有看到什么人,不是说举行什么灯会吗?人没看到就算了,连等灯都没看到一盏,这贺兰钧难道是在耍自己不成?司马月只顾着左右看,没有注意贺兰钧已经停下了脚步面对着她,径直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疼死我了,突然停下干嘛!”司马月恶狠狠的说道,抬手揉了揉撞的发酸的鼻子,气恼的从贺兰钧怀里抽身出来。   “宴会傍晚十分才会开始,到那个时候才会有人陆续前来,不用到处看了。”贺兰钧伸手把司马月头上的簪子扶正以后说道,语气虽然依旧冷冰冰,但却没有半点斥责之意。   “那出来这么早干嘛?”现在才上午,傍晚时分才开始的话,那不就意味着自己要把这套该死的衣服穿整整一天了?   “带你去见一个人。”贺兰钧示意司马月跟上自己的步伐。两人转过好几个回廊以后,司马月算是见到了贺兰钧说的那个人。   一个身着明黄色衣袍的小孩子正站在凉亭里,身边有几个宫女和小太监伺候,看到贺兰钧来了以后这个小男孩儿先是面露喜色,随后又赶紧把喜色收了起来,一脸严肃的把宫女和太监都挥退了下去。   等人都走了以后,这小男孩儿才恢复了本来的样子,跑到了贺兰钧的跟前。   “贺兰哥哥。”小男孩儿抓住了贺兰钧的衣角。贺兰钧不着痕迹的把他推开,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臣参见陛下,臣之前和陛下说过了,尽量不要这样称呼臣。”   看着贺兰钧行礼,司马月也赶忙跟着行礼。原来这个人就是流云国的小皇帝秦若轩,果然是个才十几岁的小孩子,看刚刚挥退下人的时候倒是摆出了一副大人的样子。   秦若轩不是第一次被贺兰钧这样说了,早就置若罔闻,但为了防止别人发现,还是松开了手,打量起了旁边的司马月来。一大一小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很久,谁也没有先开口,最后还是秦若轩主动打破了沉默。   “你是王妃嫂嫂吗?长得真漂亮。”   虽然司马月对他口中的“王妃嫂嫂”感觉很是别扭,不过有人夸奖自己,她还是很开心的,况且还是个小孩子,在她的眼里,小孩子是最不会撒谎的了。   “陛下,这是臣的王妃。”贺兰钧再次语气冰冷的和秦若轩说道,眼神中也在提醒他注意周围的环境。秦若轩撅了一下嘴。   “朕知道了,随朕来吧!”秦若轩背过手,像个小大人一样走在前面,贺兰钧和司马月则是跟在了他的身后,进入了一个宫殿里。进入以后司马月本想顺手关上门,结果被贺兰钧拦住了,示意她门要开着。   秦若轩看到这两人还站在那里,挥着小手叫他们过去,虽然仍旧一脸严肃,可是那眼神骗不了司马月。知道司马月是将军的女儿后,还得知她家有一匹马,就开始缠着司马月让她讲宫外面的故事。   司马月看了贺兰钧一眼,难道这人都不给秦若轩说这些吗?她压下心头的疑惑,开始给秦若轩讲起了一些奇闻轶事,有的时候甚至把自己在现代的一些事情也融了进去,秦若轩听的如痴如醉,连进来奉茶的宫女他都没有注意到。   “陛下,陛下。”宫女端着茶半天都没有得到秦若轩的回应很是郁闷,当今皇上年纪小,做很多事情全凭自己喜好,可是这奉完茶,她还要去和太后交差,耽搁太久的话,又会被罚了。   宫女大着胆子一连叫了几声,秦若轩都没有反应,宫女又把眼神看向了一旁的摄政王,她心里宁可被太后惩罚,也不愿意和贺兰钧有过多的交流。   司马月注意到了进来的宫女,于是停止了讲故事,这时秦若轩才注意到宫女的存在,有些不耐烦的让她把茶放下就离开了。宫女退出大殿以后走了一段距离,进入了太后莫兰所在的宫殿。   这莫兰虽说是太后,可年纪只有三十岁,皇帝秦峰四十五岁就离世了,她就直接成了太后,不过秦若轩并非她亲生,而是一直养在她的膝下。   “太后,摄政王的确把王妃带来了,现在正和陛下在大殿里。”   “可有说什么?”   “回太后,好像是摄政王妃在给陛下讲故事。”   “呵,讲故事?哀家知道了,你下去吧!”   莫兰让宫女退了下去,伸手就把眼前的一个花枝给掐断了。   自己养了别人的儿子这么多年,没有养熟不说,竟然还比不上别人的一个故事,连今天本该有的请安都不来了,摄政王妃,司马月对吧?今天晚上,她就能见到了。   ☆、莫兰示好(修改)   从小皇帝那里离开以后,司马月跟着贺兰钧来到了他平日批改折子的宫殿。为了处理政务方便,小皇帝专门选了一个离大殿比较近的地方。   进去以后司马月左右看了看,这和皇帝的御书房也没什么两样,说起来贺兰钧是摄政王,可小皇帝那么小,什么都不懂,他这摄政王和皇帝也没差多少,怪不得到现在为止依然有别的心思的人。   “你在皇宫内时就在这里看折子吗?这和皇帝也差不了多少。”司马月一边四处打量一边问着贺兰钧。这在流云国也算史无前例的了。虽然之前几朝曾有过摄政王,可权利这么大的,到现在为止也就贺兰钧一人而已。   “没成亲之前,我在这里的时间比在摄政王府更多。”贺兰钧看着司马月四处打量的神色说道。   司马月摸着这殿内的柱子:“这里可比摄政王府好了不少,不知你更喜欢这里还是喜欢摄政王府?”   司马月难得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问出了自己心里一直想问的问题。贺兰钧娶她之时她也曾想过他的目的,只不过他不说,她也不想多此一举的问,但是今日看到这个宫殿后她不得不问了。虽然心里早就知道这个摄政王不会这么简单。   “自然是王府了。”   听到这段问话的贺兰钧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语气坚定的回答道。   司马月见贺兰钧语气如此坚定,也不好再多问什么,恰巧此时有个小太监跑过来告知他们宴会即将开始的消息,这个话题就告一段落了,至于言语是真是假,就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才清楚了。   两人来到了另一边的大殿前,他们上午进来的时候大殿还是很普通的样子,现在就已经张灯结彩了,不时的还有宫女和太监拿着东西进进出出,外面还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院子的正中还有一个不知道用来干嘛的高台,上面也挂着许多灯笼,这倒是引起了司马月的兴趣,不知道这个宴会和现代的元宵灯会有哪些不同。   两人一进大殿后就吸引了不少目光,男的目光多是看向贺兰钧的,毕竟这位从未参加过宫中的这个宴会,而司马月就不那么好受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多是嫉妒的,她眼神扫过去,发现果然以女子居多,看来多半都是因为贺兰钧而这样看自己的,想到这里的司马月心里突然有些淡淡的酸意。   贺兰钧神色微动,他对这些女子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感觉,可是身边之人那情绪的微妙变化却被他捕捉到了。   此时宴会还未正式开始,人们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和相识的人聊天,司马月一个人都不认识只能跟在贺兰钧的身后,在这宴会上她也终于暂时收起了自己的脾气,毕竟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把小命交代在这里。   坐在主位上的小皇帝秦若轩看到贺兰钧后想要跑下去,却被旁边的太后莫兰拉住了。   “皇上,今日这样的宴会可莽撞不得。”   莫兰语气里虽然满是关心,可听在秦若轩的耳朵里只觉得厌烦,他虽然自小在这莫兰膝下长大,可是不知为何,对她半点好感都没有,反而每次相见时都觉得是一种煎熬。   贺兰钧首先带着司马月去给小皇帝行礼,虽说今日的宴会比较轻松,对礼数也不用太过苛求,可是太后莫兰在场,就不得不重视起来了。   “一会儿行礼之时你就什么都不用说,一切有我来就可以。”   贺兰钧想到莫兰的为人后神色间有些严肃,司马月虽不能明白这严肃何来,但还是点了点头,两人之间的互动被莫兰看在了眼底,她皱了皱眉头,又缓缓松开了。   “哀家听闻摄政王和王妃十分恩爱,今日一见才知道传言是真的。”   两人刚刚行完礼,莫兰眼神就闪烁了几下说道,这一幕被刚好抬头的司马月看在了眼里,等她再定睛看去时,那丝闪烁却消失了。她心里犯嘀咕之时想起了贺兰钧之前和她说过的话,便将那丝疑惑很好的收了起来。   听到莫兰这样说的贺兰钧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对她行了一个礼就要带着司马月入座,结果莫兰开口拦住了两人。   “摄政王留步。”   莫兰一边说一边从手上褪下来一个镯子,示意身边的宫女递给两人。   “第一次见面,哀家没什么合适的礼物,就送一个镯子聊表心意,也希望摄政王妃有空时可以进宫多陪陪哀家。”   司马月看着一口一个“哀家”的莫兰,心里有些别扭,这莫兰虽说已经三十岁了,可是在宫中保养的极好,看上去和二十多岁的女子也没什么两样,只是命不太好,才如此年轻就当了太后,连个子嗣都没有。   “多谢太后美意,月儿已经有本王送的镯子了。”   贺兰钧一开口,就是拒绝的话。太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并没有在意他自称本王,也没有追究他的无礼,反而换上了一副更加和蔼的脸色将镯子又收了回去。   “太后,差不多可以开始了。”宫女红梅低声说道。莫兰抬眼看去,下面几乎已经坐满了,于是对着贺兰钧两人点了点头后站了起来。这场宴会,或者可以说是相亲大会,还得由她来主持。   “你觉得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坐在位子上的贺兰钧问着司马月。   什么样的人?司马月又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指挥宫女的莫兰:“我怎么知道?”   她叹了口气,这宫里嫔妃众多,年轻貌美的也不少,偏偏就这莫兰当了皇后,还把小皇帝养在膝下,现在有当了太后,要是真如表面上那般温和,说什么她也不会信的。   “月儿不是很胆大心细吗?猜一下如何?”贺兰钧的语气里多了几分调侃。司马月自从进宫以后就在处处小心,把之前面对自己时候的那个脾气都收了起来,虽说这里面有自己嘱咐的原因,可是没有人和自己斗嘴,他还真有点不适应。   “胆大心细?我怎么敢和摄政王比胆子大,第一次见面对我不了解就敢娶我为妃,进了宫连太后的面子都敢不给,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胆大。”司马月对着贺兰钧撇撇嘴,心细她就收下了,至于这个胆大,她可没有办法与贺兰钧相比。   她伸手端起面前的茶杯就一饮而尽,进宫到现在她这是喝的第一口茶,放下茶杯后她不禁露出了满足之色。贺兰钧没有和她争辩,因为此时宴会已经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依旧不太满意,不过只能这样了。今天九点有一更,然后零点前还会有一更的。   ☆、沈蓉的心意   “今日的宴会和往年一样,大家照旧就好。但是也和往年不太一样,因为……”   莫兰话没有说完,就饱含深意的看向了下面坐着的贺兰钧和司马月,成功的将众人的目光引到了贺兰钧的身上,而贺兰钧两人自从进殿之时就已经经受了一波目光的“洗礼”,现在倒也不是很在意了。   “太后,看来今日的宴会应该会比往年更加有意思。”一个大臣站起来和莫兰说道。   “那个人是皇甫毅,当朝侍郎,”贺兰钧低头在司马月耳边说道,“旁边那个是他的女儿皇甫莲,庶女。”   “庶女?那为何被带到了这等宴会上?”司马月有些惊讶,通常来说这种宴会来的都是各家的嫡女,庶女一般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贺兰钧笑了笑:“这皇甫家的嫡女出生之时生了一场大病,只有孩童的心智,自然是无法来到这等宴会上的,所以都是皇甫莲来参加。”   和司马月解释完后,贺兰钧又低声把宴会上的其他人都给介绍了一遍,来的女眷都是大臣们的女儿,而适龄的青年,则有很多是当朝王爷。   “这么说来,除了睿王娶了我大姐之外,剩余的王爷竟然都没有正妃?”   听完贺兰钧的介绍,司马月才明白为什么这个宴会那么多人挤破脑袋也要参加,这王妃的位置对不少人来说都具有极强的诱惑力,自己的女儿若是能被哪个王爷看中,平步青云不说,就单单是一辈子荣华富贵,也够让人羡慕了。   “月儿怎么把我给忘了?我这个摄政王可是有正妃的。”贺兰钧说着说着竟然挑起了司马月的一缕发丝把玩了起来,这个举动让不少看到的大臣都有些惊讶。要知道这摄政王对他们一向是冷若冰霜毫不留情,何曾表现过这种神态。   “你这样就不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吗?”司马月立刻拽回了自己的头发,由于用力过猛连带着头皮都有些疼痛,她红着脸推了推离自己过近的贺兰钧。   “我就是要引起注意。”贺兰钧附在司马月耳边说了几句话,司马月愣了一下,看向了贺兰钧,见到贺兰钧点头后,她犹豫了一下也点了点头,这一系列动作都被对面的沈蓉看在了眼里。   从贺兰钧和司马月进宫之时她就一直在注意着了,这次宴会她还不容易说动了自己的父亲,这才能带自己前来。她望了望另一边正在和同僚说话的父亲,心里暗下了一个决心,对着小菊招了招手。   “把我之前准备的那个香囊拿过来。”   小菊听话的递上了那个香囊,上面绣着的是一对鸳鸯,是沈蓉被软禁的时候顺手绣的。她把香囊拿过来,看了一眼,咬了咬牙,端着酒杯来到了贺兰钧和司马月的桌前。   “没想到摄政王今日也来这宴会了,蓉儿在此敬摄政王一杯。”   沈蓉对着贺兰钧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结果发现对面的男人眼皮都没有抬,一直停留在身边的司马月身上。   “蓉儿敬摄政王一杯。”沈蓉微微提高点了声音,这时的贺兰钧才不悦的看向了沈蓉。   “知道了。”冷冷的吐出几个字后,贺兰钧又扭头看向了旁边的司马月,还时不时的摸摸司马月的头,完全把沈蓉忽视了。沈蓉端着酒杯的双手暗暗用力,充满敌意的盯着司马月。   此时的司马月也不好受,不仅要承受着贺兰钧的小动作,还要承受着沈蓉怨毒的目光。   “我说,”司马月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这个爱慕者,恨不得把我给吃了,你就不打算处理一下,就这样晾着吗?”   “咱俩彼此彼此吧?”贺兰钧把眼神看向了远处的端王,见到贺兰钧看过来后,端王立刻扭头看向了别处。   “蓉儿为了庆祝摄政王娶妃,特意备了一个礼物。”沈蓉不甘心的放下了酒杯,从袖中把那个香囊掏了出来,递到了贺兰钧的面前,见到贺兰钧眼神落在香囊上,她露出了一抹喜色。   “咦,这香囊不错。”   司马月往沈蓉手中看了一眼,见到上面绣了两只鸳鸯,伸手就把香囊拿了过来。   “多谢摄政王妃夸奖。”   “你说,这香囊是给摄政王的礼物?”   “正是。”沈蓉咬咬嘴唇,大着胆子说道。   “殿下,你看这香囊怎么处理?可别辜负了人家姑娘的一片心意啊!”司马月晃着这个香囊对贺兰钧问道。   贺兰钧感受着司马月话里的酸意微微一笑,拿过那个香囊就甩到了一边。   “什么香囊,我不知道。”   “殿下您……”沈蓉看着瞬间消失的香囊,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那是蓉儿花了好长时间才绣出来的,殿下您为何将它丢弃了?蓉儿……”   “殿下也是你叫的?”   司马月早就听不惯这沈蓉一口一个“殿下”的称呼贺兰钧了,从一开始逼着贺兰钧喝酒,到现在借着礼物的名义送香囊,真把自己当成了空气了。她司马月虽说不想惹事,却也不想被人忽视到如此地步。   当着她的面,勾引她的夫君,胆子也太大了些。司马月不知不觉间就把贺兰钧划为了自己的所有物。   “摄政王妃,我……”   “现在看到我了?你敬酒的时候干嘛去了?送香囊的时候干嘛去了?香囊上的鸳鸯又是何意?别告诉我你真的就是送个礼物而已。”   司马月连珠炮似的发问让沈蓉一时之间有些慌乱,不过她很快就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竟然直接对司马月行了一个大礼。   “蓉儿仰慕摄政王已久,送香囊也是想表明自己的一片心意,还望王妃成全蓉儿的一片心,蓉儿就算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   沈蓉竟然直接跪在了司马月的面前,这个动作引来的周围大臣的围观,自然也引起了沈御史的注意。他以为经过一段时间的软禁,自己女儿会打消了这个念头,没想到居然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了如此不知羞耻的话。   “蓉儿你在干嘛?还不快给摄政王和王妃赔罪!”说这话的同时他又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太后莫兰,只见她双目微闭,竟然无视了这里的动静,摆明了是不准备干涉。   “爹爹,蓉儿非摄政王不嫁!”沈蓉心一横说道。   ☆、重磅消息(捉虫)   一石激起千层浪。沈蓉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纷纷侧目。   这灯会的确有牵线搭桥之意,可那通常都是宴会结束后才会发生的,从来没有在宴会刚开始时就如此做的,更何况沈蓉爱慕的对象是刚刚纳妃的贺兰钧。   “蓉儿,你疯了不成!”   沈御史示意小菊赶紧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周围人好奇的眼神让沈御史的脸上火辣辣的。   先不说摄政王的事情,自己之前还参加过摄政王妃的及笄礼,对于司马将军还有拉拢之意,结果今日自己的女儿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定然会在司马月心中留下芥蒂,到时候自己和司马将军结交,就会难上加难。   “爹,女儿没有疯,女儿一直仰慕摄政王。”   沈蓉想用这样的方式逼迫贺兰钧,就算不纳自己为侧妃,能换来他一个承诺也是好的。   “咳……”   主位上突然传来了莫兰的几声咳嗽,她一直在观察贺兰钧的表情,看他对司马月的样子,竟然是所有的事情都以她为主,这刚好给了自己一个机会。   “依哀家看,此女也是有心了,再者说摄政王府事务繁多,光王妃一个人也忙不过来,不如哀家做个主,挑个日子把此女纳为侧妃,如何?”   莫兰此话一出,让沈蓉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对着莫兰猛磕了几个头。   “小女多谢太后成全!”   她对贺兰钧爱慕了许多年,一直不敢鼓起勇气表达心意,直到贺兰钧纳了司马月为妃,她才有些后悔,随即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司马月看向莫兰,这个太后搞得什么鬼?不会是因为贺兰钧拒绝了她的镯子,她就要硬塞给他一个女人作为报复吧?   自己在刚刚的事情中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这太后一句话就把事情定下了基调,那看来刚刚给自己镯子做的也是表面功夫了。   “皇上以为如何?”   莫兰扭头问向了旁边的秦若轩。虽然大家都知道秦若轩年纪小,但是绝对不能把他越过去。大家又纷纷看向了高位上的秦若轩。   突然被这么多人注视的秦若轩有些局促,平时就算上朝,有贺兰钧在身边他也觉得底气十足,没想到今天这个重要的决定落在了自己手上。   他求救似的看向贺兰钧,却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淡然。   秦若轩低头想了很久:“朕以为,这是摄政王府的家事,自然要摄政王和王妃来决断的。”   这话一说完,就相当于否定了刚刚太后说的话,再一次把这个棘手的问题丢了回去。   “今日的宴会才开始,本王不希望有所耽误,不如结束后再说。”贺兰钧神色冷然的回答道,也没有同意,但是也没有拒绝。   听到贺兰钧这样说,人们才想起来今日还有灯会,刚刚被沈蓉搅乱的气氛又重新热烈了起来。   既然贺兰钧说了结束后再谈,那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希望,她站起身,一步三回头的看向了贺兰钧。   见到沈蓉这个表现,司马月不着痕迹的拿起一块糕点递给了贺兰钧,袖子刚好挡住了她看过来的视线。   “把这个吃了。”司马月把一肚子的怨气都撒在了贺兰钧的身上。   “月儿吃醋了?”   “吃你个头!”司马月将糕点强行塞进了贺兰钧的嘴里,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她没有吃醋,她只不过是答应了贺兰钧演戏而已。之前贺兰钧在她耳边就说过二人演一场戏,这样也许可以逼出想对贺兰钧不利之人。   她虽然不太理解为何演戏才能逼出那个人,但想到自己的命暂时是和贺兰钧联系在一起的,也就答应了,没想到自己入戏太深,竟然真的生起了气来。   宴会过后才是今天的重头戏,大家都会到院子里去赏灯,而那个高台则是给那些公子王孙们准备的,上面挂满了灯笼,都是前来参加的女眷们亲手做的。   若是有人对这些女眷有意,就要上去把高台上的灯笼拿下来,若是女眷不满意,那灯笼还会命专人再次挂回去。   由于经常出现多人争抢一个灯笼的情况,渐渐演变成为了彼此间武功的较量。   “这还挺有意思。”司马月托着腮帮子说道。   刚刚第一批人已经开始往高台进发了,目标都是高处的灯笼,而底下未出阁的女眷们则是神情紧张的望着高台,希望自己的灯笼能被意中人给摘下来。   “若是我说,写有你名字的灯笼也在上面,你还觉得有意思吗?”   司马月差点儿跌个跟头,有没有搞错?她都成亲了,名字怎么还会在上面?   “那当然有意思了,不知道我会被谁看上,说不定比殿下要好上许多。”司马月眼珠转了转说道。   “在场的人,谁能比过我?”贺兰钧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傲意。   “自恋。”   司马月把脸转向了高台,结束了与贺兰钧的斗嘴。   高台的另一面,端王看着交谈甚欢的两人眼神黯了黯,叫过来一个宫女吩咐了几句话。   “我离开一会儿,月儿你注意一些。”贺兰钧在司马月耳边叮嘱道。   “我知道了,你去吧!”司马月摆摆手,她知道贺兰钧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因此借着大家注意力都在高台那里时准备去查探一下。   贺兰钧离开不久,一个小宫女来到了司马月的身边。   “奴婢见过摄政王妃,摄政王说有事要和王妃讲,特意命奴婢来请王妃。”   “让你来叫我?”   司马月打量着这个宫女,她从来没见过此人,贺兰钧怎么会派这么一个小宫女来叫自己呢?   “是。”宫女恭敬的回答道。   司马月心知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想到之前贺兰钧说的有人要对他不利的事情,她有了决断。   “那走吧!”   司马月点点头,让那个小宫女在前面带路,渐渐的离高台越来越远,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个凉亭之中。   刚踏进凉亭,司马月就发现前方站着一个人,而带自己来的那个宫女早就不知了去向。   “要同月儿说上一句话还真是困难重重啊!”   前面男子转过了身,不是贺兰钧,而是那日在酒楼见过的端王秦若飞。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卡文严重。写的不好请大家见谅,我会把后面情节捋顺努力写好的,希望大家多多包容。   ☆、再遇端王   秦若飞在这里等了许久,一见到心心念念之人来到后,他眼中闪过一抹灼热,立刻走到了司马月的面前。   司马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秦若飞已经离他只有几步的距离了,她皱了皱眉头,往后退了几步,将手中的东西攥的紧了一些,那是贺兰钧离开之时给她防身用的,她虽然不知道贺兰钧怎么把这东西带进来的,不过现在是派上用场了。   “原来是端王,不知端王是否见到我家殿下?”司马月躲开了离得越来越近的秦若飞,退到了凉亭的另一边,自己那些功夫不知道够不够对付这个端王,就算可以对付,但在这皇宫之中她也无法施展手脚。司马月左右观察着环境,看到一个角落后她露出了轻松的神色。   “月儿姑娘见到在下,就只有这些话想说吗?”秦若飞自从那次酒楼相见后就好似对这司马月着了魔一般,日思夜想,起初是因为出于对贺兰钧的嫉妒,再加上司马月背后的将军府,今日在宴会上再次见到后,心里的感情还是占了上风,甚至生出了一定要把此女弄到手的想法。   “端王假借我家殿下的名义将小女子叫到此处,还想让我说什么?”   “我知道月儿你是因为害怕贺兰钧,所以才答应当摄政王妃的,可是委身于他不是长久之计,万一他对你不好,那你该当如何?”秦若飞神色间有几分焦急。   司马月心里虽然想笑,但是表面上却露出几分幽怨之色:“这件事情也不是小女子一个人决定的,圣旨一下,无论怎么样我都是要嫁的,再说摄政王对我……还不错。”   说到这里时司马月犹豫了一下,秦若飞见此想当然的以为司马月是被贺兰钧吓得,所以才这样说。   “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他贺兰钧只手遮天,仗着自己是摄政王为所欲为,我弟弟才十一岁,能写出什么样的圣旨来。”秦若飞看着面前的女子神色间有松动的迹象,他心里也有些暗暗惊喜。   自己本来是想和她交好一下,打探此女的口风,没想到真的和自己想象中一样是受贺兰钧逼迫才出嫁的,不然也不会在大婚第二日就去酒楼了,至于她对贺兰钧的态度,多半是受了威胁。   一想到自己得到这个美人的可能性十分的大,秦若飞更加口不择言起来:“月儿姑娘与其在摄政王府受人欺辱,不如从了本王,定会比那个贺兰钧好上不少。”   “端王您……”司马月吃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秦若飞见状往前走了几步就要去拉司马月的手,司马月一个闪身再次躲开,这不禁让秦若飞有些不耐烦,自己都这样和她说了,难道是徒劳无功吗?   “怎么?难道月儿不相信我的话?”   “端王殿下,此处可是皇宫,你说这些话,就不怕……”   “不怕,”见到司马月只是因为害怕才这样,秦若飞又恢复了胸有成竹的样子,“我既然能说出来,就一定会做到。”   “端王的心意月儿心领了。只是我已是摄政王妃,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端王就不要再来找月儿了。”司马月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让秦若飞的心里如同猫挠了一般。   “就算成了摄政王妃又如何?那贺兰钧能不能活下去还不一定呢!”秦若飞咬着牙说到,眼睛里闪过一抹狠意,自己准备的那些后手本来觉得不会用上,但今日和司马月一相见才觉得那些准备相当的有必要。   “端王殿下的意思是?”   “我在宫外埋伏有人手,今日本来只想给贺兰钧一个教训,好让他不再欺辱与你,但若是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也不是不可能。到那个时候……”   “到那个时候怎样?”角落里走出了一个身着暗紫色外衣的男子,正是之前去和秦若轩交谈的贺兰钧。   “是你!”秦若飞大惊失色,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自己是特意看到他去和小皇帝交谈了,这才趁此机会把司马月叫了过来。   “端王不要如此惊讶,毕竟本王还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呢!”贺兰钧冷笑着说道,他的脸在有些昏暗的光中显得无比吓人。   听到这里,秦若飞才知道自己之前和司马月的谈话全都被此人听了一个遍,不过只要司马月的心是向着自己的,那就算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值得的。他环顾四周寻找着司马月的影子,却发现这个女子正以无比亲昵的姿势同贺兰钧交谈,额头都快抵到了一起。   “不知王妃可否为本王解释一下,什么叫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贺兰钧居高临下的看着司马月说道。虽然这个状况是在两人的计划之中的,可是他可不记得自己有让她这样说过。   司马月咽了咽口水,心里有点虚,自己是答应了演戏不假,结果谁能想到自己演的太投入,把心里的话都给说出来了,完全忘了身边这个人的存在。   “这个……那个……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这么说,在月儿的心里,本王是狗?”   司马月看着贺兰钧眼神里流露出的危险的光芒,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正在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看到了秦若飞难以置信的眼神。   “你难道不管管那边那个端王吗?人家可是要杀你的。”司马月抬手一指,把焦点成功转移到秦若飞的身上。   此时的秦若飞渐渐冷静了下来,知道自己中了这二人的圈套,不但暴露了自己对司马月的心意,也把自己在宫外的部署给说了出来,他见这二人没有注意他,立刻悄悄溜走了,贺兰钧能出现在这里,极有可能已经把自己留下的后手给破坏了。   “杀我?没那么容易。”贺兰钧的眼神稍微往那边看了一下就又转了回来,竟然丝毫不顾秦若飞的离去。   “就这么放他走了吗?”司马月看着离开的秦若飞问道。   “现在动他还不是时候,他在宫外的人手已经都处理掉了,至于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没有确凿的证据是无法伤到他根本的。难道月儿演戏没有过瘾?”   “过瘾,过瘾。”司马月勉强笑了两声。   “那就回去吧!只是不能看到灯会那个热闹的场面有点可惜了,以后我会给你补上的。”   贺兰钧对着司马月作出了承诺,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司马月看着眼前之人的背影,有许多话涌到了嘴边。   “贺兰钧。”司马月开口叫住了他。   贺兰钧这也算是第一次听到司马月如此认真的语气,随即扭过了头来看着她,等着她说后面的话。   “你为何要纳我为妃?是因为我姓司马吗?”她始终对贺兰钧纳自己为妃的原因存有疑虑,想来想去也只能联想到自己的背景。   “不是,只是因为是你而已。”贺兰钧望向司马月,眼神里也是少见的认真。   只是因为是我?这算什么回答?司马月还没回过味来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回到了殿前,此时的比试才刚刚结束,有不少人手里都拿着了灯笼,司马月望向秦若飞的方向,他正和沈御史交谈着什么,沈蓉也在旁边,只是有着一脸的不情愿。   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沈蓉扭过了头,发现是司马月后立刻甩给她了一个充满恨意的眼神,司马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得,这进宫一趟她就得罪了好几个人,再多进宫几次怕是会将人都得罪个精光。   ☆、暧昧   宴会过后,司马月就同贺兰钧回到了摄政王府,可是一想起在宫中经历的一切,她就开始不停的叹气。   “王妃,您为什么一直叹气啊?”金玲看着愁眉苦脸的司马月问道,在宴会之时虽然她也去了,可是临时被贺兰钧指派到了别处,回来的时候即使察觉到气氛的不同寻常,也不敢过多的询问,只是在和司马月单独相处的时候才敢问上那么几句。   “没什么,唉……”司马月长叹了一声,把头深深的埋在了被子里。   在宫中被人记恨是小事,毕竟她无法做到让所有人都满意,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几日她接连梦见贺兰钧那个混蛋?他在宫中说的似是而非的那一句话,让自己心神不宁到现在,一直在琢磨他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喜欢自己?还是因为自己背后的司马家?或者只是单纯的逗自己玩儿?无论如何,她司马月是不会再开口去询问的了,让她先开口也太掉价了一些。从一开始不想嫁到现在患得患失,她自己都没想到会经历这样的变化。   “见过王……”   “嘘。”   贺兰钧今日无事,就想来看看司马月在干嘛,结果一进屋发现这人像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了被子里,大半个身子都埋在外面,故而制止了金玲的行礼,让她悄悄退了下去。   “小玲儿啊,你说小姐我是不是傻,好好的相府千金不当,偏偏来当这个招人记恨的摄政王妃,可是不当又怎样?万一司马家真的因为我而受到什么牵连,我心里有愧啊!”   司马月蒙在被子里唉声叹气,她既然借了这个司马月的身体,自然要履行相应的义务。听到这番话的贺兰钧才知道,这司马月心中依旧有着许多顾虑。   “其实……”司马月突然换上了一副有点害羞的语气,“这摄政王好像并没有传闻中那样可怕,至少对我不错,我本来想一有机会就离开摄政王府的,或者故意让贺兰钧把我休了,可是现在……”   可是现在,想到贺兰钧那句话,她心里有点舍不得了。   正听得入神的贺兰钧发觉蒙在被子里的人突然不说话了,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刚刚司马月提及想离开摄政王府的时候,他心里一惊,当即就想上前问个究竟,后面司马月说的话又让他停住了脚步。   “现在怎样?”他没忍住问了出来,如果说,是和自己想的一样,那他……   蒙在被子里的司马月一阵疑惑,这个声音是……她把被子掀开一条缝,看到贺兰钧正微笑看着自己时,脸上腾的一下烧了起来,立刻整个人像乌龟一样钻到了被子里。   怎么是他?刚刚站在那里的金玲去了哪里?他到底听到了多少话?这时候的司马月把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她在被子里还没有纠结完,就感觉头上一亮,原来是贺兰钧走过来把被子给掀开了。   “月儿不觉得闷吗?还要在里面躲多久?”贺兰钧故意凑到了司马月的跟前,很满意的看到她本就通红的脸变得更红了一些。   “不闷。”司马月月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般,心里尴尬至极,自己还没想明白对贺兰钧的态度就被他听去了大半心里话,就算她脸皮再厚此刻也觉得不好意思。   “那就是害羞的了,不然为什么脸这么红?”   “不是,是闷得。”司马月慌乱之中口不择言,竟是自己推翻了自己刚刚的言论,看到贺兰钧似笑非笑的眼神后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   贺兰钧看着司马月的头发因为呆在被子里有些凌乱,就想上前帮她整理一下,结果床上之人大惊失色,一个躲闪不及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   “疼死我了……”司马月从床上滚到地上的时候虽然没有摔破皮,但是额头磕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她伸手碰了一下,顿时传来钻心的疼痛,当下她也不管不顾,对着贺兰钧就大吼了起来。   “贺兰钧你想干嘛!”   “你刚刚叫我什么?”   “我叫你名字,怎么了?”司马月的语气明显比刚才弱了不少,自己一时激动嚷了出来,他不会真生气吧?   “你再叫一遍听听。”贺兰钧把司马月重新抱到了床上,但是双手一直抱着她,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凭什么!”司马月把头一扭,梗着脖子说道,其实心里早就已经打鼓了。但是为了自己的面子绝对不能怂。   “乖,再说一遍。”贺兰钧温柔的把司马月的头扭了过来,让她正视着自己。   司马月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我要是不说呢?”   “不说?”贺兰钧突然松开了手,让司马月猝不及防之下摔倒在了床上,正当她想破口大骂的时候贺兰钧翻身上来,让她把要出口的话生生给咽了回去。   两人距离如此接近,连对方的呼吸声都能听见,司马月有些茫然的看着贺兰钧,精致俊秀的五官让司马月一时之间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贺兰钧的脸缓缓靠近,指尖轻挑起司马月的一缕秀发把玩起来。   “月儿是被本王迷住了吗?为何一直这样看着本王?”   听到贺兰钧说话,司马月清醒了几分,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这个该死的给迷住了。她想起身,但是贺兰钧堪堪压在自己的身上,她动都不敢动,只能怒视这个笑的无比开心的男人。   “你就算这样等我,也还是要重复一遍刚才的话的。”贺兰钧放下了手中的头发不急不缓的说道。   司马月脾气上来了,不但不说,还紧紧闭上了嘴,贺兰钧见状露出一丝微笑,温润的唇直接附在了司马月的唇瓣上,不但如此,还大有一举进犯之势,司马月脑袋里“哄”的一下,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反抗。   贺兰钧一吻过后见司马月神色依旧茫然,不禁伸手摩挲着她的脸颊,原本有些淡然的眼神也愈加深邃。他抬起她的下巴,准备再次凑过去的时候,司马月终究是回过了神来,飞起一脚就把贺兰钧给踢到了地上。   贺兰钧本就没有防备,再加上司马月这一脚用尽了全力,甚至把平时三脚猫的功夫都用上了几分,这才让贺兰钧如此的狼狈。听到传来“咚”的一声后司马月也傻了眼,她只是想把贺兰钧给推开,怎么就到了地上了呢?   在外面的金桃听到里面有动静,忘了贺兰钧还存在的事情,径直就要进去,旁边的金玲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她。   “别去,殿下和王妃在里面,咱们就守好这里别让人进来就行了。”   金桃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把迈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可是两人刻意压低的声音还是被贺兰钧给听到了。司马月看着坐在地上的贺兰钧,小心翼翼的搓了搓手。   “殿下,那个……您自己起来?”人虽然是她踢得,但这个时候她可不敢上前去,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举动。   贺兰钧也没有说话,望了司马月一眼,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走出了屋子。   ☆、住在一起   门外的金玲二人见到贺兰钧从屋子里走出来慌忙低头行礼,贺兰钧看了这两个小丫鬟一眼就离开了。   金玲和金桃见贺兰钧离开了,赶紧进了屋子,一进去就看到她们的王妃呆愣愣的坐在床边上,两人对视一眼,刚刚摄政王出去的时候也是这般神色,现在王妃又这样,难不成两人吵架了?   她们不敢说话,只是默默的给司马月递过去了茶,司马月有些木然的接过来喝了一口,烫的当时就把茶杯扔了出去。   “烫死我了!”她伸出手不停的扇风,好缓解一下舌头的灼烧之感,金玲赶忙拿来手帕给司马月擦拭着溅到身上的水渍,眼神看到司马月的额头时候惊呼了一声。   “王妃,您的额头……”   额头?什么额头?司马月抬手摸了上去,感到一阵疼痛,这才回想起来自己额头还磕了一个大包,之前还痛的要命,被贺兰钧一捣乱竟然把这个包给忽略了。一想到贺兰钧,司马月的手就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嘴唇,上面好像还残留着些许温度……   呸呸呸!自己在乱想什么?难道真被贺兰钧迷上了不成,不就是一个吻而已吗?他们亲都成了,一个吻算什么?   “王妃,您的嘴怎么了?”   “没怎么。”司马月飞快的回答,生怕金玲看出什么端倪来。   “可是您刚刚一直摸着嘴唇傻笑,您……”   旁边的金桃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司马月听后脸上飞起两朵红晕,转瞬又消失不见,但是被眼尖的金玲给看了个正着。司马月一向都是大大咧咧的,很少露出这样的小女儿姿态。   “你别问了,咱们去给王妃准备一些滋补的汤来,王妃可能有点累了。”金桃点点头,和金玲一同走出了房间。   滋补的汤?有点累?司马月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两个小丫鬟八成是误会了什么,现在解释的话也解释不清,况且两人都成亲了,这种事情也正常。   此时的书房内,郭福和郭强正看着贺兰钧发呆。   他们的主子今天相当的奇怪,相当的不对劲,从进入书房到到现在,手中一直拿着毛笔,可是迟迟都没有写一个字,笔尖的墨水滴在纸上晕开了一团。   “主子,主子?”郭强大着胆子叫了贺兰钧几声,结果贺兰钧还是一动不动的,没有任何反应,眼神也看向了空气中的某一点,不知在想些什么。   郭强见状不敢再叫,生怕又被贺兰钧发,只能给旁边的郭福使了一个眼色,郭福无奈,把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咳了两声。   “主子。”他比刚刚郭强的声音高了不少,发呆的贺兰钧也终于是回过神来,低头看到纸上的墨渍时他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看到微笑的贺兰钧,郭强小声的嘀咕:“哥,主子自打从王妃那里离开后就有些不正常,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话音刚落,一只毛笔就飞到了他的额头上,结结实实的印上了一个墨点。郭强不敢反抗,把地上的毛笔捡了起来又交到了贺兰钧那里。此时的贺兰钧完全已完全恢复了正常,他刚刚的发呆,也正是因为司马月。   两人自成亲之后,一直就是分着院子住的,这造成了二人关系一直都比较陌生,即使一同出行过多次,还是觉得彼此之间有些隔阂,不过今日这场意外的发生,倒一下子拉进了两人的距离,看来是时候让司马月搬到自己的院子来了,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说吧,有什么事。”   郭福见状,知道刚刚贺兰钧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只能把话又重复了一遍。   “端王要纳沈御史的女儿为妃?”   听到这个消息后贺兰钧也没有想到,距离上次的灯会不过几日,就传出了这样的风声,之前这二人并没有太多的接触,难道是……贺兰钧想起了他离开灯会之时曾看到过端王和沈御史交谈,也许那个时候达成了什么协议。   “是的,请帖已经发了,时间就在半月后。”郭福呈上来一个帖子递给贺兰钧,贺兰钧看到内容后眉头皱了皱,果然是半月后不假,可是这请的人,就值得推敲几分了。   “你二人最近注意一下端王那边的动向,至于王妃那里,就不用每日来给本王汇报消息了。”   之前的一段时间,贺兰钧为了了解司马月都在干嘛,一直让这二人注意着那边的动向,现在她既然要搬过来了,那就不用多此一举了。   “什么?我搬过去?”听到这个消息的司马月跳了起来,早晨两人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贺兰钧还一言不发的走开了,下午就突然要自己搬过去?   “不去,我不去,你就去和你们主子说,就说我之前在将军府一个人住惯了,现在也想一个人住。”   司马月摇着头,让她搬过去,除非她疯了,现在就已经开始互相看不顺眼了,搬过去了还了得,自己还踢了他一脚,万一那人非要报复自己怎么办?司马月最后还是把两人归结为互相看不顺眼的关系,至于早晨那个吻,则被她刻意忽视了。   “主子说,王妃要是搬过去,就会给您一大笔银子。”郭福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有些替贺兰钧感到丢人,没想到摄政王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让王妃过去,依着王妃的性格,肯定不会把这些银子放在眼里。   就在郭福这样想的时候,司马月有些犹豫的开口了:“你们主子说没说给我多少银子?”   这贺兰钧还真的是很了解她,不知道从哪里看出来她喜欢银子的,其实搬过去也没什么不好,到时候可以和贺兰钧谈判,定一些规矩,好让他有所顾忌。一旁的金玲和金桃见到司马月在认真考虑这件事情,眼睛里也流露出欣喜,在她们的眼里,摄政王和王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住在一个院子才有些不正常。   郭福听到司马月的问话后愣了愣,说出了一个数字,没想到司马月考虑良久,竟然真的点了点头。就这样,还不到晚上,司马月的东西就全都搬到了贺兰钧的院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补更昨天的一章,有些短小   ☆、被套路(捉虫)   晚饭是司马月在小厨房吃的,贺兰钧不知道去干嘛了,让下人们把自己的东西搬过去后就匆匆离开了摄政王府,好像有急事的样子,这让司马月松了一口气,避免了两人见面时候的尴尬。   “小玲儿你笑什么?”司马月看着收拾的东西的小玲儿时不时的就露出笑容,心里有些纳闷。自己身为她们的主子已经快郁闷死了,怎么这两人比自己的还要高兴不少。   “奴婢是替王妃开心,成亲这么久才住到一个院子,这还是奴婢第一次见呢!”   司马月看着笑嘻嘻的金玲和金桃摇了摇头,本来只有金玲一个人这样,金桃相当老实,可是看金桃如今个样子,恐怕渐渐会被金玲给“带坏”的。   司马月突然玩心大起,走到金玲面前就捧起了她的脸,眼波流转让金玲当场就呆住了。   “小玲儿,你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司马月一边说着一边往金玲面前凑,金玲的耳朵尖霎时就红了,虽然王妃身为女子,可是面对司马月这般刻意的诱惑也几乎没有招架之力。   “王妃,您……”   “嘘,”司马懿月伸出食指轻轻按在金玲的嘴唇上,“别说别的,只回答我有还是没有。”   这个小丫头平时古灵精怪的,只有这样时不时的逗她一下才觉得有意思。   “殿下……”   “殿下什么殿下,快,说。”司马月捧着金玲的双手一只按住了她的肩膀,另一只则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自己之前在将军府女扮男装出去的时候就曾这样逗过金玲,现在还突然有些怀念。   “月儿在干吗?”   听到这个声音的司马月手一僵,她原本以为金玲是故意诈自己,没想到贺兰钧这么快就回来了。她只能松开了双手,金玲这才喘了一口气,抬头望向摄政王的时候居然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抹醋意,完了,有可能要挨罚了。   金玲情急之下连礼都没有行,拉上金桃就出了门。   被留在屋子里的司马月对着贺兰钧行了一个礼也要离开,结果被贺兰钧一伸手拦在了门口。   “王妃要去哪里?”   “我回我的院子。”司马月强自镇定的笑了笑,他居然称呼自己为王妃了,这让她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你的院子?你不是已经搬过来了吗?”   听到这里司马月的脸上有些绷不住了,自己早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经过贺兰钧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自己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啊,对,不知殿下进我的房间有什么事?”   “你的房间?”贺兰钧说话之间随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司马月看到贺兰钧这个动作内心警铃大作,不是吧?刚搬过来就要对她用强的?自己还没来得及和他约法三章呢!   贺兰钧走到桌边坐了下来,看到司马月还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紧紧拉着自己的衣服,不禁轻笑出声,她这么紧张,八成把自己来的目的给想歪了。听到这个笑声的司马月回过头,才发现贺兰钧正坐在桌子边盯着她。   “过来,坐下。”贺兰钧用不容质疑的语气说道,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那个椅子,示意司马月走过来。既然她认为自己要图谋不轨,那自己就顺势而为好了,不能浪费这个机会。   司马月不知道贺兰钧想要干嘛,但还是坐在了他的面前。坐下以后,贺兰钧皱皱眉头,仿佛觉得两人的距离不够近,于是把自己的椅子往前拉了一点,司马月下意识的全身都绷紧了。贺兰钧看着她如临大敌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月儿这么紧张干什么?”   听到贺兰钧言语之间称呼的转换,司马月稍微放松了一点。   “我没紧张,你来干嘛?”就算紧张了,自己也不会承认的。   “端王要纳妃了。”   司马月见贺兰钧不再纠结这个话题松了一口气:“纳妃?好事啊!”   虽然司马月觉得消息突然,不过对她来的确是个好消息,这样她就不用担心被端王给纠缠了,她还想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不想生活中有太多的烦心事。   “你可知他要纳谁为妃?”   “我怎么知道,爱是谁是谁,反正和我没有关系。”司马月满不在乎。   “沈御史的女儿,沈蓉。”   听到居然是沈蓉,司马月有点意外的看向了贺兰钧。这个沈蓉不是在宴会上还公然的说非贺兰钧不嫁吗?怎么几天的功夫就传出来要当端王妃的消息了?   贺兰钧被司马月盯的有些不自在:“月儿看我作什么?难道是听到我提起沈御史的女儿吃醋了不成?”   听到这话的司马月张大了嘴巴看着贺兰钧,感觉自己的三观又一次被他刷新了。她已经感觉自己脸皮很厚了,没想到这个人比她脸皮更加厚。她忘了自己刚刚的谨慎,拿起茶杯就扔向了贺兰钧,结果对方很轻松的就接住了。   “说中了?”见到司马月这样,贺兰钧心里仅有的一点尴尬也荡然无存。   “没有!”   贺兰钧面露可惜之色:“唉,不知道月儿什么时候才能对本王敞开心扉,没事儿扔个茶杯之类的我还是可以应付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茶杯里倒满了茶,推到了司马月的面前:“渴了吧?喝茶。”   司马月狐疑的看着这个人,这还是传说中的冷面摄政王吗?为什么总是喜欢和自己作对?难道不知道她应付的很累吗?她宁愿自己一个人美滋滋的,也不想让这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会倒霉不说,还会一个不慎进入他的圈套,要是早晨那种事情再多来几次,自己恐怕就陷进去了。   司马月不再纠结,现在更能引起她兴趣的,显然是沈蓉的事情。   “你之前离府就是因为这件事吗?”   经过刚刚那番插曲,两人的话题终于回归到了正确的道路上。   “没错,我之前让人看着端王府的动静,果然发现了一些端倪。”   说到这里,贺兰钧顿了顿,等到看到了司马月迫不及待的眼神后,才开始说下面的话。   “这几天总有人频繁的出入端王府,还是深夜,不知道月儿想不想去看看。”   “为什么要我去看?”司马月刚想答应,又立刻打住了这个念头。   她在摄政王府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时不时的和贺兰钧拌拌嘴,早就觉得无聊了,虽然贺兰钧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可是以她现在的样子出去,太容易被认出来,万一再碰上第二个像端王那样的,又是个麻烦。这次贺兰钧主动问她,她当然十分心动,但是又觉得这其中有猫腻,所以流露出犹豫的神色。   “怎么?难道月儿不感兴趣?也是,偷听人家墙角的确不像月儿能做出来的事情,将军的女儿一向都是光明磊落的,像翻墙头听墙角的事情半点儿也沾不上边。”   翻墙头?听到贺兰钧说出这句话后,司马月恨不得上去打他两巴掌,就因为自己上次一时莽撞翻了墙头,结果糊里糊涂的成了摄政王妃,还在这府上天天和贺兰钧斗智斗勇。   司马月看着贺兰钧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当然要去,为什么不去?”   听到司马月答应,贺兰钧点了点头:“一会儿把衣服给你送来,咱们就出发。”   贺兰钧离开后,金桃把晚饭端了进来,司马月见到只有金桃一人有些好奇。   “金玲去哪里了?”   “回王妃的话,金玲说头有些不舒服,让奴婢和王妃说一下。”   不舒服?司马月在心里笑了两声,这小丫头多半是被吓到了吧!不来也好,免得她今天出去了,又得被问东问西。   碗里的粥才喝了一半,贺兰钧就拿着衣服进来了,金桃见状很识趣的退了出去。贺兰钧把衣服放在床上,就开始解自己的外衣。   “你你你……干嘛?”司马月看到贺兰钧这个动作,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自然是换衣服了,还能干嘛?”   “为什么要在我屋子里换?”   “你的?整个摄政王府都是我的。”此时的贺兰钧已经把外袍给脱了下去,司马月见他还穿了一件里衣,并不是自己想像中的什么都没有穿,不觉松了一口气,低头准备把碗里剩下的粥给喝完。结果面前一只大手伸了过来,端起那半碗粥就喝了下去。   “我的粥!”这人怎么连半碗粥也要和自己抢?   放下碗的贺兰钧有些意犹未尽,他刚刚已经吃过饭了,只是看到司马月在这里吃东西,不自觉的就把手伸了过去。   “穿上。”贺兰钧指了指床上剩下的那件衣服。司马月赌气的拿起了衣服穿了起来,要不是舍不得这次探听八卦的机会,她非要让贺兰钧把粥吐出来不成。   穿着穿着衣服,司马月感觉到了不对劲,这衣服比自己之前扮男装的衣服还要难穿了许多,她有些气恼的瞪了贺兰钧一眼,他一定是故意的,不然谁晚上潜入别人家还穿这么复杂的夜行衣?   司马月伸手够了半天,也无法把背后的带子给系上,只好求助贺兰钧:“帮我系上。”   “什么?”贺兰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殿下,帮我把这衣服系上。”司马月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我没听清。”   “贺兰钧你系不系!”司马月被折磨的失去了耐心。   听到司马月这样叫自己,贺兰钧笑眯眯的走了过来,一边帮司马月把衣服系好,一边在她耳朵上轻啄了一下。   “以后月儿这样叫我就好。”   司马月立刻向后跳开,摸着自己刚刚被贺兰钧亲过的那只耳朵怒视着他。   “这么大反应做什么,走了。”贺兰钧上前揽过司马月的腰,就直接出了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内容大概捋顺了,开始踏实更新了,虽然又一次轮空没有榜?   ☆、夜探端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如果显示凌晨两点更新就是蹭玄学+捉虫)   等到司马月与贺兰钧出了门之后,她才发现此人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阴险.   屋顶上,司马月看着两人衣服上一模一样的带子:“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在屋子里没有仔细看,现在在屋顶上才依稀发现两人的衣服貌似是传说中的“情侣装”,不仅连衣带的设计一样,甚至连开口都在相同的位置,可是为什么贺兰钧就能把衣服的带子系的好好的?   “怎么?衣服不好看吗?”贺兰钧对司马月的问话故作不知,只是打量着穿上夜行衣的司马月,倒是让自己想起了当初遇见她的时候。   司马月咬牙看着贺兰钧,好看是好看,料子也不错,可是让自己和这个人穿一样的衣服还是有些别扭,但是现在自己已经在房顶上了,要平安下去还要靠着面前之人,衣服一样就一样吧!   “好看,好看极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到?”   贺兰钧对司马月口中的“我们”很是满意,不仅把站在一边的司马月再度搂入了怀里,还用自己的大手包住了司马月有些冰凉的小手,给她暖了起来。本来要挣扎的司马月感受到贺兰钧传来的热度后,也没有放开手。   “马上就可以到了,等着消息传过来就好。”   贺兰钧拉着司马月就那样坐在了屋顶上,现在的天气虽然还没入秋,不过夜里的温度还是有点低,见到司马月就算被自己暖着手依然在发抖,贺兰钧想了想把衣服敞开了,不由分说的就把司马月搂了进来,包在了衣服里面。   这让司马月有些害羞,不过有夜色的掩护,贺兰钧看不到她脸上的变化,她本已经坚定的内心又有了一丝丝的动摇。   “主子,人来了。”   屋顶上闪过来两个人影,是郭强还有一同去探查的暗卫,见到司马月躲在贺兰钧的怀里,只露出了一个头,郭强不禁好奇的多看了几眼,立刻就感受到了贺兰钧的目光。   “你们晚了,回去后领罚。”   贺兰钧的吩咐郭强不敢不听,本来今天只是主子一个人出来,没想到还将王妃也带了出来,看样子主子和王妃最近相处的不错。   “还有,你们在外围盯着就可以了,不用进来。”   贺兰钧想了想又吩咐了几句,带着司马月离开了屋顶。一离开贺兰钧温暖的怀抱,司马月下意识的有些不舍,贺兰钧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露出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笑容。   贺兰钧带着司马月躲过了端王府的诸多暗卫,如入无人之境一样,直接落在了端王房间的屋顶上。   “你就这么有把握不会被人发现吗?”在端王府内司马月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小声在贺兰钧的耳边嘀咕。   “人们都知道我会武功,但不知道我轻功也是如此,不然我怎么当摄政王?面对杀手怎么逃命?”   听到贺兰钧这样说司马月有些沉默,她忘了面前之人还是摄政王,既然在这个让人眼红的位置上,脾气又是出了名的差,仇家一定不少,如果不能有一身的本领,还真的不知道会活到什么时候。   “来了。”司马月还想问什么,贺兰钧轻轻说了一声,顺着贺兰钧的眼神看去,一个披着斗篷的人影正疾步走来,而路上本应巡逻的那些侍卫,不知什么时候都消失不见了,看来应该是被吩咐过了什么,所以才把这个人放了进来。   正在司马月琢磨这人是谁的时候,此人走到了门前,摘下了蒙在头上的帽子,左右看了看无人之后才进了屋子,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司马月看到这个披着斗篷的人正是沈蓉,即将成为端王妃的沈蓉。   她来干嘛?还这样偷偷摸摸的,虽然都说成婚之前不会见面,但是以秦若飞的身份即使和沈蓉见面了也没什么,何以这样神秘?   “没人来吧?”贺兰钧将屋顶上的瓦片轻轻的挪开一小道缝隙,两个人将屋子里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没人,我看过了。”沈蓉对着秦若飞说话竟然毫不客气,随手把外袍脱下就放在了椅子上,动作无比熟练,像是来过许多次一样。   “宴会过后没几日,这两人就开始暗中有来往了,今天算来应该是第五次了。”就在司马月猜测的时候贺兰钧解答了她的疑问。   “记住你我二人之间的约定,不要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屋内,秦若飞正盯着面前之人严肃的说道.   沈蓉听后,对秦若飞言语中的威胁毫不在意,反而还看了他一眼:“端王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件事情对你我来说都有相当大的好处,我自然不会有别的想法的。就算成亲只是权宜之计,那也是我的名声,到时候……”   “嘘。”听到沈蓉的话后秦若飞一阵紧张,止住了她的话语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才放心下来。   “端王太过紧张了,这在您的府上,为何还这样如临大敌,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了。”沈蓉面对着秦若飞毫不畏惧,哪还有半点柔弱的影子,这个人让司马月难以和脑海中那个说话不太多的沈蓉对上号。   她扭头看了看贺兰钧,想观察一下他的神情,毕竟这个沈蓉也曾对他当众表明过心意,结果发现贺兰钧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动,失望之余心里又多了一丝窃喜,而此时屋子里的谈话还在继续。   “谨慎一些好。”确实见到没有危险后秦若飞也松了一口气,当初想到这个主意本想就此控制住这个沈御史的女儿,没想到此女比想象中的难缠,要不是两人有着同样的目的,还真的实施不了这个计划。   “成亲那日所有人都会来,你记得在这之前把东西找时机交给他们二人,到时候……”两人声音越来越低,但是屋顶上的司马月还是可以听到,等到里面两人商量完以后,司马月面露古怪之色,没想到这二人成婚的理由竟然是这样。   “你早就知道?”看着沈蓉走后,秦若飞也离开了这个屋子,司马月的胆子也大了一些。   “知道的没今天这么详细。”贺兰钧之前只是知道这两人成亲与他还有司马月有关,但是今日才知道了具体的细节。   本来还以为能知道大八卦的司马月有些垂头丧气,没想到这个大八卦和自己有关。   “走吧,回去再说。”贺兰钧十分自然的揽过司马月就回府了,回去之前吩咐守在外面的郭强等人继续观察这里的情况。   摄政王府内,司马月无聊的盯着眼前的蜡烛出神,心里想的都是刚刚听到的事情,任谁知道有人要对付自己后,心情也不会很好。   “在担心?”换完衣服的贺兰钧来到面前,看到司马月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担心什么?都知道他们要干嘛了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就是觉得……”   觉得有些倒霉罢了。无论什么事情只要一和贺兰钧牵扯上就会变得相当复杂,而为了应对这些事情她不得不费更多的精力。   “觉得什么?”   “没什么。”司马月叹了口气,总不能让她和面前这个人说,都是因为你,什么事情都是遇上你后就变得无比倒霉了吧?那贺兰钧还不得把自己给拆了?   “那就睡吧,天快亮了。”   贺兰钧吹熄了蜡烛,手指轻轻一拨就把司马月还来不及换的夜行衣给脱掉了,顺势就抱着她躺倒了床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根本就没有给司马月任何反应的机会。   “贺兰钧?!”司马月又羞又怒,自己只顾出神想事情,根本就忘了这个屋子里还有一个男人的事实,她攥起拳头就要冲着贺兰钧的肚子打去,结果偷袭不成还反被贺兰钧握住了手。   “别闹。”贺兰钧的语气有些沙哑,司马月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老老实实的不敢再乱动,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就没了贺兰钧的影子,但是洗脸水之类的已经放在了屋子里,看来金玲她们已经进来过了。   “金玲,金桃。”司马月朝门外唤去,二人听到后推门而入。   “王妃您醒了?奴婢们这就去给您打洗脸水。”   “等等,洗脸水?这不是有吗?难道不是你们准备的?”司马月指着屋子的一角说道。   金玲和金桃顺着司马月的手看去,果然看到了盆子里的水,当即脸上一喜:“这应该是摄政王为王妃准备的,没想到摄政王和王妃如此恩爱。”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一丝惊讶。司马月见此情景就知道这两个小丫头在想什么,只好自顾自的洗起脸来。但是心里却被贺兰钧的这一举动给暖到了,人们口中的冷面摄政王居然也有这样细心的时候。   时间离端王纳妃还有几日的时候,摄政王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至少对司马月来说是不速之客。   “王妃,沈大人之女沈蓉,说是来拜访王妃您了。”郭福对着司马月说道。   拜访?司马月想到了前几日听到沈蓉与秦若飞的对话,要是她不知道那个计划,多半就会被沈蓉给蒙蔽了。   “让她进来。”   既然她敢来,那自己就有应对之策。   ☆、沈蓉的礼物   “见过摄政王妃。”一身粉衣的沈蓉从王府门口走了进来,看到司马月后乖巧的行了一个礼,当时宴会上的嫉妒与仇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起来吧!”司马月看着沈蓉,虽然她不太喜欢摆架子,但也不会给根自己的人好脸色。   “妹妹今日来是和王妃道歉的,并且给王妃了一个小礼物,来表达我的歉意。”   两人坐在了院中的凉亭里,沈蓉示意丫鬟小菊把带来的那个盒子递给了司马月。一旁的金桃准备伸手去接的时候被司马月给制止了。   沈蓉见到司马月的动作后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丝委屈:“姐姐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司马月冷眼看着沈蓉,她的表情楚楚可怜,不知情的人恐怕会真的以为是自不肯原谅她,可是自己已经知道了沈蓉和秦若飞的计划,再看到沈蓉这样演戏的时候就觉得恶心至极。   “我知道自己错了,那日在宴会上不应当毫无廉耻的对摄政王说出那样的话,不仅给摄政王带来了麻烦,也没有考虑姐姐你的心情,回去以后家父已经教育过我了,我……”   沈蓉说话的声音里都带了哭腔,司马月实在不想听她姐姐妹妹的称呼,只能开口制止她。   “好了,我知道了。金桃,把盒子收起来吧!”   “是,王妃。”金桃接过了盒子,都没有打开就放到了一边。沈蓉看着司马月没有打开盒子有些失望,但转眼间眼角的泪水就消失不见,换上了一副释然的表情。   “姐姐能原谅我真是太好了,不然我回去恐怕又要被家父训斥了。”沈蓉用手帕擦了擦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说道。   “你不用这样叫我,我没有妹妹。”   “这,是我逾越了。”沈蓉听到司马月的语气后愣了一下。   “听说你就要成为端王妃了,我就在这里先恭喜你了。”   司马月主动挑起了话题。一听到端王二字,沈蓉的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了小女儿才有的娇羞的状态。   “回王妃的话,的确是的,端王殿下他……”   “你们怎么认识的?”司马月装作无意的询问道。   “那次宴会过后,家父就将我关在了府内,后来一次我逃了出去时候遇到了危险,是端王殿下救了我,后来就……”沈蓉把她和端王相遇的过程说的很详细,就好像提前背好了一样。   “这样啊,那恭喜未来的端王妃了。等你们成亲之日我和摄政王一定会去的。”   听到司马月这样说,沈蓉面露喜色,她等的就是这句话,自己和端王成亲之时,司马月和贺兰钧一定要在场才可以。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后沈蓉就借口不能出来太久,匆匆离开了摄政王府。   “东西给她了?”上了马车后的沈蓉发现车里的一个人影,吓了一跳,听到这人开口后她才放下了心。   “给了。”   “打开了吗?”   “没有,不过应该会打开的。”沈蓉想了想说道。   “最好是这样,不然你我都会完蛋。”人影冷冷的威胁几句后就消失在了马车里,沈蓉咬了咬嘴唇。   “走,回府。”马车向御史府驶去。   沈蓉离开后不久,贺兰钧就回到了王府,进门的时候看到司马月正对着一个打开的盒子发愣,里面是一支精美的簪子。   “你来看。”司马月指了指盒子里的簪子说道。贺兰钧很自然的就坐在了她的旁边,司马月有些不适应,身体往旁边斜了一下,立刻就被贺兰钧察觉到了。   “殿下,王妃,茶来了。”金玲端着茶进来,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在她离开后,两人又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这个簪子上面。   “你那个爱慕者倒是挺舍得花本钱。”这簪子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纯粹是为了取信自己,来保证他们计划的顺利实施。   贺兰钧的目光也放在了那支簪子上:“御史的女儿,当然少不了这些东西了。”而且这件事情说不定还有沈御史的参与,或者是默许。司马月只是盯着这个盒子,没有伸手去拿里面的东西,她不确定这东西在哪里被下了手脚。   “来人。”贺兰钧盯了那只簪子半晌,从外面唤进一个人嘱咐了几句,那侍卫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簪子,点点头离开了。   “你说了什么?”   “我命人去打一把和这个一模一样的簪子,端王纳妃那日你就戴上。”   “就看了几眼就能记住式样吗?”司马月表示怀疑。   “摄政王府的人,当然会记得。”说到这里,贺兰钧露出了傲然之色,只不过司马月对他的这个做法嗤之以鼻。   “既然殿下有银子去打簪子,那什么时候把欠我的银子给我?”   司马月想起了自己搬来这里的条件,本来应该马上找贺兰钧要的,可是接踵而来的事情让她把这件事放在了一边,一直到刚刚才想起来。   “什么银子。”贺兰钧看向了司马月。   “殿下不是说,只要我搬到这里,就给我五千两银子吗?这些银子对殿下来说应该不成问题吧?”   她可是打听过的,虽然他贺兰家入朝为官,但名下的赚钱的铺子也有不少,在流云国也是比较出名的。   “五千两而已。”贺兰钧微笑了一下,从袖子里就掏出了一沓银票递给了司马月。   他今天来本就是来给司马月送银票的,即使她不说,他也会给她的。见到这么多银票,司马月眼睛亮了起来,一把就抓在手里数个不停,生怕贺兰钧做什么手脚或者少给自己银两,当数目确认无误后,司马月神色轻松了许多。   “看来殿下还是一个守信之人。”   “对于月儿你,我自然是守信的了。”   很快时间就到了纳妃那日。   端王府的人把沈蓉迎过来后,一身红衣的秦若飞把沈蓉牵下了轿子。而在对面的树上,贺兰钧和司马月二人正在看着这个方向窃窃私语。   “为何要躲在这个树上,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进去吗?”司马月有些懊恼的拽了拽身上的裙子,她今天穿的衣服是相当不方便,这还是把裙角系起来以后,才能在树上呆住。   不知道贺兰钧是不是故意的,挑的地方两个人容身都相当拥挤,她只能和贺兰钧紧紧的挨着,感受着身边之人传来的热度,还要不停的担心自己会不会掉下去,毕竟第一次见到贺兰钧的时候,她就曾直接摔在了泥潭里。   “放心,掉不下去的,这棵树比王府那棵树低了很多。”贺兰钧看着紧张的司马月说道,又把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几分。   司马月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只能忽视了贺兰钧的一系列小动作,再次扭头看向了身着红衣的秦若飞。   “我和端王比如何?”   “你和端王?”司马月哭笑不得的看了贺兰钧一眼,这人怎么同端王比了起来。   “殿下不知道比端王好上了多少。”司马月用无比谄媚的声音说道,差点儿把自己恶心的一身鸡皮疙瘩,可是身边这人竟然对司马月这句话相当的受用。   “本王以为王妃说的非常对。”贺兰钧点点头,看着众人都进去后,也带着司马月从树上下来进了端王府。两人进去的时候沈蓉和秦若飞正在拜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这对新人身上,有注意到二人的大臣也被贺兰钧一个冰冷的眼神吓得不敢说什么了。   新娘被送入洞房后自然就是宾客们的宴饮时间,除了司马月的父亲司马厉一家没有来之外,朝中的大臣们基本都到齐了,一个个都给端王和沈御史敬酒。   “摄政王何时到的?”一身红衣的秦若飞穿过人群,端着酒杯来到了二人面前。   “刚刚。”贺兰钧看着秦若飞冷漠回答道。   “今日是本王的大喜之日,摄政王为何还是如此?难道不为本王感到开心吗?”秦若飞借着几分醉意,眼神在一旁吃东西的司马月身上短暂的停留了一下,又对着贺兰钧说道。   “那就恭喜端王了。”贺兰钧象征性的端起了酒杯。   看到贺兰钧将杯中之酒喝掉后,秦若飞又倒上了一杯。   “摄政王的动作还真是快,本王再敬你一杯,就当为我以前的不当行为赔罪了如何?”   一旁听到这话的司马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沈蓉和秦若飞成亲还真是绝配,两人都有演戏的天份,把之前那么大的事情就因为一杯酒想要一笔勾销了。贺兰钧看着秦若飞端起来的酒杯没有动作。   “怎么,摄政王难道连一杯酒都不肯喝了吗?”   贺兰钧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看到贺兰钧把酒喝下,秦若飞满意的点了点头去了别的地方,和大臣们觥筹交错起来。见到秦若飞离开,贺兰钧把酒又悄悄吐了出来。   “成功了吗?”   “成功了,月儿今天就等着看好戏吧!想要收拾你我二人,就是这个下场。”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聪明反被聪明误   听到贺兰钧这样说,司马月就知道他有十足的把握,再加上有好戏看,她内心的捣蛋因子又在蠢蠢欲动了。有戏看才对,不然单单看个成亲多无聊,活像谁没成过亲一样。   “一会儿你注意点,确定这样做吗?”贺兰钧有些担心司马月的安危,又问了她一遍。   “确定。”司马月点点头,对于想要陷害她的人,她才不会手下留情。   秦若飞离开贺兰钧他们那一桌后给暗处使了一个眼色,有人暗中点了点头,接收到了秦若飞的眼神示意,悄然离开了这个宴席,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摄政王妃,我家主人有事叫您。”一个面生的小丫鬟对着司马月说道。   “叫我?”司马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贺兰钧。   小丫鬟说这话的时候,贺兰钧眼神也看了过去,小丫鬟一哆嗦行了一个礼,看到贺兰钧把眼神移向别处后又松了一口气,自己要是不把人叫过去就惨了,好在这个摄政王没有计较太多。   “是的。”小丫鬟点了点头,袖子里的手紧张的攥成了拳头。   “那走吧!”司马月看了小丫鬟一阵说道,这句话让小丫鬟松了一口气,带着司马月离开了宴席。   跟着小丫鬟七拐八拐,司马月进了一个屋子,进去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她转头对着小丫鬟怒目而视。   “人呢?骗我到这里来是何意?到底是谁找我?”言语之间的锋利把小丫鬟吓得退后了好几步。   “王妃不要生气,主人应该是准备什么东西去了,所以才不在此处,摄政王妃稍后,奴婢这就去寻主人。”小丫鬟施了一个礼就离开了屋子。   她走后司马月打量着这屋子的陈设,这里十分简陋,只有仅有的几套用具,又是在端王府的最角落,想要呼救估计也是听不见的。她转了一圈后走到了窗前,把窗户给打开,让一丝清风进来,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吱呀”一声,门传来了一个轻微的响动,司马月扭头看去,果然看到了端王,这人还真是乐此不疲,同样的手段又来了一次,不知道这次会耍什么新花样。   “端王不在宴席中,把我叫到这里是何意?”   “本王是特意为之前的事情来和月儿道歉的。”秦若飞一脸诚恳,但是却暗中把门给关上了,眼神扫过司马月的头发时有一瞬间的停顿,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如果是道歉的话,端王大可不必这样,之前端王妃已经来过摄政王府了,也已经把事情给说明白了,我想没有这个必要了。”司马月看着满脸真诚的秦若飞心中只有冷笑。   秦若飞以为司马月来此定然是对自己纳沈蓉为妃的事情有什么想法,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态度,他下意识的往周围看了看,生怕贺兰钧此时跟过来,但旋即又开始笑自己的胆小,他过来的时候是亲眼看到贺兰钧还在的,不可能和司马月过来,现在他应在的地方是另一边才是。   “月儿为何不恭喜我?”   见到司马月态度如此,秦若飞直接把话题转到了成亲上面。   “那恭喜端王觅得良人,祝端王和端王妃越来越好。”司马月甜笑着说道。   秦若飞看了司马月几眼,见她真的没有半点难过之色,眼神锁定在了她的头发上,之后上前几步就想把她头上的簪子拔下来。司马月哪会任由他宰割,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了墙角。   “月儿可知这簪子是谁送你的?这是我特意命人挑选的。没想到今日月儿给戴上了,可还喜欢?”   秦若飞见司马月防备之心如此重,在离她还有几步的时候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没想到端王如此有眼光,若是这眼光用在端王妃的身上而非我的身上,那就更好了。”   “端王妃?用不了多久你就是我的端王妃了。你真以为这簪子是普通的簪子吗?”秦若飞渐渐原形毕露。   “端王这是何意?”   “这簪子上有……”   “有什么?”司马月竟然主动抬手把簪子拔了下来,一头乌黑的长发松松的披在肩膀上,别有一番韵味,同时也成功的吸引了秦若飞的目光。   看到这样的司马月,秦若飞的心再次动了起来,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心底的冲动,告诉自己不能因为这样就使整个计划功亏一篑。他往外看了一眼,算了算时间,另一边的沈蓉应该已经得手了。   屋子内,沈蓉独自一人坐在床沿上,丫鬟和嬷嬷们都不知去向,但是一会儿即将发生的事情,让她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还要带我去何处?”一个有些醉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沈蓉听到这个声音激动的站了起来,原地转了几圈后又坐了回去。   “就是这里了。”盖头下的沈蓉听到了门被推开又关上的声音,确定这屋子里只有自己和那个有些醉意的男人后,沈蓉掀开了自己的盖头,站在面前有些醉意的男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贺兰钧。   “见过殿下。”   “怎么是你?”贺兰钧嘟囔道。   见到醉醺醺的贺兰钧后沈蓉有些窃喜:“蓉儿是有些话想和殿下说,但是碍于身份不方便,因此才把殿下叫到了这里。”   说完这句话后沈蓉一直在观察贺兰钧的反应,见到对方只是有些疑惑,并没有说别的后,知道秦若飞是得手了,不然以此人平时的性格自己的半条命都会没了的。她随即胆子放大了不少,甚至还脱去了罩在外面的纱衣。   “妾身今日是想和殿下说,为何殿下可以纳司马月为妃,就不能纳妾身为妃呢?妾身不在乎名分,只要能和殿下在一起就心满意足了。”   沈蓉咬咬牙,直接过去抱住了贺兰钧,手也极其不老实的抚摸上了贺兰钧的胸膛,在她的手即将摸上的一瞬间贺兰钧一个手刀把沈蓉打晕在了那里。他有些厌恶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一会儿见到月儿时这件衣服绝对不能再穿了。   贺兰钧打开窗子,带着昏迷的沈蓉就去了端王府的一个角落。到了那个屋子后,就看到司马月散着头发站在屋子里,地上是昏迷不醒的端王秦若飞。   他心里一惊,不管不顾的把沈蓉一扔,就来到了司马月面前。反复确认过司马月没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这个样子?”   “你来晚了。”司马月的语气里有点埋怨。   “没想到另一边有点麻烦。”贺兰钧说完这句话后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司马月看到贺兰钧的小动作后眼睛眨了眨:“麻烦吗?咦?你这里怎么有水粉的痕迹?单纯把人带到这里不会在这里留下吧?”她盯住了贺兰钧的胸前问道。   贺兰钧尴尬的笑了笑:“她扑了过来,我……”说到这里贺兰钧又停住了,自己这个时候解释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嫌疑。   司马月心里自然是相信贺兰钧的,刚刚那句问话也只不过是调侃而已。她扭头看了看地上的秦若飞,抬起脚就在他胸口上踢了几下,随后又蹲下来在他脸上扇了好几巴掌。要不是贺兰钧把簪子换了,再加上自己反应快,她今天还真就危险了。   看到司马月这样,贺兰钧知道她心里有些不爽,于是走上前把司马月凌乱的头发盘了起来,等贺兰钧做完这一切后,司马月指了指地上的两个人。   “准备怎么办?”   她是没有想到,那天去端王府竟然听到沈蓉和秦若飞达成了这个交易,沈蓉不顾自己的名声要贺兰钧在一起,届时秦若飞会带人前去上演一处所谓的捉奸在床,端王再装作大度的把沈蓉让给贺兰钧,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自己,到时候会被秦若飞拉着上演一出心灰意冷的戏码。   有了这些,再加上在场宾客的眼睛,就算自己不和秦若飞在一起,那贺兰钧的名声也会有一个大跳水。只是可惜秦若飞估计错了司马月和贺兰钧的关系,更不会知道早在沈蓉没有进府的时候,他们的计划就泄露了出去。   “当然是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不然端王的计划就白费了。”贺兰钧把地上的两人放在床上后说道,随后又往他们嘴里一人塞了一个药丸,司马月见状后并未阻止,而是等着贺兰钧做完这一切。   事情处理妥当后,贺兰钧带着司马月跳到了房顶上:“现在该来点观众了。”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你叫了多少人?”听着这杂乱的脚步声,司马月的眼皮跳了跳。   贺兰钧抬头想了想:“没多少,我就是让人说端王妃不见了而已,有要讨好秦若飞的,自然要帮着寻找了。”   听到这里司马月不厚道的笑了笑,不知道秦若飞醒来后见到这么多人会是个什么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云贵妃的图谋   人群没多久就来到了这个屋跟前,多数人都不知道在这个角落还有这样的一个地方,看到后自然连连称奇,并且有想讨好秦若飞的人就准备进去查看。   这时候一个小厮拦在了众人面前:“诸位,这里只是我家王爷放杂物的地方,各位还请……”   他想把围观的人群引到别处去,之前端王吩咐过他,去哪里都不能来这里,结果他一个不留神众人竟然纷纷踏进了这个院子,再加上他一直没有和端王联系上,心里也是直打鼓,不知道端王出了什么事情。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屋子里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娇哼,其中还伴随着男人的喘息声,可是由于房间的阻挡,听在众人耳里还以为有人遇到了危险,当下就有人不管不顾的推门而入。   房顶上看到这一切的司马月,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贺兰钧,还没开口的时候贺兰钧就把司马月的耳朵和眼睛都盖的严严实实,在盖之前还和她说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这让司马月大感无奈,自己本就是看热闹的,结果贺兰钧还这个举动,那自己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无论她心里怎么想,还是没有抗争过贺兰钧,过了一会儿贺兰钧才把手松开,司马月连忙向屋内看去,只见秦若飞和沈蓉两人衣衫虽然有些凌乱,但早就从床上起身了。   “错过一场好戏。”司马月有些遗憾的摇摇头。   “月儿就那么想看?”   “我来就是看热闹的,结果还被你给打断了。”司马月语气里有些不满。   贺兰钧凑到司马月耳边:“本王就在这里,你还要看什么?”低沉诱惑的嗓音让司马月缩了缩脖子,不敢再有别的动作。   这两人在屋顶你侬我侬,但是屋子里的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   之前贺兰钧离开时候给二人服下的药丸,没过多久就发作了起来,屋子里又只有沈蓉一个女子,秦若飞自然和沈蓉纠缠在了一起,两人意识不清之下竟然都把对方当成了自己心里想的那个人,也因此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连声音都不曾掩饰。   结果真有莽撞的人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床上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这时候的秦若飞体内药效已经渐渐散去,他看清床上的人是沈蓉后伸手一挥,就把床幔放了下来,而最开始闯进来那人看到这个场景也愣住了。   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讨好端王,没想到却撞见了端王和端王妃,就算现在自己没事,回去以后小命也会不保了,他当即吓得没有办法动弹。   这时候的沈蓉也已经整理好衣服坐了起来,秦若飞看了那人一眼,他连忙从屋子里退了出去,这倒让外面好奇的目光都看到了屋子里的场景。   “不知各位大人为何在此?”   外面的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开口接下秦若飞的这句话,人们看着秦若飞有些凌乱的衣衫就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现在一个个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我等是听说端王妃不见了,殿下您又不知去向,出于担心,这才寻到了此处,没想到……”一个老臣大着胆子开口,但是说到了这里也无法再形容下去。   无论哪一个王爷,这等事情被公之于众了心里都会不舒服。此时的秦若飞已经知道两人计划出了问题,但还是要耐着性子稳住现在的这个局面。   “本王无事,各位大人如果也无事的话不如继续回去享受美酒的好。”   众人听到秦若飞这样说了,哪里还有不从的道理,立刻一哄而散,转眼间就剩下了秦若飞和沈蓉二人。   等众人走后,秦若飞上前就把沈蓉给拎了起来:“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秦若飞之前已经和此女商量好,不会动她一根汗毛,自己虽然一时不查被司马月迷晕,可是在另一个院子的沈蓉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殿下,妾身也不知道。”此时的沈蓉浑身酸痛,还被秦若飞毫不怜惜的拎了起来,本就苍白的脸又更白了几分,嘴唇也在隐隐发抖。   “你不知道?我问你,那个簪子你为何不亲眼看着她打开?”   沈蓉送去的那个簪子无论是盒子还是簪子都做了手脚,只要司马月接触几次,再加上自己身上带的药粉,两者一结合之下会让司马月失去反抗之力,可是司马月当时并未接触,就连递给丫鬟的时候也是有手帕隔开的,沈蓉怕司马月怀疑也不敢出言提醒。   “妾身若是盯着看,难免被人怀疑,妾身……”沈蓉被秦若飞勒的有点喘不过气来,手不停的扑腾着,想要从秦若飞手中挣脱开来。   “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秦若飞言语中满是怒气,不单单是因为二人发生的这件事,更主要的是这件事被大臣们看了个正着。   “妾身的确看着摄政王把酒喝了下去,但是还没等妾身接近就突然晕了过去,再醒来就是和殿下您在此处了。”沈蓉红着脸把话说完。   “废物。”秦若飞一甩袖子,把沈蓉留在这里独自离开了。   “这就完了?”房顶上的司马月看着这个结果有些不解,她本以为秦若飞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没想到仅仅是骂了沈蓉几句而已。   “暂时完了,毕竟两人已经成婚,发生这样的事情在外人看来也不是不能接受,不过至于这二人的心里是否接受,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事情了,以秦若飞的性格,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不过我们倒可以清净一段时间了。”   “费那么大力气就是这样的结果,啧啧……”   “月儿要是想试一下的话,现在我们就回去。”贺兰钧一个坏笑,抱着司马月就离开了端王府。   端王大婚之后,京城内起了流言,说是端王还在宴席之中时就按捺不住去找了端王妃,还不知怎么被大臣们都看到了,这足以说明端王和端王妃感情之深,这流言越来越广,突然有一天戛然而止,谁都不再提起这件事,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皇宫内。云贵妃的寝宫,秦若飞正面色阴沉的坐在那里,对面坐着的则是一名身着宫装的美妇。   “飞儿,你怎么如此的莽撞,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明着和贺兰家的小子作对,你偏不听,上次在宫门口就已经损失那么多人,这次又如此,你什么时候能把我的话听进去啊!”   这个说话的人是云贵妃,当今太后莫兰的亲生姐姐莫云,虽然比妹妹早进宫,可是少了一些手段,导致没有当上皇后,在先皇离世后和其他嫔妃一起住在了专门给她们准备的宫殿里。   “母妃,孩儿不是为了那些,你可知道那个司马月她……”   “怎么又是她?上次你提到的时候她就已经是摄政王妃了,现在你又打她的主意,就算贺兰家不喜欢她,又怎么会白白让给你呢?”   云贵妃有些恨铁不成钢,在她看来,自己的儿子完完全全是被这个女人迷住了心神。   “你不要忘了你的目的是什么,小皇帝才十一岁,什么都不懂,万一等到他羽翼丰满后,你的机会就没有了,到那个时候,再加上贺兰家,整个皇位就拱手让给别人了。”云贵妃苦口婆心的说着,她心里对自己没能当上太后耿耿于怀,便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秦若飞的身上。   “您别忘了,那司马月背后可是将军府。”   “将军府又怎样,司马家自从先皇去世后就一直不问朝廷,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母妃的不是了,现在皇宫中很多禁卫军都是司马厉的老部下,若是我能和司马家的女儿在一起,对以后的事情大有益处的。”   听到秦若飞这样说,云贵妃的眼神也渐渐缓和了下来,逐渐明白了其中的利害之处。   “要想和司马月在一起,首先就要解决贺兰钧,贺兰钧一解决,小皇帝就没有了依仗,再加上将军府的力量,母妃你也可以……”   云贵妃沉吟半晌:“话虽如此,可你已经将他们得罪过了,以后还如何下手?”   “这就要求母妃出面了,到时候您就这样……”秦若飞见云贵妃同意了自己的想法,连忙和她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此时的司马月不知道宫中正开展一个针对她的阴谋,她现在正在为两日后的事情发愁。   从端王府回来那日,贺兰钧接了一封信,然后突然和自己说两日后要随他回一趟贺兰府,说自己的父亲想要见她。一听这个消息司马月就顿感头疼,贺兰钧已经如此难对付了,不知道他的父亲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听说上一任摄政王手段比贺兰钧还狠厉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今天双更,晚上十点前还有一更   ☆、造访贺兰府   得知自己会去贺兰府后,司马月给自己的爹娘写了一封信,她知道此行是逃不过去的,因此想从自己爹爹那里了解一些情况,到时候自己好应对自如。   结果信是回来了,可是信中说的话对自己不仅丝毫帮助没有,反而还多了一大堆嘱咐,都是在说贺兰老爷子性情古怪,不好接触之类的话。   “人呢?在干嘛?”司马月把那封信放起来以后问着金玲。金玲知道司马月是在问贺兰钧,当即把他的行踪都说了一遍。   “摄政王今日下朝回来后就一直呆在书房,期间出去了一次又回来了,现在应该还在书房。”   司马月睁大眼睛想了半天,要说最了解贺兰老爷子的应该还是贺兰钧了,自己写信问爹爹倒有些舍近求远了。她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就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从她住的地方到贺兰钧的书房没几步路,司马月很快就到了,推门进去后就看到郭福和郭强正在同贺兰钧说着什么,她稍微等了一会儿,这两人离开后她来到了桌子跟前,贺兰钧也没有掩饰的意思,司马月往桌子上看了一眼,见到是大臣们的折子后就移开了目光。   “有事?”明知司马月肯定有事找自己,贺兰钧还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   “你不是说要去贺兰府吗?你的爹爹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喜好?”司马月趴在桌子前问着贺兰钧。   “你去了就知道了。”贺兰钧一边说一边整理着司马月额前的碎发,司马月没顾得上躲,只是在思考着贺兰钧话里的意思。   “传闻都说贺兰府的人性格古怪,不好相处,这都是真的吗?”   “是,比如我。”贺兰钧指了指自己。   司马月刚想反驳,却想到在众人眼里贺兰钧的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于是把想说的话憋了回去,摆出了一副愁眉苦脸的神色。   贺兰钧见到后安慰道:“放心,父亲一定会喜欢你的。”   但愿吧!司马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很快就到了两人去贺兰府的日子,司马月上了马车以后紧张的不敢说话,而一向喜欢调侃她的贺兰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是一言不发。为了缓解内心紧张的情绪,司马月开始没话找话。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在贺兰府了?”   “成为摄政王以后。”   司马月心里算了一下时间,那也没几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过比起自己来他经历的事情要多很多。   “那你的父亲一个人住在摄政王府吗?”司马月知道贺兰钧很小就没了母亲,因此只是围着老摄政王询问,希望能从贺兰钧的嘴里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恩,除了老管家和几个仆人以外,一直是父亲自己住在府上的,不过经常有人去拜访他。”   司马月了然的点点头,这是一定的,身为老摄政王,自己的儿子又是现在的摄政王,肯定有许多各怀心思的人登门造访,就是不知道贺兰老爷子是如何应对的。   “主子,到了。”还没等司马月问什么,马车外就传来了郭福的声音,竟然已经到了贺兰府了。司马月只得跟着贺兰钧下了马车。   来到贺兰府门口后,司马月并未觉得如何,但是进去以后却感觉别有洞天,花园假山,凉亭鱼池都一应俱全,比起贺兰钧那个摄政王府倒是好了不少,贺兰钧也看到了司马月眼中的惊讶。   “这贺兰府可比摄政王府好了不止一点儿。”司马月故意露出嫌弃之意。   “但是这里没有那么高大的树。”贺兰钧这句话让司马月再次想起了自己从树上掉下来的黑历史,狠狠的看了他几眼后不再说话了。   “公子回来了,老爷正在书房等你们。”一个头发有些白的老管家来到贺兰钧面前说道,等看到他旁边的司马月后,又不卑不亢的行了一个礼。   “见过王妃,老爷对您很感兴趣。”   很感兴趣?本来已经把紧张抛在脑后的司马月,听到这句话神经又立刻绷紧了,直觉告诉她这个感兴趣不是什么好事情,可是已经来到这里了就只能硬着头皮去了。二人在管家福伯的带领下来到了贺兰府的书房。   一进书房,司马月就看到一个人正背着手欣赏挂在墙上的一幅画,而贺兰钧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一时间空气都凝固了。过了许久那人才转过身来,司马月看着他和贺兰钧相像的样貌,知道这人就是贺兰老爷子了。   “父亲。”贺兰钧恭敬的开口,往日那种高傲已经不见了踪影。   “恩,回来了。”贺兰老爷子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和司马月的父亲丝毫不同,自己之前要是回府,爹爹早就迎上来了,不可能如此的平淡。   “这个就是司马将军的女儿吧?你们成亲之时我没有去,今日一见果然有几分司马将军的风采。”贺兰老爷子语气严肃,把眼神放到了司马月的身上来回打量着,把司马月盯得心里发毛,一直在想自己今□□服有没有穿错,头发有没有乱。   “见过父亲。”司马月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但跟着贺兰钧叫总是没错的,听到司马月的称呼后贺兰老爷子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笑容。   “你不用这么紧张。”看到司马月低着的头后他笑着说道。   “是。”就算如此,司马月还是有些紧张的抬起了头,看见贺兰老爷子的脸上有几分笑容后才松了一口气。   “都坐下吧!福伯,把茶端上来。”   “是。”福伯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把茶端了上来,刚端进屋子后,司马月就闻到了一股茶香,这个味道和她那次翻墙到摄政王府喝的茶味道好像一样。   “怎么?司马将军的女儿也懂茶?”贺兰老爷子察觉到了司马月的小动作。   司马月心里一惊,连忙站了起来:“我曾在摄政王府喝过这个茶,因此才下意识的做出了这样的行为,让父亲见笑了。”   “喝过?”贺兰老爷子眼神诧异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贺兰钧,见到自己的儿子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司马月的身上,于是咳嗽了几声,结果贺兰钧身子动了动,假装没听见一样根本就没有往这边看,吃了个暗亏的贺兰老爷子又把注意力放了回去。   “是。”   “坐下说话。”贺兰老爷子见司马月孩还在那里站着,挥挥手让她坐下了。   “钧儿,你去把为父的扇子给拿过来。”贺兰老爷子突然开口对着贺兰钧说道。   贺兰钧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开。这可把司马月吓得半死,有没有搞错,贺兰钧离开以后就剩她一个人面对着曾经的摄政王,现在她就已经快说不出来话了,一会儿恐怕得更加紧张。她求救的看向了贺兰钧,结果那人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就真的离开了。   事已至此,司马月也只能硬着头皮坐在这里。   “听说司马将军有一匹爱马,可是真的?”贺兰老爷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把话题引到了将军府上。一听是这个话题,司马月松了一口气,好在是自己家的事情,她还有的说。   “回父亲,是的。我爹爹爱马如命,我之前还因为动了他的马被罚了。”司马月说完就后悔了,自己下意识的居然把那段黑历史也给说了出来,一会儿贺兰老爷子要是问起来自己可怎么办啊?   果不其然,贺兰老爷子听到司马月被罚很感兴趣:“被罚?那是为何?”   “因为……因为我,”司马月有些吞吞吐吐,“因为我把马尾上的毛剪了下来当胡子了。”自己与其编个故事,还不如实话实说。   “哈哈哈!没想到司马将军也有这个时候。”贺兰老爷子突然开怀大笑,倒把司马月给惊住了,现在这个开怀大笑的人,和刚刚那个一脸严肃的老摄政王简直判若两人。   “父亲您为何……”   “为何如此开心?”贺兰老爷子问道,司马月点了点头。   “我多年前与你父亲也算相识,那是你父亲还在军中,我有一次去军中时曾经想要借他的马骑,他宁可跑很远的地方另给我安排一匹马,也不让我碰他的马,没想到到了你这里终于被打破了。”   “您与我父亲相熟?”司马月有些难以置信,那自己爹爹怎么没在信里和自己说呢?   “有过几次见面。”贺兰老爷子此时心情不错。“你的性格倒是不错,不像钧儿,从小就沉闷的不行,一点意思也没有。   一老一少两人就一以此为契机打开了话匣子,司马月心里的紧张感也渐渐消融了。   “贺兰钧小时候也和现在一样吗?”司马月对过去的贺兰钧颇为好奇。   “比现在还要不爱说话。”贺兰老爷子面露回忆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听书(捉虫)   听到贺兰老爷子这样说,司马月心里十分好奇,看到现在贺兰钧这个样子,她特别想了解他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贺兰钧拿东西回来后,还没有进屋子,远远的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了笑声,他神色一动,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听过父亲的笑声了,自从母亲去世后这还是第一次。   “公子,老爷看样子很喜欢夫人。”福伯走到贺兰钧面前说道。自己在府里伺候老爷这么多年,也是很少看到老爷如此开怀的时候,看样子这个贺兰家的女主人是找对人了。   “那就好。”贺兰钧点了点头,缓缓走向了屋子。   “没想到父亲和月儿聊得这么开心,不知都说了什么?”   他一出现,屋内两人的谈话顿时停止了,无论是贺兰老爷子还是司马月,全都嘴唇紧闭,脸上还流露出一丝紧张的神色。   “哦,钧儿过来了,我们没说什么。”贺兰老爷子接过贺兰钧手里的东西,面上又恢复了那种严肃的神情。   贺兰钧的手明显停了一下,看到贺兰老爷子的脸色后他又把手松开了,自己对自己这个父亲还算是了解,要是这样的表现,那指不定背后和月儿说了自己什么,至于这些事情只能从月儿身上寻找突破口了。   两人在贺兰府的时候,端王府内的气氛异常沉重。   今天已经是沈蓉和秦若飞成亲的第二日了,可是丫鬟们却说秦若飞一直在明月楼和一个姑娘厮混在一起。沈蓉虽然心里喜欢的人还是贺兰钧,但是自那日和秦若飞有了肌肤之亲后,她的心里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殿下还没回来吗?”沈蓉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后问道。   “回王妃的话,没有。”小丫头低头恭敬的回答。   沈蓉心里有些焦急,刚刚她收到了父亲的来信,信里对成婚那日发生的事情只寥寥提了几句,剩下的话都是在责备她这件事情做得莽撞。沈御史一开始听到沈蓉这个计划的时候是相当反对的,可是听到秦若飞许给的好处,又加上自己在司马家的碰壁,咬咬牙也就答应了。   结果事情演变成这个样子,大大出乎了沈御史的预料,他开始后悔自己做的决定,但是对于权力的欲望,让他还是把自己女儿的幸福抛在了脑后,干脆一门心思的当起端王的党首来。   “端王回府了。”沈蓉听到下人们的回报后连忙走出了屋子,果然看到秦若飞从门口进来了,沈蓉走上前去,闻到了秦若飞身上的酒气。   “殿下您今日饮酒了?”   秦若飞看了沈蓉一眼,要不是因为他,自己的计划就不会失败,也不会成为人们口中的笑柄。   “滚开!”秦若飞粗暴的把沈蓉推到了一边,独自走进了书房。沈蓉站稳后,跟着秦若飞的脚步进了书房。   “你跟过来干什么?”秦若飞见到随着自己来的沈蓉后很是烦闷。   “父亲来信了。”沈蓉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秦若飞,他接过信看完后就扔到了一边。沈蓉见到秦若飞这般表现后上前一步想要说什么,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沈御史打得好主意,还想让我帮他一二?以我现在的样子,如何帮他?”   秦若飞脸色阴沉的回想着信上的内容,这个沈御史居然用他和沈蓉之间的计划来暗示他威胁他,倒真把自己当成岳丈了。   “父亲也不是那个意思,”沈蓉见秦若飞神色之间有些动摇,连忙上前劝慰,“实在是因为近些日子,朝中的大臣们越来越倾向于皇帝和摄政王,父亲他担心,这才……”   “闭嘴!”秦若飞一声怒喝。“朝堂之事也是你讨论的吗?”盛怒之下的秦若飞把沈蓉赶出了书房。   沈蓉离开后,秦若飞也冷静了下来,他不能这样让一个小小的御史威胁,看来自己和母妃商量的那件事情要提前开始了。   贺兰钧和司马月从贺兰府出来后,天色都已经黑了下来,坐在马车里的贺兰钧看了看外面,突然让郭福把车停了下来。   “停车,你们先回去吧!一会儿我和王妃会自己回去的。”   “是。”郭福应了一声后就驾着马车离开了,原地只留下了贺兰钧和一头雾水的司马月。   “你干嘛?怎么突然停在这里了?”   “你不是喜欢听书吗?”贺兰钧对着司马月一笑,让她的心跳都漏了半拍,加之贺兰钧又握住了她的手,更加让她觉得脸上滚烫。   “我……是喜欢。”   “今天去听书。”贺兰钧说完后拉着司马月来到了最大的那个酒楼,挑了一个正对台子的位置坐了下来,小二看到贺兰钧的时候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最后还是掌柜的出面亲自把二人给领了过去。   “怕你的人原来这么多。”司马月望着走路有些哆嗦的掌柜的,觉得有些好笑。   “那月儿你怕吗?”听到司马月的问话,贺兰钧盯着她说道。   “我?”司马月被贺兰钧这样看到有些害羞,故意把眼神瞟向了别处。   “我怎么可能怕?”   虽然眼神在看别处,但是司马月这话说的是真心话,她也在思考两人之间的关系,起初是因为不确定贺兰钧对她是什么态度,可是在还没有弄清他的态度之时自己就已经先一步陷了进去,她也想试过离开,结果是越陷越深。   “不怕就好。”   “贺兰钧你……”   “开始了。”   司马月鼓起了勇气想问清楚贺兰钧对二人之间关系的想法,她不能就这样和他不明不白的下去,结果说书的开始,打断了司马月即将出口的话。   “你刚刚想同我说什么?”贺兰钧偏过了头问着司马月。   “没什么,听书吧!”司马月摇了摇头。算了,还是以后再找机会同他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无比短小,今天有事情,缺的更新和字数会在明天补上的。   ☆、我喜欢你呀   两人听完书后好像把刚刚那件事给遗忘了一样,谁也没有再提起来,一起随着人群走出了明月楼。   “现在去哪里?”司马月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自从成亲后还没有好好逛过,一会儿再回府也不迟。”贺兰钧拉起了司马月的手就向前走去。   还没好好逛过?司马月心里一阵轻笑,没有好好逛过的人恐怕只有他贺兰钧一个人吧,自己在将军府的时候可没少出来。   两人十分默契的拉着手来到了街上,这个时候街上还是有很多小商贩,在为自己的生计而奔波着,希望在收摊之前可以再赚上一些银子来养家糊口。   司马月停在了一个摊位前摆弄着上面的东西,这里卖的都是一些小玩意儿,除了簪子之外还有很多栩栩如生的木雕,司马月拿起一个木雕小人,借着有些昏暗的光线仔细看了起来,摊贩本来准备收摊 ,一看到面前站了两个气质不凡的人就知道来了大主顾。   “这位姑娘可是想买这木雕?不瞒您说,这都是小人亲手雕刻出来的,您看这个花纹,”小贩拿起了一个木雕的鲤鱼,“就连上面的鳞片也是小人亲手刻出来的。”   司马月打量了几眼,这个木雕做的的确不错,自己可以买几个带回去送给金玲她们,她们一定会喜欢。   “把那个鲤鱼,还有我手里这个包起来吧!”   “好嘞!”小贩一见生意做成了,满脸都是喜色。   司马月接过包好的木雕,把银子付给了小贩就准备走。   “月儿这是给谁买的?”贺兰钧本以为司马月是要送自己东西,没想到她买完后二话不说就收了起来。   “给谁买的?当然是给金玲和金桃了,出来一次不能白出来,总得带点儿什么东西回去吧!”司马月对贺兰钧的问话不以为然,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那为何没有我的?”贺兰钧把司马月拉住了不依不饶的说道。两人的这个举动引来了小贩好奇的目光。   司马月往旁边看了一眼,又把眼神落在了满脸委屈的贺兰钧身上,他这是怎么了?又摆出了这样的表情,司马月拗不过他只得又从摊上拿起了一个木雕。   刚准备付钱的时候,贺兰钧把木雕又放了回去:“走吧,不想要了。”他还不想和两个丫鬟买一样的东西。司马月只得尴尬的对着小贩笑了笑,跟上了贺兰钧的脚步。   小贩看着离去的两人直咂舌:“这二人看上去还真是恩爱,虽然说是在拌嘴,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个公子眼里只有那姑娘一个人,你说是不是啊二牛。”   被称为二牛的那个人此刻正用无比震惊的神情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压根儿没听到小贩同他说话。   “二牛?你在看什么?”小贩顺着二牛的眼神看去,除了街道和偶尔经过的行人外,什么都没看到。   “你可知道你口中的公子和姑娘都是谁?”   “能是谁?应该是哪个大户的人家吧?怎么了,你怎么这个样子?”   “大户人家?不,他们是当朝的摄政王和摄政王妃。”叫做二牛的那个人声音都有些颤抖。   “不是吧?那是传闻中那个摄政王吗?”小贩得知真相后也有些后怕,不过这摄政王似乎比传闻中的要好上很多。   此时的司马月和贺兰钧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小贩议论了个遍,两人已经走出了很远。   “为何月儿就想不起来给我买东西?”此时的贺兰钧还在这个问题上不依不饶。说实话他心里是有些醋意的,司马月的做法在他看来,自己还不如她的丫鬟重要。   听到贺兰钧这样问,司马月就一阵头疼:“你都是摄政王了还有什么需要的,再说了这银子是你的,我花你的银子给你买东西,没什么意义啊?对吧殿下?”   司马月语气里满是讨好,她可不想被一个无赖给缠上,可惜贺兰钧对司马月的回答并不满意,只是沉着脸往前走,但往前走的同时还不忘拉住司马月的手。   两人这样沉默的走过两条街后,司马月的肚子突然“咕噜”一声叫了起来,随后她的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自己的肚子还真是不争气,非得在这样尴尬的气氛下叫了起来,司马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在贺兰府的时候她就没吃多少东西,此刻早就前胸贴后背了。   她偷偷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贺兰钧,正在思考要不要回府的时候,贺兰钧拉着她加快了脚步,来到了街角的馄饨摊前停了下来。   闻着馄饨摊传来的阵阵香味儿,司马月觉得更加饿了。   “二位想吃点儿馄饨吗?”   看着馄饨摊的是一对老夫妻,老头负责煮,老太太就负责端上来,虽然有些慢,但是各有分工。   “来两碗馄饨。”贺兰钧说了从刚才到现在的第一句话,拉着司马月找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坐了下来。司马月等着馄饨端上来的间隙又看了贺兰钧一眼,见他还是面无表情,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竟然干脆看向了别处。   “二位的馄饨好了。”老太太把馄饨端上来后,看着这两人之间明显不太对的气氛笑了笑。   “两夫妻之间吵架拌嘴是经常的事情,可是为了小事就谁也不理谁就得不偿失了。”   听到老太太的话后司马月看向了贺兰钧:“老人家您说的没错,可是要是有人莫名其妙就甩脸色的话,我也没必要搭理了吧?”   “我何时对你甩脸色?”贺兰钧忍不住开口,他此时的沉默完全是在想一会儿要怎么和司马月说……   “就现在。”因为在外面,司马月觉得贺兰钧不会随便发火,因此有点有恃无恐,说完后还故意看着贺兰钧。   “我这个老婆子和老头子生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有争吵的时候,两人互相让一让就过去了。”   “老人家,您和老爷爷生活了多久了?”司马月有些好奇的问道。   “生活了多久?得有几十年了吧……”老太太陷入了回忆之中,司马月看向那个煮馄饨的老爷爷,他的眼里满是爱意。   唉,这样的生活还真是让人羡慕,不像自己和贺兰钧,互相之间掺杂了太多东西,就算自己已经动了心,也不敢轻易的去喜欢。   “老人家,这馄饨不错。”贺兰钧舀起碗里的馄饨尝了尝说道,听到贺兰钧这样说,司马月也低头吃了起来。老太太见这二人那股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后,又回到了老爷爷身边。   司马月不知不觉间就把碗里的馄饨吃了个精光,就在她意犹未尽的时候,对面的贺兰钧把自己的碗推了过来,里面还有一大半馄饨。   “给你。”   “你不吃了?”司马月盯着馄饨咽了咽口水。   “不吃了,你不是没吃饱吗?”贺兰钧笑着说道,刚刚他想通了一件事情,算是解开了一个心结。   虽然司马月知道,自己把这碗馄饨吃完后很可能又多了一个把柄,可是美食的诱惑最终战胜了理智,她还是把馄饨吃了个精光。   离开馄饨摊后贺兰钧带着司马月来到了一个桥上。   “不回府吗?”她还以为贺兰钧会把自己带回府呢!   “时间还早,你看那里。”贺兰钧指着天空说道。天空中挂着一轮明月,正在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   “月亮嘛!有什么稀奇的。”司马月说出了十分煞风景的一句话,让贺兰钧本来酝酿好的心情差点儿消失。   “因为你名字里有个月字,所以我才带你来到这里的。”   “哦,知道了。”司马月对贺兰钧的话无动于衷,这种级别的话压根儿就不足以让她心动。   “你到底想说什么?从刚才开始你就很不对劲。”   “月儿,我要你同我说实话。”   “什么实话?”看着贺兰钧的表情,司马月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你当了摄政王妃可有后悔?”   听到这句话后司马月抬头,刚好望到了贺兰钧的眼睛里。   “我……”她犹豫了,自己刚刚成亲的时候的确是后悔过。   “回答我。”贺兰钧突然有些害怕司马月的回答了,万一不是自己心里想的答案,那自己该怎么办?他对所有人都可以做到无情,不在乎,可是司马月不行。   “虽然我后悔过,但是……”   听到前半句话贺兰钧的心沉了下去,当听到但是后他又燃起了希望。   “但是怎样?”他抓着司马月的肩膀,生怕她跑掉。   “但是我现在喜欢你呀!”司马月咬咬牙,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这件事情是逃避不了的,既然今天贺兰钧问到了,那就借着这个机会说出来好了。   “当真?”听到司马月的回答,贺兰钧的声音都有几分颤抖,他在朝中应付大臣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还差一章。明天三更。   ☆、独自进宫   “这有什么当真不当真的,既然说出来了就是真的,难道摄政王后悔了不成?”   把话说出来后司马月轻松了很多,竟然开始调侃起贺兰钧来。   听到司马月的话贺兰钧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我本以为你……”   “以为我怎样?”司马月把头扬起来说道。   “不怎样。”看到司马月这个表情后,贺兰钧再也忍不住,轻轻的吻了下去。偶尔有在桥上路过的人,看着这相拥的二人也快速跑开了。   一吻过后两人都有些尴尬,贺兰钧把司马月拥住轻声说着什么,等听清楚贺兰钧的话后司马月有些跳脚。   “所以你今天一路上如此都是为了现在?”   “没错,不过月儿似乎比我更心急。”贺兰钧此时也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他没想到今天自己会有如此大的惊喜。   “贺兰钧你是不是故意的?”司马月用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这个笑的有些阴险的男人,心里深深的怀疑他是故意让自己把话先说出来的。   “故意不故意的,有什么区别呢?”贺兰钧笑着拉起了司马月的手。   “你果然是故意的!”司马月嘟囔了一声甩开了贺兰钧的手,脸上还有些发烧,她一想到自己大大咧咧说了喜欢贺兰钧就觉得难为情。   贺兰钧对司马月这个反映熟若无睹,只是再起牵起了她的手,既然决定了,他就永远不会放开她。两人在桥上拌嘴之时,谁都没有注意到桥下的一个身影,她紧紧盯着桥上的两人,眼睛里全是恨意,都是因为这两个人,她才和端王到了现在的地步。   看到桥上两人离开后,沈蓉从藏身的柱子后面走了出来,在原地站了半晌,也缓缓离开了。   贺兰钧两人回府后,郭强明显感觉气氛变了。   “哥,你有没有觉得咱主子和之前不太一样了?”郭强看着贺兰钧和司马月的背影嘀咕道。   “没有。”郭福摇摇头,就算不一样了,他也不会像自己的傻弟弟一样直接说出来。   “我觉得吧……”郭强摸着下巴刚想说些什么,贺兰钧好像听见了一样回头看了一眼郭强,让他立刻出了一身冷汗,在郭福身上拍了拍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见到郭强离开,贺兰钧也没有去追究,他随着司马月进入了屋子。   “你跟我来干嘛?”司马月扭头看到身后的贺兰钧后问道,刚刚一路上他都跟着自己,现在都到了房间也没有离开。   “自然是同你睡一起了。”贺兰钧回答的相当自然,还顺便把自己的外袍给脱了。司马月看着贺兰钧的一系列动作心里有点忐忑。不是吧,虽然两人成婚了不假,可是才明确关系就要……不行她还没准备好,司马月使劲摇了摇头。   “怎么了?”贺兰钧看到司马月这样,以为她病了,连忙捧起她的脸来仔细观察,直到确认没有问题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没事。“司马月连忙否认。   “殿下,我这里床有点小,不如你……”回去你的屋子,我们各睡各的?   后半句话司马月没说出来,不过她相信贺兰钧能听懂。果不其然,贺兰钧听完后点点头,看了看司马月的床。   “的确有点小,那就去我的屋子吧!”说完就把司马月拉走了。   还没反应过来的司马月就任由贺兰钧牵着,等她回过神来以后已经站在他的屋子里了。虽然两人住同一个院子,但是在司马月的要求下依然是各住各的房间,这还是她第一次来这里。   贺兰钧回头的时候,就看到司马月依旧在那里傻愣愣的站着,不由得轻笑一声后把她拉到了床边坐下。   “月儿紧张什么?”   “我……我没紧张。”司马月嘴上这样说,可无论语气还是神色都出卖了她现在的心情。   “早些睡吧!明日我要出门一趟。”两人躺在床上后,司马月还是无比僵硬,如同一个木偶一般,听到贺兰钧的话后倒是暂时转移了注意力。   “去哪里?”   “应该回去南方一趟,最近灾民增多,朝中有很多大臣都在上折子,皇帝年幼,只能我去了。”   贺兰钧神色一凛,想到了之前在朝中的情况,有些大臣们实际上是在逼迫他前去,就算知道这可能是个陷阱,他贺兰钧也要跳进去,身为摄政王他根本无法拒绝,再加上此行还有端王……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司马月的问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多则一月,少则半月。我会把郭强留在府内,你有事直接吩咐他就好,这段时间也尽量不要出府,万一有人对你不利的话,第一时间告诉我。”   贺兰钧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言辞间都是对司马月的关切。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婆婆妈妈了?”司马月心里的紧张感荡然无存,现在只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但是贺兰钧表情很是严肃:“我离开的时候,有可能有人会针对你,这不得不防。”随后贺兰钧又同司马月说了很多朝中的情况。   “大概就是这样了。”等贺兰钧把话说完后,才发现身边之人早就陷入了熟睡之中,他定定的看了司马月许久,罢了,哪有那么刚好的事情,说不定没多久他就回来了。   早晨司马月行了以后,身边早就空空荡荡的了,连一丝温度都没有,看样子是离开了很久了,她从床上坐起来,向外唤了一声,金玲和金桃端着东西进来,开始伺候司马月洗漱。   “贺兰钧走了?”司马月一边抹着脸一边问道。   “回王妃的话,殿下一早就离开了,还吩咐奴婢不要打扰您。”金玲言语之间都是喜气,司马月看着这样的金玲只是笑了笑,不想扫她的兴。洗漱完后司马月突然觉得有些无聊,这几日贺兰钧在的时候她要么是想尽办法整治贺兰钧,要么就同贺兰钧一起到处去看热闹。   这人突然离开了,自己还有些不适应。   “王妃,”郭强来到了门外,“主子临走的时候给您留了一封信,让您去书房看。”   “好,走吧!”这贺兰钧怎么弄了这么一出,还神神秘秘的,不过自己成亲后还没怎么去过书房。司马月随着郭强来到书房后,郭强就离开了。   司马月在书房的桌子上果然看到了贺兰钧给自己留的一封信,打开后无非是一些在书房随便看的话,司马月本想把信放在一边,想了想以后又小心翼翼的给收了起来。她抬头看过去,上次就记得贺兰钧的书房里关于风土人情的介绍很多,司马月伸手抽了一本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一口气看到了中午。   吃完午饭后她本想睡一会儿,却听到外面院子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出去看的时候,郭强过来了。   “王妃,宫里的云贵妃说是请您进宫赏花。”   赏花?云贵妃?司马月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么一号人,既然和太后莫兰是亲姐妹,那一定不好对付,再加上此人又是秦若飞的母妃,这次进宫算是个未知数,司马月有些犹豫了。   按贺兰钧的话自己是最好不进宫的,可是云贵妃以贵妃的身份来邀请自己,要是不去的话恐怕会留下把柄,万一会给贺兰钧造成麻烦又该怎么办呢?司马月咬了咬牙,决定无论是危险还是安全,自己都要进宫一趟。   “郭强,要是我到晚上还没出宫,你就去告诉你家主子,知道了吗?”司马月神色凝重的嘱咐道。   宫门会在晚上关闭,正常的话自己在宫门关闭之前就可以找个理由离开,要是真的有什么危险,或者云贵妃有什么图谋,一定会拦住自己的。   “小人知道了。”郭强也点点头,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金玲,你随我去库房拿个礼物,既然进宫见贵妃,总不能空着手去。”   “是。”   两人挑选好东西后,就随着来通知的宫人踏上了进宫的路程。一路上,司马月都在马车里一言不发,金玲看着这样的司马月也觉得十分紧张。   “王妃,咱们这次进了宫,什么时候能回来?”   “回来?”司马月低头摸了摸给云贵妃带的礼物。   “我也不知道。”她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就算知道其中有诈,碍于身份她也必须前去,现在就只能希望云贵妃叫她真的就是赏花而已。   “摄政王妃,到了宫门口了,咱们该走过去了。”   这么快吗?司马月思量之间,马车就已经驶到了宫门口,她掀开帘子下了马车,缓缓往宫里走去,脚步异常的沉重,而金玲也紧紧跟在了司马月的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下午五点有一更,晚上九点还有一更。   ☆、晕倒   “摄政王妃,这就是云贵妃的寝宫了。”先前带路的那个宫人领着司马月一行人来到了一个宫殿前停了下来。   司马月抬头望去,这宫殿光是外面就已经够富丽堂皇的了,里面肯定也错不了,看来老皇帝过世后这些嫔妃们生活的还都不错。   “这位就是摄政王妃吧?我家娘娘等候多时了,随我前来吧!”司马月正在宫殿前驻足观看的时候,里面走出一个穿衣打扮都十分考究的宫女,看样子是云贵妃跟前的红人。   这个宫女看到司马月有些不解的神色后,眼珠转了几圈,随即恍然大悟:“奴婢是云贵妃身边的宫女欣儿,刚刚忘了告诉摄政王妃了。”   “你回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欣儿说完后对着站在一旁的宫人说道,给了她一些银子就把她打发走了。   “请随奴婢前来。”欣儿恭敬的对司马月说道。司马月深吸了一口气,既然到了这里,那不进去也不行了,她给了金玲一个跟上的眼神,两人就进入了这个宫殿。   就算在外面有所心理准备,司马月还是被宫殿里的陈设惊到了。之前她也去过贺兰钧经常批改折子的那个大殿,和这里比起来,那个宫殿简直破败不堪,建筑虽然也算精美,但远不如这里气派,司马月压下心里的吃惊,跟着名为欣儿的宫女往前走去。   “娘娘,摄政王妃到了。”欣儿在一间屋子前停下了脚步,恭敬异常的对着屋内说道。   几人等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身着宫装的美妇走了出来,正是太后莫兰的姐姐莫云,云贵妃。   “月儿见过云贵妃。”见到来人后,司马月连忙行了一个礼,一举一动都找不出一点漏洞来,云贵妃在司马月身上打量了几眼,满意的点点头,竟然亲自把司马月给扶了起来,这让她心里又惊又疑,不知道这云贵妃安的什么心思。   “不用这么多礼。”云贵妃笑着说道。   “今日只是叫你来陪本宫赏花的,整日在这宫里无聊,难得有人来陪本宫说说话。”   无聊?司马月面上布满笑容,心里却在思量着云贵妃的目的,说单纯的叫她来赏花,她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只是现在云贵妃还什么都没做,自己只能见机行事,希望在宫门关闭前可以离开这里。   云贵妃说完后,也不待司马月回答,就把她带入了殿里坐下,刚坐下就一个宫女上茶,司马月一开始还以为是领自己进来的欣儿,仔细看之后发现虽然有些相似,但分明是两个人。   “这是音儿,与欣儿是一对双生姐妹。”云贵妃见到司马月的神色后开口解释道。听到这里,司马月不禁多打量了这二人几眼。   “本宫听说摄政王妃性格活泼,为何到了我这宫中却一言不发起来,难道是本宫这里有什么不妥吗?”   云贵妃虽然是笑着说的这句话,可是司马月还是感受到了一阵威胁之意。   “娘娘说的哪里的话,只是月儿初次进宫,有些紧张罢了。”司马月福了福身说道。   听到司马月这样说,云贵妃也不再追究,神色又恢复到了之前那个样子,司马月看着这云贵妃出神入化的变脸功夫,心里更加紧张了。   “紧张的话不如喝上一口本宫的茶。或许摄政王妃就不紧张了。”云贵妃对着司马月端起了茶,首先喝了起来。   司马月握着茶杯,手无意识的收紧,这茶看上去一切如常,可是万一里面被云贵妃下了什么东西,自己中招的话怎么办?   “怎么?摄政王妃对本宫这茶是看不上眼吗?”云贵妃看着司马月的动作心里冷哼一声,表面上则是十分关切。   “回贵妃的话,月儿不渴。”思虑再三,司马月还是放下了茶杯,她可不想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   云贵妃见到司马月这样也没说什么,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起了身。   “既然如此,摄政王妃不如陪本宫到处去转转,也好对这宫殿熟悉一下,既然嫁给了摄政王,以后免不了要多次进宫的。”云贵妃的语气里都是不容置疑之意。司马月见状也站起身,跟在了云贵妃的身后。   两人在宫中走了几圈,来到了一个小花园,这花园是专门为她们这些妃子而建的,虽然比御花园小上那么一两分,但花的种类倒是齐全。云贵妃在前面走着,时不时的问司马月一些问题,司马月也斟酌着语句小心回答,一时间倒没什么异常。   两人转了一圈后,云贵妃在一朵洁白异常的花前停了下来:“摄政王妃可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司马月看了那朵花一眼,摇了摇头:“月儿见识浅薄,并不认得这是什么花。”   “这是本宫和先皇认识时,他亲手栽下的,一晃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云贵妃盯着这花喃喃自语,竟然是陷入了回忆中。   先皇?那不就是小皇帝的父亲吗?指定贺兰钧为摄政王的那个人。司马月一边想着,一边看向了云贵妃,不知道她带自己到这里来是何意。   “摄政王妃可有闻到这花的香味?”云贵妃从回忆中清醒后开口问道。   司马月动了动鼻子:“不曾。”   “这便是此花的奇异之处了,每月只有那么一两天才会散发出异香,其余时间都是没有香味的。”云贵妃不急不缓的介绍道。二人又转了几圈后,司马月就随着云贵妃回到了宫殿。   这几个时辰过去,云贵妃问的都是一些小事,像是在故意拖延时间的样子,司马月算着时间快到关闭宫门的时候了,连忙站起来和云贵妃请辞。   “贵妃娘娘,天色已晚,月儿也该回府了。”   “这么急着回去干吗?听说摄政王也不在府里,摄政王妃不如再陪本宫坐一会儿,如何?”云贵妃红唇轻启,开始挽留起司马月来。   “多谢贵妃美意,只是月儿……”司马月还想要说些什么,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王妃!”金玲一看司马月晕了,顾不得云贵妃在场,立刻尖叫起来。   “来人,把这小丫鬟给我关到别处去。”云贵妃一声令下,走进来几个侍卫,把金玲给当场打晕带走了。至于司马月,依旧躺在地上。   “娘娘,现在怎么办?”宫女之一欣儿问着云贵妃。   云贵妃也在皱着眉头思索:“飞儿只说让我困住这摄政王妃两日的时间,他那边自会处理好摄政王。”   听到云贵妃说到贺兰钧,欣儿顿了一下低下了头,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好在云贵妃并没有多在意这件事情。   “把她带到地牢里去,看着就行了。”云贵妃挥了挥手,欣儿和音儿上前把司马月给带了下去。   宫外,郭强正在一个茶肆里焦急的等待着,天马上就黑了,都快到宫门关闭的时间了,还不见王妃出来,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眼见宫门真的关闭了,司马月还没有出来,郭强立刻离开了茶肆,他要把这个消息赶紧告诉主子去。   地牢里有些阴暗,但是通风勉强还算可以,在一个牢房里司马月醒了过来,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后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果然这个云贵妃叫自己来是没有好事情,只是把自己关在了这里,又不派人来问,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出去。   司马月站起身,觉得还有些头疼,她皱了皱眉头,自己一点东西没有吃,不知道是怎么晕倒的。正在她观察环境的时候,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她盯着那个转角,看到了宫女欣儿的身影。   “你醒了?”欣儿有些诧异,贵妃娘娘说还要半个时辰摄政王妃才会醒,没想到她醒的这么快。   “现在什么时辰了?”司马月问着欣儿,她连窗子都看不到,一点时间概念也没有。   “快子时了,你吃些东西吧!”欣儿将手里的托盘放下,司马月这才看到是一些吃食,就在她犹豫的时候,欣儿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   “这里面没有东西,可以放心吃。”司马月看了这个宫女一眼,默默的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云贵妃为何将我关到这里?”   “奴婢也不知道。”宫女欣儿摇了摇头。   “摄政王妃只要在这里呆上一两日,娘娘自然会放您出去的。”欣儿放下了一句有些模糊的话就离开了地牢,这里再度恢复了寂静。   司马月把东西吃完后算着时间,既然快子时了,那想必宫外的郭强已经去给贺兰钧送信了,顺利的话现在消息应该已经送到了,只是自己摸不清云贵妃的图谋,这一点让司马月很是不爽。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九点左右还有一更   ☆、解救   流云国南方,一个身着红色外袍的身影正坐在正厅之中,这个人正是来到南边治理灾情的贺兰钧。   只是他虽然眼睛盯在书案上,心里却总是有些不踏实,自己才离开一日,不知道此事的司马月在府里干嘛,来到南方后灾情的严重出乎他的意料,没有十天半个月自己恐怕是无法回去的。   “主子,郭强来信了。”郭福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递给了贺兰钧。听说是郭强来信,贺兰钧猛地站了起来,这个时候郭强来信,极有可能是司马月那里出了什么问题。   接过信后,贺兰钧打开看了几眼,脸色沉了下来,当即起身就要回府,就在他和郭福走到门口的时候,秦若飞拦住了贺兰钧的去路。   “不知摄政王要去哪里?”接到云贵妃消息后,秦若飞就来到了这里,这次和贺兰钧一起来南方是他主动要求的,为的就是尽一切可能把他留在这里,那样的话无论是地位还是司马月,就都属于自己了,至于和自己达成协议的沈家,他丝毫都不放在眼里。   “在下要去哪里,想来同端王殿下没关系。”贺兰钧看到此人出现,心里对司马月的遭遇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多半和此人脱不了干系。   秦若飞被贺兰钧这样说,也没有生气,反而还露出了笑容:“摄政王此次前来,可是为了灾情,才刚到此地就要离开,就是皇上那里也说不过去吧?”   虽然是打着小皇帝的名号,但这两人都知道,能对他们构成威胁的无非是朝中的那些大臣,贺兰钧看着秦若飞,眼神中威胁之意相当明显,秦若飞也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只要贺兰钧一离开,那他就可以把这件事情闹大,就算贺兰钧再有手段,以他在朝中树敌数量之多,也会经不住的。   “本王只是回自己的院子休息罢了。”贺兰钧神色动了动,直接从秦若飞的旁边走了过去,连看都不再看他一眼。秦若飞见此情况也没理睬,环视了大厅一圈之后就背着手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回到屋子的贺兰钧开始收拾东西,郭福见状有些不解。   “主子,您不是不回去吗?为何还……”   “不回去?不回去的话月儿怎么办?虽然不至于有危险,但是多在宫里待一天我都不放心,我连夜赶去,天明应该可以赶回来的。明天早晨无论如何都不要让端王进我的房间,知道了吗?”   贺兰钧神色严肃的对着郭福交待道,郭福点点头,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不敢有丝毫的马虎。贺兰钧见没有什么问题后,从窗子里跳出去,消失在夜色中,至于秦若飞安排的人手,他还丝毫不会放在眼里。   离开此地后贺兰钧全速前进,现在已经快子时了,自己一来一回要花不少时间,想到这里后贺兰钧的速度加快了几分,终于在子时刚过的时候回到了摄政王府。   一回到这里,贺兰钧就径直去了书房,没有惊动多余的人,书房里郭强正在等着他,一看到贺兰钧前来后,他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开始给贺兰钧说起具体的情况。   “就是这样,王妃进了宫以后没有再出来,属下立刻给主子去了信,没想到您这么快就赶来了。”   “看样子月儿知道自己这次进宫会出问题,不然也不会安排你给我送信了。”贺兰钧思索着应对之策。   “府中其他人都安抚好了吗?”   “回主子的话,都安抚好了,只是说王妃被云贵妃留住了,具体的事情是无人知道的。”   “好,我知道了,你守在摄政王府,防止有心之人的打探。”   “主子您要直接进宫吗?”郭强看到贺兰钧准备离开,脸上露出了几分犹豫。   “当然,不进宫怎么把月儿救出来。”贺兰钧往自己的怀里装了一块令牌,就离开了摄政王府。   到了宫门口以后,他对着侍卫晃了晃令牌就顺利的进了宫,这还是先皇赏给他的,因此也不用担心有人会泄露消息。躲过宫中巡逻的暗卫后,他来到了云贵妃的寝宫,但是却停在了宫中的一棵大树上。   虽然他到了这里,但却不知道司马月被关在了何处,就算心里知道这宫殿有古怪,他也不敢轻举妄动。等了一会儿还没有任何办法,就在贺兰钧发愁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宫女,他一下蹿到这个宫女的面前。   “地牢在何处?”   这个宫女就是云贵妃身边的宫女之一欣儿,她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黑影时差点儿惊呼出声,但是在贺兰钧的眼神威胁之下把那声音给咽了回去。   “不知道。”欣儿摇了摇头,顿时感觉自己的脖子收紧了几分,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一感觉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欣儿顾不得别的,往一个地方一指,贺兰钧看去,是一个偏殿,当时他也没有时间追究真假,只能相信这个宫女。抬手把她打晕后,贺兰钧进了这个偏殿。   好在云贵妃对自己的宫殿很是自信,因为地牢就在自己的宫里,她连看守的人手都没有派,贺兰钧很顺利的就进入了地牢。在找过几个牢房后,终于在拐角处看到了睡在里面的司马月,看到她没有事,贺兰钧松了一口气,动手打开了牢门。   听到响动的司马月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见到是贺兰钧后又惊又喜,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   “没事吧?”贺兰钧进了牢房把司马月检查了一遍问道。   “没事,云贵妃说要关我一两日,不知道为何是这个时间。”司马月把之前欣儿的话告诉了贺兰钧。   贺兰钧一声冷笑:“这事情恐怕关键还在秦若飞身上,一会儿咱们回府,我还要赶过去的。”   “时间来的及吗?”司马月有些担心。   “没事的,走吧,我把那个宫女打晕了,醒过来就麻烦了。”司马月点点头,不再犹豫,跟着贺兰钧出了地牢。两人到了偏殿后准备离开,门却被从外面打开了,开门的人是云贵妃,还有一脸惊恐的宫女欣儿。   “摄政王为何出现在这里?”云贵妃看着偏殿中的两人说道。欣儿醒来以后就找到了她,她立刻就猜到除了贺兰钧不会有别人,于是连忙赶到了这里。   “本王的王妃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本宫特意来叫摄政王妃赏花的,顺便化解一些小误会。”   “赏花?小误会?贵妃娘娘就是这样招待人的吗?”贺兰钧看了那个地宫的入口一眼冷笑道。自己以后得找个时间把这里给处理掉,不然后患无穷。   云贵妃知道自己理由苍白,也不再和贺兰钧多说什么:“摄政王既然来了,不如喝杯茶再走?”   云贵妃虽然只是贵妃,但是心思比身为太后的莫兰深沉了不是一星半点,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和贺兰钧这样对话,不得不警惕。   “贵妃娘娘的茶,我们可喝不起。”此时的司马月开口说道,要是还留在这里,不知道这个云贵妃还有什么手段,再说贺兰钧必须在天明之前赶回去,在这里多耽搁一分,回去的时间就少一分。   “既然是这样,那本宫就不留二位了。”云贵妃见拦不住,只得让开了一条路。   “我的丫鬟呢?”司马月在地牢中醒来的时候没有见到金玲,想着应该是被她们另行关押了起来。   云贵妃对着欣儿使了一个眼色,欣儿点头离开了,不一会儿就把金玲带了过来。   “王妃,您没事吧?”金玲这时候早就清醒了,看到司马月好端端的站在那里,旁边还有摄政王陪着,顿时松了一口气。   “没事,走吧!”   见到金玲出来后,司马月心里的顾虑也消失了,对着贺兰钧点了点头,两人就直接离开了偏殿。   “娘娘,这……”欣儿和音儿看着离开的贺兰钧和司马月有些吃惊,她们都没意料到贺兰钧竟然为了司马月不顾秦若飞的监视就跑了回来。   “没事,”云贵妃摇了摇头,“他既然回来了,那飞儿那边也应该知道了,剩下的事情我们就不用管了。”   贺兰钧带着司马月和金玲回到了摄政王府后,简单交待了几句就匆匆赶了回去。司马月知道事情紧急,没有再耽误贺兰钧的时间。   贺兰钧一路飞奔,天亮的时候终于赶了回去。   此时的正厅内,郭福正在应对着秦若飞的盘问。   “摄政王为何到现在都不出现?”   “我家主子昨天不舒服,因此今天起来的会迟一些。”   “不舒服?”秦若飞有那么一丝怀疑,不相信贺兰钧得知消息后还能无动于衷。   “既然不舒服,那本王要去探望一二。”秦若飞想了想,就准备前去,郭福还没准备好说辞,一个人出现在了正厅。   “不用探望了。”这个出现在正厅的人正是赶回来的贺兰钧。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三更完成。明天双更。   ☆、进宫讲故事   “本王喜欢。”秦若飞没好气的回答。就在此时他的手下来寻秦若飞,见到他和贺兰钧在一起时神色有些犹豫,但还是附在秦若飞耳边告诉了他云贵妃那里传来的消息,听了这个消息后秦若飞紧紧盯住了贺兰钧的眼睛。   他竟然不知道贺兰钧还有从他眼皮底下离开的功夫,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贺兰钧此行如此顺利,一个晚上就返回了这里。   秦若飞心里很是憋屈,就算自己知道了这一切,也没有办法对贺兰钧做任何事情,那相当于把自己推进了火坑。   虽然这次没成功,但好歹摸清楚了贺兰钧的底细,让他以后会更加的谨慎。   贺兰钧看着秦若飞的神情,就能猜到信里的内容,他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喝着自己面前的茶,秦若飞终于呆不下去了,袖袍一甩就离开了这里。   看到端王离开后,郭福这才放下了心,刚刚秦若飞咄咄逼人的态势,让他几乎招架不住。   “幸亏主子这时候回来了,方才端王执意要进去,属下差点儿就拦不住了。”贺兰钧对着郭福点点头,又交待了一些事情就离开了正厅。   这次的灾情不是很严重,再加上贺兰钧的刻意加速之下,让端王没有办法起别的心思,只能顺着贺兰钧的意思把这里的事情尽快处理完,之后就回了京城。   回京之后第一件事自然是要向小皇帝汇报此行的成果。   大殿上,贺兰钧侃侃而谈,把这次的经历全都告诉了坐在主位上的小皇帝秦若轩。小皇帝歪着头,听着贺兰钧的话不时的点头,却总是对端王投过去厌恶的目光,在他眼里,这端王和太后,云贵妃都是一伙的,想要控制自己。   虽说端王是自己的哥哥,可是他每次进宫时秦若轩都能感觉到他眼神里对自己的恨意。   “皇上,就是这些了。”贺兰钧将事情都说完后,抬头看着秦若轩,他没有把关于端王的事情告诉他,一是暂时还没有必要,二是没有任何直接证据,就算自己想要说,也拿不出让人信服的理由。   “朕知道了,此次摄政王赈灾有功,想要什么赏赐?”秦若轩用老成的语气问着贺兰钧,底下的群臣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不满,要是这次再赏赐的话,那贺兰钧的权利就更大了。   但是明知道如此,这些大臣们却没有任何办法,毕竟说要去南方之时只有贺兰钧和端王站了出来,而这次端王几乎没出任何力,这奖赏自然是落在了贺兰钧的身上。   “臣不要赏赐,多谢陛下了。”贺兰钧拱手拒绝了秦若轩的赏赐。秦若轩也不再强求,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突然抬头对着贺兰钧说了一句话。   “若是无事的话,摄政王明日就带着王妃进宫,朕最近有些烦,想听摄政王妃讲故事了。”   秦若轩此话一出,底下的群臣们炸开了锅,这还是小皇帝第一次点名要求让摄政王妃进宫,大家纷纷都在猜测这个摄政王妃和皇上是如何熟识的,是不是因为贺兰钧的故意引荐,再加上司马家曾经的将军背景,才让小皇帝如此的重视。   “臣遵旨。”贺兰钧心里虽然有点意外,但是想到之前灯会时小皇帝的表现,也就理解他为何要司马月进宫了。本质上他还是个孩子,而司马月也纯粹拿他当孩子一般,应该是这点让秦若轩念念不忘吧!   退朝后,贺兰钧又在殿内处理了一些事情,这才回到了摄政王府。   “王妃呢?”贺兰钧一进门,就看到了郭强,而司马月却没有出来迎接自己,不知道去干什么了。贺兰钧心里一沉,难道又出事了?   郭强见到贺兰钧的脸色后知道他主子想多了,连忙给他解释:“王妃说在府里呆的太无聊,命属下给她准备了一把木剑,现在应该在院子里练剑呢!”   听到这里,贺兰钧神色有所缓和,快步走到了院子里,刚踏进院子就听见了司马月的大喝之声,循着声音找过去,发现她正举着一把木剑对着一棵树大砍特砍,只是并没有在树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你回来了?”司马月察觉到动静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身看着贺兰钧。   “你怎么对一棵大树出气?”贺兰钧打量了几眼,“难道你还记着翻墙那件事?”   贺兰钧不提还好,他这一提就让司马月心里无比别扭,看着贺兰钧的笑,她恨不得一剑打过去,但心里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不是出气,是提高自己的实力,省的以后被人惦记了没办法自救。”司马月甩着剑气呼呼的说。   “有我呢,不用担心。”   “有你?你又不能时刻在我身边。”司马月对贺兰钧的话没有放在心上。   “我是说你可以不用对着树练,有我陪你。以后每日都去竹林练就好了。”贺兰钧指着附近的那小片竹林说道。   司马月往旁边看了一眼,觉得那里的确是个练习的好去处,至少好过自己这样毫无章法的练习。   “那还等什么啊?”司马月拉着贺兰钧就要走,结果贺兰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倒是司马月,差点儿摔倒。   “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   “明日随我进宫一趟,皇上要点名要见你。”   “见我?那个小皇帝?”司马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确信贺兰钧说的是自己后,心里泛起了嘀咕,自己自从那次宴会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小皇帝了,不知道他这时候见自己是为了什么。   “对。”   “见我干嘛?”   “讲故事。”   听到贺兰钧说出的这个理由司马月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来自己上次胡乱编的那些故事把这个小皇帝给深深的吸引住了。   “好吧!”司马月点点头,反正自己在府里也无聊,这次进宫还有贺兰钧陪同遇不到什么威胁,进宫一趟也无妨。但是听到贺兰钧接下来的一句话后司马月有些无奈,她没想到小皇帝竟然把让自己进宫的目的在朝堂上直接说了出来。   虽说这样可以一定程度上避免自己受到危险,但也使得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好在自己脸皮厚,这些目光勉强可以承受。   第二日一大早,司马月就跟着贺兰钧进了宫,宫门口的侍卫早就得知了这件事情,两人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皇帝所在的大殿。   秦若轩看到司马月前来后,下意识的就想跑过去,随后顾忌到宫人在场,将他们挥退后才露出了笑脸。   “王妃嫂嫂,今天讲什么故事?秦若轩这样称呼着司马月,让她心里有些尴尬,但是他自己却不觉得有何不妥。司马月抬头看向贺兰钧,他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于是对于这个称呼她只得硬着头皮承受了下来。   “先不讲故事,臣有些事情要和陛下说。”贺兰钧打断了秦若轩的话,带着他来到了另一边的桌子旁,那里一堆奏折在等着他。   太后寝宫,莫兰正在等着什么人的样子。不一会儿一个宫女来到了莫兰面前。   “太后,摄政王和王妃已经到宫里了,正和陛下在一起。”宫女对莫兰说着这两人的行踪。   “好,哀家也去看看,摄政王来了,哀家也要迎接一二。”莫兰起身就准备前去。   “太后……”宫女犹豫了一下,“陛下吩咐了,谁都不允许去那个宫殿,而且还派了侍卫守在殿门口。”   “不允许去?”莫兰冷哼了一声,语气里虽有不满,但是脚步停了下来。   “不就一个摄政王吗?用的着这么大阵仗?”   莫兰想了想又坐了回去,她虽然嘴上那样说,心里还是对贺兰钧有所忌惮的。   “报,云贵妃前来拜访。”   云贵妃?她来干什么?自从自己当了太后,莫兰就很少和自己这个姐姐有交流了,这次前来,还是第一次。   “请进来吧!”   不一会儿云贵妃就走了进来,看到莫兰阴沉的脸色后,对着她露出了笑容。   “见过太后,看来太后今日心情不是很好啊!”云贵妃的话听在莫兰耳朵里都是幸灾乐祸之意,她也不说话,看了云贵妃一眼就坐了回去,对宫女使了一个眼神让她去上茶。   “太后可是在为摄政王的事情发愁?你我姐妹一场,或许我有办法解决太后的忧虑。”云贵妃对莫兰的忽视毫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目的。   “你如何得知?”莫兰疑惑。   “得不得知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里有一个建议,足可以排解掉太后的忧虑,不知太后想不想听?”   “说来听听。”一听到是关于这件事,莫兰打起了精神。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晚上九点左右还有一更   ☆、出宫时的巧遇   另一边的宫殿内,秦若轩正听着贺兰钧和他说朝中的事情,只是听的时候他眼神总会往司马月这边瞟几眼,生怕她离开。   贺兰钧的话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了,秦若轩连忙来到了司马月的旁边。   “今天你想听什么故事啊?”司马月看着秦若轩只觉得可爱,虽然她的身体年龄比小皇帝大不了多少,可是心理年龄要比他成熟很多,因此秦若轩在司马月眼里就是一个小孩子。   “我要听上次没听完的那个。”秦若轩仰着脸兴奋的说道。   “好。”司马月接着上次的故事给秦若轩讲了起来,贺兰钧在殿里呆了一会儿,发现门口有脚步声,他走过去推来门,发现空无一人。   “怎么了?”秦若飞见到贺兰钧的动作后开口询问。他今天为了听故事,特意让侍卫守在门外不让任何人打扰,主要还是防止太后从中阻拦,自从宴会开始,太后就对自己与司马月的接触很是反感。   “没事。”贺兰钧看着转弯处那个衣角说道。看来这宫里,到处都布满着眼线。   几个故事下来,司马月早就口干舌燥,可是秦若轩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还想让她讲下去。   “皇上,不如我陪你下棋吧?”司马月眼睛一亮的说道,再让她说下去嗓子都要冒烟了,就算有再多的茶也无济于事。   “下棋?好吧!”秦若轩虽然有些不太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他也就只能享受这么一点轻松的时光,其他时间都是处在太后的监督下,一举一动都受到很大的限制。   两人换了个地方,在桌子上下起了棋来,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午膳时间。得知司马月要离开后,秦若轩有些不舍,但是贺兰钧和他说了几句话后,他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离开大殿后,司马月有些好奇:“你和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告诉他身为皇帝要承受很多,不可优柔寡断。”   “他能听懂吗?”   “为何听不懂?听不懂话,这皇帝也当不久了。”贺兰钧毫无顾忌的说出了这句话,丝毫不顾两人此时还在宫里,就算是司马月,也为贺兰钧的言行倒吸了一口凉气。   两人这样一路聊着出了宫门口,发现不远处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像是在等人。   司马月推了推贺兰钧:“你的爱慕者找上门来了。”两人中的那个女子正是沈蓉,至于那个男子是谁,司马月一时之间看不太清。   “我的爱慕者?”贺兰钧语气奇怪的反问了一句,就在司马月纳闷的时候,一边的那个男子也转过了身,正是端王秦若飞。这下司马月明白贺兰钧的语气为什么那么奇怪了,原来今日这两人是一齐出现的。   “见过摄政王,摄政王妃。”秦若飞站在一边,倒是沈蓉上前给二人行了一个礼。贺兰钧淡淡的点了一下头,把目光放在了秦若飞的身上。   “何事?”   “本王同王妃出来逛街,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摄政王,还真是巧。”   真是巧?司马月撇了撇嘴,两人才出宫就碰上的端王他们,这已经不是巧合所能解释的了,再说了,他们怎么就那么刚好逛到了皇宫附近?摆明了是在这里等着他们的。就是不知道这个端王有什么图谋,云贵妃那件事才告一段落,他们就又凑了上来,难不成又有什么阴谋吗?   “本王没觉得巧。”贺兰钧想也不想的怼了回去,让秦若飞尴尬的半天没说出话来。司马月听了贺兰钧的话后只想给他鼓掌叫好,以前觉得他性格奇怪,自从两人确认心意后,司马月越看觉得贺兰钧越顺眼。   秦若飞脸色变幻几次以后,看了旁边的沈蓉一眼,沈蓉会意的往前走了几步:“王妃,现在也到午饭时间了,我知道一家酒楼东西不错,不如我们边吃边聊?”   司马月皱眉,刚想开口拒绝,贺兰钧就说了同意的话。   “好,走吧!”司马月看了他一眼,随着他上了马车。   端王等人的马车在前面,贺兰钧他们的在后面,上了马车后司马月忍不住开口询问。   “明知道他们没有好心思,为何还要去?”   “反正也无聊,看看他们想要干嘛也好,怎么,你不放心?”   “我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司马月白了贺兰钧一眼。不一会儿马车就在一个酒楼前停了下来。   秦若飞进去后和掌柜的说了几句,就有小二带着几人来到了楼上的雅间。四人坐定后谁都没有说话。司马月坐在贺兰钧旁边,打量着这屋里的陈设,默默的和明月楼做着对比,而沈蓉虽然坐在秦若飞旁边,眼神却不时的往贺兰钧的身上看去,等到司马月回头的时候又惊慌的收了回去。   这个时候收回去?恐怕这沈蓉是故意让自己看到这一幕的吧,她都和端王有夫妻之实了,心里居然还在惦记着贺兰钧,而端王竟然也对这一切视而不见的样子。   没一会儿小二就把菜端上来了,只是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感受到这个异常的气氛有些发愣,来就扣吃饭的人哪个不是一边吃一边说,唯有这雅间的客人,一句话不说,安静的好像没有人一样。他硬着头皮把菜放在桌子上,分别介绍了一二就赶紧离开了。   “摄政王为何不尝尝?这里的菜还不错。”秦若飞说着首先拿起了筷子,司马月看着他明显没话找话的样子就觉得烦躁。   好在贺兰钧也不在意,点点头就吃了起来,一点儿都没有问别的问题,只要秦若飞不首先开口,他绝对不会主动挑起话题。   秦若飞看着对面只吃东西不说话的两人,暗中给沈蓉使了一个眼神,沈蓉随即对着司马月举起了酒杯。   “听说王妃被陛下当众夸奖了,妹妹在这里就先恭喜王妃了。”   正在吃东西的司马月听到沈蓉这自称“妹妹”,差点儿把嘴里的东西给吐出来。   “端王妃说的哪里的话,我只不过是去给陛下讲故事而已,而且我没有妹妹,这个我记得上次和端王妃提过了。”   司马月本就对沈蓉没什么好印象,现在还敢明目张胆的打量贺兰钧,她话语间自然毫不留情。   “是蓉儿逾越了。”沈蓉端着酒杯的手抖了抖,强撑着把酒一饮而尽。   司马月这句话说到了她心里的痛处,正是因为自己那次拜访没有看着司马月打开盒子,才造成了后续一系列计划的失败,一直到了今天这样的局面,不然的话,此刻坐在贺兰钧身边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至于司马月,除了刚刚那句话后连酒杯都没有举起来,她可不会考虑沈蓉的心情。   这边沈蓉刚放下酒杯,另一边的秦若飞又开了口。   “这次同摄政王南下治灾,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没想到摄政王不仅朝政了得,在治理灾情安抚灾民上也有独到之处。”虽说这话里是恭维,可是抛去自己对贺兰钧的成见,就连他也不得不佩服这个摄政王。   “端王也让本王很是吃惊。”贺兰钧话语间带着笑意,眼神却是一片冰冷,要不是自己赶回去把司马月救出来,他和云贵妃还不知道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   “端王今日把我们叫到此地,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两句话吧?”   “怎么?摄政王急着回去吗?”   “那是自然,本王从南方回来后还没有和月儿好好的说过话。”贺兰钧满眼柔情的看着身边的司马月,司马月都能感觉到沈蓉眼里的刀子了。这人绝对是故意的,在这两人面前宣誓主权,肯定让他们心里不好过。   “摄政王和王妃竟然如此恩爱,让本王很是羡慕。”   “羡慕?”贺兰钧抬起了头,语气里都是惊讶,“端王和端王妃不也相当恩爱吗?何来羡慕一说?还是说……”他的眼神在这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秦若飞神色尴尬,知道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这时他扭头看向沈蓉,身边之人正一脸幽怨的看着摄政王,摆明了让人捉到把柄,他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沈蓉才收回了目光。   贺兰钧轻笑一声:“依本王看今日就到此吧,端王和端王妃下次记得要商量好了再来。”   贺兰钧起身,拉着司马月的手离开了酒楼。秦若飞面色阴沉的从二楼看着她们上了马车,直到马车消失在路口的时候才回过了头,看到沈蓉仍旧痴痴的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他上去就是一巴掌。   “蠢货!谁让你看的!”   “啊!”沈蓉一个不防备被这一巴掌打倒在地,秦若飞还不解恨,又把沈蓉从地上拉起来打了几巴掌方才罢休。   “回府!”将心里的怒气发泄出去后,秦若飞和沈蓉回到了端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明天开始日更啦,每天晚上九点左右   ☆、牵手   沈蓉捂着脸和秦若飞回府以后,越想越觉得委屈,本来开始时是两人的共同计划,就因为成亲那天的一件事,演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地步,这不是她想看到了结果。   抽泣一会儿之后,沈蓉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去收拾些衣服。”她吩咐着旁边的丫鬟小菊。   “王妃,您要去哪里啊?”   “回沈府一趟,也到了该回门的时候了,去看望看望父亲。”   “那殿下他要一起吗?”小菊小声的问道。   沈蓉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不一起,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看到沈蓉这个眼神,小菊心里就算再有疑惑也不敢问出来了。   主仆两人把东西收拾好以后,连秦若飞都没通知一声,就离开了端王府。   “殿下,王妃带着丫鬟离开了,听说是回了沈府。”肖力对着秦若飞说。听到这个消息的秦若飞只是点了点头,沈蓉的离开在他心里根本就算不上一件事,他现在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如何对付贺兰钧上面。   以前对贺兰钧还只是在暗中进行,现在既然已经撕破脸皮,那就干脆硬碰硬好了,首先要搞定的,就是名单上这些大臣。秦若飞盯着纸上的名单,又在几个人的名字后面勾画了几笔,没有了群臣的支持,我看你贺兰钧还能干些什么事。   沈蓉和小菊很快就到了御史府,门口的仆人见到是沈蓉回来了,连忙跑去告诉了沈御史,沈蓉才走到院子里,沈御史就走了出来,看到她一个人回来,并没有端王陪同时,脸色起了微妙的变化。   将东西放到屋子里后,沈蓉随着父亲来到了书房。   “怎么就你自己?端王殿下呢?”   “殿下没来。”沈蓉低着头说道,努力掩饰着自己脸上那个巴掌印,可是沈御史看着这样的沈蓉就觉得不对劲,仔细观察之下果然看到了她脸上的印记。   “这是怎么回事?”沈御史指着沈蓉的脸有些发抖的问道。沈蓉没有说话。   “是端王打的?”   沈蓉还是没有说话,看到她这副样子,沈御史就知道了真相。   “为何打你?”自己这个女儿从小娇生惯养,都没舍得动手,结果到了端王府竟然受到了这样的对待。   听着沈御史关切的话语,沈蓉再也忍不住了:“因为我总是……总是不听他的话。”   沈御史听到这里顿了一下:“当初都是商量好的事情,端王为何这样说?”   沈蓉深吸一口气,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对沈御史和盘托出,只不过中间略去了她对贺兰钧的想法而已。   成亲那件事发生之后自己就没怎么询问过沈蓉的生活,今天她回来自己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这让沈御史不得不开始考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还是错,之前端王来找他的时候,说的种种条件都无比诱惑人心,再加上沈蓉的坚持,他才同意沈蓉嫁给端王。   在他看来嫁给端王,总比嫁给摄政王要强,自己既然无法拉拢司马家,那就干脆投靠端王一方好了。   “父亲?”沈蓉说完后就发现沈御史陷入了沉思,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为父知道了,还有何事?”   沈蓉说了半天,只得到了沈御史如此冷淡的回应,她自然心有不甘:“父亲,端王那样对女儿,当初他答应您的事情也不一定会兑现,父亲您要想想办法。”   “如何想办法?你与端王已有夫妻之实,就更应该听端王的话,不要再想着摄政王了。”沈御史冷言冷语道。   沈蓉捂着嘴,满眼都是不敢置信:“父亲,当初不是说好了,只要女儿假装嫁给端王,您就可以升官,等端王把那个司马月抢到手后,女儿就可以和摄政王在一起了吗?”   “闭嘴!”沈御史见到沈蓉就这样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不由得惊怒交加,大声的喝止了她。   “既然回来了,那就在府上住几日,过几天就回去吧!”吼完沈蓉,沈御史的神色里露出了疲惫,不想再同她多说话,让她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回到屋子后的沈蓉满脸怒气,小菊一直在旁边默默的收拾东西,丝毫不敢搭腔,生怕沈蓉的怒火燃到自己的身上,可就算她如此谨慎小心,还是没有躲过去。   “啪嗒”一声,花瓶掉在地上摔碎了。小菊浑身哆嗦着想要把碎片给拾起来,可是沈蓉的目光已经放在了她的身上。   “连个花瓶都摆不好吗?”   “王妃,奴婢错了,奴婢一时不小心,以后绝不会再犯了。”小菊慌张的跪在地上说。谁知道沈蓉心情本就烦躁,看到一直求饶的小菊时更加心头火起,站起身就把她踢倒在地。   “废物,把这些给我快点儿收拾好。”踢了丫鬟一脚后,沈蓉的心里火气没那么大了,又坐了回去。小菊不敢吭声,只能忍着身上的疼痛,含着泪把碎片一一收拾干净。   摄政王府,马车停了下来,贺兰钧很自然的伸过手把司马月从马车上拉了下来,司马月起初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看到郭强和郭福那八卦的目光后才意识到,自己同贺兰钧还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表现出这个样子。   “恭喜摄政王,恭喜摄政王妃。”郭强看到这个场景后嘴快的恭喜道。这段时间贺兰钧的变化他们这些做侍卫的可都看在眼里,经过几次误会后,这摄政王和王妃看样子是终于敞开了心扉。   “好。”贺兰钧看了郭强一眼,握着司马月的手紧了紧,吐出了一个字,就进了府,只有郭强还在原地傻笑,旁边则是不明就里的哥哥郭福。   进了府以后贺兰钧还没有松手,司马月有些不好意思了,几次想甩开贺兰钧的手,都被他牢牢的握住。   “躲什么。”   “这已经进府里了,就没有必要……”   “为何没有必要?本王倒是认为天天都有必要。”贺兰钧停下脚步把司马月拽到了自己的怀里,成亲到现在两人终于不再有隔阂,他只想一直牵着怀中之人的手,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放开。   “那就有必要。”司马月本来还有点害羞,但是一想到以后,如果一直这样的话岂不是会被贺兰钧吃的死死的,于是伸手挑起了贺兰钧的下巴,把自己曾经用在金玲身上的那套都用在了贺兰钧的身上。   “那不知摄政王今日想要干嘛?我们还有一下午的时间。”   贺兰钧看着这样的司马月,把手瘦的更紧了些:“你说呢?”她竟然还敢如此挑逗自己,就不怕……   “王妃,您……”金玲和金桃之前就留在了摄政王府,没有跟着进宫,现在得知司马月回来了,出于担心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两人来到这里就看到司马月被贺兰钧搂在怀里,可是她家王妃的手还不老实的挑着摄政王的下巴,这让金玲和金桃愣在了当场,好在金玲反应快,停住了脚步。   “奴婢见过摄政王,见过王妃,奴婢突然想起厨房还有些东西没准备好,就先告退了。”金玲这一大句话说的无比流利,转头就把还在茫然的金桃给拉走了。   “厨房哪里有东西要准备啊?”   “就算没有东西,也要说有东西。”   两人就算刻意压低了声音,还是被贺兰钧和司马月听见了。听着金玲的话,司马月只能对着贺兰钧无奈的笑了笑,金玲说这话的时候可没想到会被贺兰钧听见。   “走吧,咱们也有东西要准备。”贺兰钧松开司马月,带着她往竹林的方向走了过去,路过书房的时候拿出了两把木剑,递给了司马月一把。   “这是?”   “说了教你武功,走,去竹林。”   一听说是这样,司马月眼睛顿时发亮了,她早就想让贺兰钧教自己了,可惜上次说过以后事情接踵而来,根本就没有时间。她拿好了剑,兴冲冲的跟着贺兰钧进入了竹林。   “来,直接向我攻击。”在竹林中心的一小块空地上,贺兰钧已经摆好了姿势,就等着司马月上前攻击。司马月颠了颠手中的剑,将衣服的衣角别了起来,向着贺兰钧就冲了过去。   看到司马月的动作后,贺兰钧站在原地没动,轻而易举的就挡住了司马月的攻击:“以后在外面别把衣服这样别起来了。”她这种样子只能他一人看见。   司马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撇了撇嘴:“好,再来。”从贺兰钧身前离开后,司马月退后了几步,再一次冲了上去,竹林中一次次的传来撞击声,过了许久才停了下来。   “今天就到这里吧!”贺兰钧把剑收了起来,对着瘫坐在地上的司马月说道。   这时的司马月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勉强的点了点头,休息了一会儿才同贺兰钧离开了竹林。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 o ⊙ )   ☆、司马月生病   在御史府呆了三天的沈蓉终于收拾东西回了端王府。   一进门的时候,就看到秦若飞站在书房门口,因为自己曾和父亲抱怨过端王,所以沈蓉心里有些心虚,上前对他行礼。   “妾身见过王爷。”   秦若飞眼睛一眯:“回来了?”   “是,回来了。”沈蓉不知道秦若飞的心思,只能顺着他的话头回答下去。   “好,一会儿到我书房来一趟,先回去放东西吧!”秦若飞点点头,语气温柔至极。   沈蓉看到秦若飞这个样子,心里有些欣喜,也许是自己前几天和父亲说的话奏效了,父亲来找了端王不成?那样的话,等自己和端王和离了,或者端王把自己休了,她就能到贺兰钧身边了。   “是,妾身就先告退了。”沈蓉福了福身,由于心情好,连回去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秦若飞冷眼看着离开的沈蓉,脑海中又浮现出昨天沈御史来找自己的一幕。   沈御史不但胆大包天的和自己谈条件,还说要不惜代价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秦若飞心里知道他是威胁,但是又担心他真的狗急跳墙做出这样的举动,只能暂且忍受了这一个小御史的威胁。   将东西放好后,沈蓉就喜滋滋的来到了书房,脑海里想的都是端王对自己和颜悦色的样子,把之前那几巴掌都给忘在了脑后。   “妾身见过殿下。”沈蓉进来后对着秦若飞说道。   秦若飞见状,相当体贴的扶着沈蓉坐了下来:“你这几天应该也累了,快些坐下休息。”   沈蓉何曾体会到秦若飞这样关怀,早就被迷得晕头转向了,甚至她都想过,要不是自己心里有贺兰钧,就这样和端王过下去也不错。   “多谢端王关心。”   “上茶。”秦若飞吩咐了一声,肖力端上了两杯茶,他端起来递给了沈蓉一杯。沈蓉双手接过茶,有些惊喜的就喝了下去。看着沈蓉把茶喝下去后,秦若飞露出了一丝笑容,伸手就把茶杯夺了过去。   “殿下,您这是做什么?”沈蓉有些惊疑,刚刚不还是对自己温柔体贴吗?现在为何变成了这个样子?   “做什么?我问你。你都和御史那个老东西说了什么?”他和沈蓉之间商议的一些事,沈御史虽然知情,但是知道的很是模糊,如果不是沈蓉说了什么,他不可能来找到自己。   “我什么都没说。”沈蓉连连摇头。   “没说?当真?”秦若飞怎么可能相信,上前就捏住了沈蓉的下巴,强迫她扭头看着自己,一边伺候的肖力看到这一幕默默的退了出去。   “我就是把这几天的事情和父亲说了一下而已。”沈蓉的脸被捏的生疼,眼泪也一直在泪水里打转。   “而已?”秦若飞一声冷笑。   “不许哭!”听到秦若飞的怒吼,沈蓉把眼泪生生憋了回去,她生怕这个端王对自己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自己现在是在端王府,没人能帮自己,只能等以后回了御史府,到时候和爹爹……   “刚刚的茶好喝吗?”秦若飞见到沈蓉听话,满意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茶?殿下你?”沈蓉听到秦若飞这话,开始怀疑刚刚茶有问题。   “茶里被我下了毒,放心,只要十天吃一次解药就不会发作,不然的话,你会生不如死。”   听到这句话,沈蓉的脸上失去了血色,她这个时候才明白,自己一开始和端王之间的所谓交易,对自己来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可惜自己还无比天真的想着到时候可以离开端王府去到贺兰钧身边,但自己的命运从嫁给秦若飞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殿下,您为何要如此对妾身?”沈蓉瘫坐在地上,想把刚刚喝下去的茶吐出来,结果是徒劳无功。   “为何?我不需要一个不听话的人,你记住,以后在沈御史面前本王再听到什么话,你的解药就没了,听清楚了吗?”   “妾身知道了。”   “大点声音,本王没听清。”   “妾身……知道了。”   秦若飞看到沈蓉点头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推开门走了出去。   “走,进宫。”   “那王妃她……”刚刚肖力在外面听到了两人争吵的声音,现在沈蓉又瘫坐在地上,他不由得好奇的忘了一两眼。   “不用管我们走。”   秦若飞走后,小菊来到了书房,她见沈蓉迟迟没有回来,端王又离开了,这才找到了这里。刚一进门就发现沈蓉眼神涣散的瘫坐在地上。   “王妃,您怎么坐在地上了啊?”小菊说着把沈蓉扶了起来。   “司马月,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沈蓉咬着牙说道,在她看来,要不是因为司马月,自己早就和贺兰钧在一起了,也用不着受端王这样的威胁,她把一切根源都强加在了司马月的身上。   小菊虽然不知道沈蓉在说什么,但是沈蓉抓着她的手握的十分紧,她疼的不行却不敢喊出声,直到沈蓉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她才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已经留下了青紫色的指痕。   “走,回屋。”沈蓉对着小菊展开一抹笑容,小菊只觉得这笑容透着无尽的寒意。   摄政王府。贺兰钧对司马月说了五日后的事情。   “小皇帝生辰宴?”司马月手里摆弄着一根毛笔问道。   贺兰钧点点头:“对,虽然皇上不是太后亲生,但是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所以说又要进宫?”司马月哀嚎了一声。   第一次进宫莫名其妙把太后得罪了,还和端王发生了冲突,第二次去给小皇帝讲故事,还算顺利,这次生辰宴的话不知道又要遇到多少人,光是想想司马月都觉得头疼。   “是。”看到司马月的表现,贺兰钧不禁笑了一声。   “担心什么,还有我呢!”   虽然有贺兰钧这样说,可是司马月还是整日想着这件事,一连几天都吃不好睡不好,而贺兰钧虽然与司马月同处一室,但是整日天刚亮就要去上朝,故而没发现司马月的不对劲,结果司马月竟然直接病倒了。   这天贺兰钧上朝回来还没见到司马月,询问了金玲才得知司马月生病了,他立刻赶到屋子里,发现她正躺在床上睡着,嘴唇还有些发白。   “请郎中了吗?”   “回殿下的话,郎中来看过了,说王妃是连日都休息不好还受了凉,养几天就没事了。”   听到这句话,贺兰钧才松了一口气,同时又为自己的不细心而自责,两人明明共处一室,自己却连这些都没有发现。   “小玲儿……”房间里传来了司马月有气无力的声音,金玲立刻跑了进去。   “王妃,您喝水。”金玲把碗端过去看着司马月缓缓喝了进去,这时候贺兰钧也进入了屋子。   “你回来了。”司马月看着贺兰钧问了一句,贺兰钧坐在床边,摸着司马月的头发,眼神里满是疼惜。   “好些了吗?”   “没事,小毛病,过几天就能好了。”司马月扯出了一丝微笑。   即使有司马月的这句话,贺兰钧还是相当担心,不但每天亲自给司马月煎药,还缩短了自己上朝的时间,就连朝中大臣也在纳闷,怎么摄政王出现在朝堂上的时间突然变少了,经过有心之人的打听才知道是司马月生病了,而身为摄政王的贺兰钧正在整日的照顾。   “看来摄政王对摄政王妃还是很好的。”下朝后有多嘴的大臣一边说一边讨论。   “我本以为,摄政王这样的人不会做出这种事,之前不是还有传闻说摄政王和摄政王妃关系不和吗?”   “你也都说了那是传闻,当不得真的,是吧沈大人?”讨论的两个人问了旁边的沈御史一句,沈御史神色不自然的点了点头,想到了自己女儿和端王的关系,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   “沈大人哪有时间关心这些,听说端王和端王妃关系也不错,前些日子还一同出来逛街,身为岳丈的沈大人指不定有多高兴呢!”其中一人摆摆手说道。   沈御史听着这些话,想起了那日见到秦若飞的场景,心里更加觉得不是滋味。   “在下还有要事,就先走一步了。”说完后就匆匆离开,留下了两个不明情况的同僚。   摄政王府内,郎中正在给躺在床上的司马月号脉。   “恭喜摄政王,王妃的身体已然痊愈了,不过这几日切记不要再受寒了。”郎中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提着药箱离开了。   郎中一离开,司马月就准备掀被子起床,结果被贺兰钧眼疾手快的给按回了床上,还把被子裹得更加严实了。   “你干嘛?”   “郎中说了,不要再受寒,你这几日就在屋子里呆着吧!”   司马月无奈:“这时候才最需要运动呢!呆在屋子里怎么行?”她说着就要再度掀开被子,结果贺兰钧把被子裹得更加紧了,司马月用尽了办法也没挣脱开。   ☆、被软禁   几经斗争,司马月才最终说服了贺兰钧不再用被子裹着自己。   “你这几天好好休息,马上就要到皇帝生辰了。”贺兰钧语气里多了一丝凝重,经历了之前云贵妃那样的事,不知道这次还会不会横生枝节。   皇宫内,秦若轩正在御书房看着贺兰钧给他安排的一些典籍,没过多久就开始打瞌睡了,他偷偷放下书,看了旁边的公公一眼,贺兰钧临走时曾嘱咐公公让其看着秦若轩读书,可是他怎么可能会安生读下去,趁公公打瞌睡的时候,他一溜烟儿就跑了出去。   一出了御书房,他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但是担心自己的行踪被宫女们发现,他专挑偏僻无人的路走,就算碰见那么一两个宫女太监,呵斥他们几句也就不会有人透露自己的行踪了。在外面跑了一圈后秦若轩来到了太后的寝宫外面。   他一看到自己到了这里,扭头就想走,可是心里又在好奇太后平时都在干些什么,悄悄进了宫殿后发现没有人,他就跑到了窗子外面,可惜身高不够看不到里面,只能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他仔细分辨了一下,除了太后的声音,还有云贵妃的声音,秦若轩年纪虽然小,但是也知道这对亲姐妹素来不和,没想到两人现在竟坐在一起聊天?   屋内,云贵妃正抚摸着一个小盒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太后莫兰。   “妹妹,你就这样妥协了吗?要我说,这皇帝虽然在你膝下长大,可毕竟不是你亲生的,你就算再怎么对他好,他还是不会顾念太多的。”   莫兰心里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也知道自己这个姐姐说的是事实,就是不知道她今天来的目的又是什么,上次来拜访没说几句就走了,这次还拿着东西来了,可是直到现在都没让自己看盒子里的东西一眼。   “云贵妃是何意?皇上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操心吧?”莫兰看着云贵妃这副样子,顿觉自己的风头都被眼前这个人给抢了过去,出言不由得夹枪带棒,语气十分的不善。   然而云贵妃并没有生气,依旧在和莫兰耐着性子交谈。   “这天下虽然是皇帝的天下,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实际掌控者分明是贺兰家的那个小子,这点妹妹不否认吧?”云贵妃笑着说,从头至尾都不曾称呼莫兰一声太后。   莫兰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这点她当然不会否认,这摄政王是自己把控整个朝政最大的障碍,小皇帝好控制,这摄政王不是谁都能控制的了的。   此时在外面的秦若飞心里对云贵妃的话很不认同,尤其是当云贵妃说到贺兰钧时那种不屑的语气,听在秦若轩的心里更觉得难过。   “贺兰哥哥可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不过这样的话他只敢在心里小声嘀咕,不敢说出来,生怕惊动屋子里的两人。   “要是太后想把小皇帝抓在手里面,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这个摄政王,你可知他的弱点是谁?”   “司马家的女儿?”   “不错。”云贵妃看到太后被自己牵着鼻子走很是满意,莫兰回答完以后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次顺着云贵妃的思路走了下去,脸上也显出了愠色。   “这和司马家的女儿有什么关系?”此时的莫兰逐渐找回了理智,司马家曾经可是将军,就算现在隐退了,那势力也不容小觑的,这云贵妃这时候同自己说这些,八成是想让身为太后的自己出头。   “过几日不是皇上的生辰宴了吗?摄政王和摄政王妃一定会来参加,到时候……”云贵妃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莫兰听着云贵妃的计划沉吟起来。这计划虽然简单,但是还算可行,更何况不用自己承担风险。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最好别打什么别的心思。”   “那是自然。”云贵妃满口答应,只是她心里怎样想的就没有人知道了。   “嘭”的一声从门外传来,随后就是一阵低呼,然后是一阵脚步跑开的声音,这个动静也让屋子里的太后莫兰和云贵妃都站了起来,两人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都闪过一抹吃惊。   两人起身追出去,推开门后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云贵妃见到那个身影后停住了脚步。   “这件事情我不便参与,一切就交给太后了。”云贵妃说完后径直离开了莫兰的寝宫,而那个逃走的身影,也被赶来的宫女红梅和春花给拦住了。   “奴婢参见皇上。”两人挡在秦若轩面前恭敬的行礼,但是却将秦若轩的前路都堵了个严实。   秦若轩扭头看着正一步步走过来的莫兰,回头对两个宫女怒吼:“给朕让开。”威慑的表情倒是做了个十足,可由于年纪尚小,半点威慑力也没有,再加上这两个宫女本就听命于莫兰,对于秦若轩的话是充耳不闻。   “皇上不是在御书房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儿臣见过太后。”秦若轩躲不开,只得硬着头皮面对莫兰。   “应该叫母后,叫太后多生分。”莫兰俨然一副慈母的样子。   “知道了。”秦若飞嘴上答应着,但是却没有再说话。   “皇上还没回答哀家的问题,为何跑到了这里来?”   秦若轩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我无聊,出来玩儿,就刚好来到这里了。”   结果就听见了太后和云贵妃之间的谈话,他得赶紧从这里脱身,想个办法把这个消息告诉贺兰钧他们,他可不想在自己的生辰宴上发生这样的事情。   莫兰当然知道秦若轩在撒谎,但是她也没有戳破。   “红梅,你二人把皇上带到他的宫殿中去,皇上病了,生辰宴之前需要养病,就不要总跑出来了。”   “是,太后。”   莫兰这一句话,相当于是把秦若轩给软禁了起来,连朝都不让他上了。   “放开我。”两个宫女一人拉住了一只胳膊,秦若轩准备挣扎,这两宫女依旧无动于衷,带着秦若轩就回了他自己的寝宫,还把他身边的宫女都换了,对外做出了一副皇上生病的样子,路上虽然也有人看到秦若轩被两个宫女架着的样子,但是只当他又闯祸了,毕竟秦若轩在他们的心里根本算不上流云国的皇帝。   “皇上,太后吩咐您在这里好好养病,有什么需要就告诉奴婢们。”红梅和春花把秦若轩往殿里一放,就各自退了出去。秦若轩看着关上的大门,总算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第二天上朝时候,贺兰钧因为要照顾司马月没有去,而是呆在了摄政王府。   司马月去喝水,他跟在后面,司马月在院子里转,他陪着她转,当司马月发现自己到了茅厕门口,贺兰钧依旧跟着她之后,她再也忍受不了了。   “殿下,我要上茅厕,这你也要跟着吗?”贺兰钧看了司马月一眼,终于离开了几步,等司马月出来后,他又像个膏药一样贴了上去。   “贺兰钧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忍无可忍的司马月一声怒吼,大半个摄政王府都听见了。   郭强和郭福缩了缩脖子:“王妃的嗓门真好,不愧是将军的女儿,吼起主子来中气十足。”   金桃则是满脸担忧:“怎么回事?王妃和摄政王又吵架了吗?”   “没事,王妃这几天病才好,情绪不稳定很正常。”金玲安慰着不明就里的金桃。   听到司马月的怒吼,贺兰钧突然笑了。   “笑什么笑!闭嘴!”司马月看到贺兰钧这一副欠打的表情就很是无语。每次他都这样笑个不停,是仗着自己长得好看,觉得自己不会打他吗?   “月儿最近好像越来越凶了。”贺兰钧看着这样的司马月满心欢喜,她正在逐渐变成自己第一次见她时的那个样子,不再忍气吞声,不再把话憋在心里,而是之前那般潇洒肆意,这才是他心里的司马月。   “你居然说我凶?”   司马月也是有恃无恐,自从贺兰钧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以后,她就吃准了这个冷面摄政王不会对自己发火,因而脾气愈加张扬。   “在朝堂上,可没人敢这样和本王说话的。”   “没人敢又怎样?我又不是朝堂上的人。”司马月心里一肚子怨气,就因为那郎中的几句话,她不但很久不能吃肉喝酒,就连之前说好的练剑也都停止了,整天就是睡觉起床晒太阳吃饭,日子过的相当无聊。   有好几次她都想半夜起来溜出去,可是贺兰钧就睡在自己的旁边,自己刚有所动作他就被惊醒了,之后所有的计划也全部都泡汤了。   “是,月儿不是朝堂上的人,是我的人。”贺兰钧相当自然的接过了司马月的话头,听到这句话司马月的脸可疑的一红,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两人今天又在斗智斗勇的时候,郭强带回来一个消息:小皇帝病了。   ☆、沈蓉的变化   “病了?”贺兰钧对这个消息很是怀疑,前几日还好好的,自己只不过是几天没去上朝而已,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是的主子,宫里都传遍了,说皇上病了,在自己的殿内静养,就连早朝也有好几日没开始了。”   “没人问吗?”   郭强笑了笑:“主子您也知道,皇上他年幼,您不在的时候都是太后主持朝政的,就算有什么不妥,也不会有人过问的。”   一旁的司马月听着贺兰钧和郭强的对话,不禁为秦若轩的命运而感到悲哀。虽然只有十几岁,但好歹是一国之君,结果却只能听命于太后。   “一会儿进宫,就说看望皇上。”贺兰钧转身就准备收拾东西。   郭强的神色有些为难:“主子,属下的话还没有说完,太后吩咐了,说皇上的病不能受风,因此谁都不准探望。”   “这不是软禁吗?”贺兰钧还没说话,一旁的司马月急的直跳脚。   “王妃说的极是,大臣们之间也是这样流传的,但是太后又说生辰宴不会取消,因此许多大臣们都在观望,看生辰宴那日皇上会不会出现。”   “既然大家都在等,那本王也等着好了。”贺兰钧把手里的东西又放了下去,自己现在去也是于事无补,反倒是会给太后一党留下把柄,现如今还是沉住气,等到宴会那日再看了。   “可是……”司马月有些着急。   “月儿放心,皇上虽然年幼,但到底是在宫中长大的,不用我们太过担心。”   更何况,总有一天他要成为这个国家的皇帝,自己身为摄政王不可能一直在皇帝的身边,贺兰钧之前所有的摄政王,都会在皇上成年的前一年从朝廷中退下来,从此再也不会过问朝政,也正因为如此,贺兰府才能在朝代的更替中保存到现在。   几日过后,终于到了生辰宴。   “郭福郭强,你们两个随我一同进宫,但是入宫以后郭强你趁人不注意去打听一下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事,虽然皇上一直在宫殿里,但是总要吃饭喝水的,一定会有人注意到他。”   “是,主子。”郭强抱拳领命,一行人上了马车,朝着皇宫驶去。   “今日的宴会是谁主持?”坐在马车内的司马月问道。   在摄政王府闷了这么些天,她甚至觉得进宫都比呆在王府要强上百倍,因此坐上马车的时候司马月心里甚至有止不住的兴奋。   “自然是太后了。”贺兰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一直看着外面,司马月见状也没有再打扰贺兰钧。   看够了外面的风景,贺兰钧扭过了头,发现司马月也在发呆。   “在想什么?”他坐过去揽住了她的肩膀。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不知道这次进宫又会遇到什么事情,好像每次进宫都没有好事情,那个皇宫天生和我犯冲。”司马月无语的说道。   “无妨,去了就知道了。”贺兰钧胸有成竹的样子让司马月本来有些烦躁的心也踏实了下来。   入宫以后,很多大臣们都已经到了里面,正在三三两两的交谈,贺兰钧一进来后,人们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他的身上。本身这几日贺兰钧都没有出现,大家都想知道他对皇上生病这件事持的是什么看法。   “臣见过摄政王,摄政王妃。”说话之人是赵尚书,年近四十,却还要对年仅二十一的贺兰钧行礼让他很是不爽,但是他刚刚被同僚推出来和贺兰钧说话,又没有办法拒绝,只能大着胆子开口。   “原来是赵尚书。”贺兰钧的脸上看不出悲喜,只是例行公事的应付着赵尚书的话。   “这几日摄政王都不曾上朝,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   “本王的王妃病了,因此没有上朝。”听到贺兰钧的回答后赵尚书的心放下了大半,看来今日贺兰钧的心情不错,要是在以前这样问的话,说不定他早就把大臣们说的狗血喷头了。   “原来是摄政王妃身体不适,那不知可曾痊愈?”赵尚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着司马月行礼,言语之间的关心也恰到好处。司马月不得不佩服这个赵尚书的演技,自己生病恐怕全京城都知道了,他还在这里装作第一次听说的样子,厉害之极。   “多谢赵尚书关心,已然痊愈了。”   “那就好,那就好。”赵尚书点点头,又看向了贺兰钧,此时的贺兰钧正准备拉着司马月去别处,赵尚书一看摄政王要走,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同僚们,深吸一口气叫住了贺兰钧。   “摄政王请留步。”   背对着赵尚书的贺兰钧微微一笑,他就知道果然没这么简单,这赵尚书之前的问话怕是在一直兜圈子,接下来问的才是重点。   “赵尚书还有何事?”   “不知摄政王是否听说皇上病了的事情。”   “本王听说了。”贺兰钧干脆的点点头,这份干脆让赵尚书一时间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那不知皇上生的是何病?今日生辰宴还会不会出现啊?我等几日不见,还是对皇上的身体十分担心的。”赵尚书说完后生怕贺兰钧怀疑,又加上了几句,把其他大臣也包含在了里面。   这话一出,赵尚书就感觉到了身后同僚们的目光,一个个的都相当不善,恨不得把赵尚书的背盯出一个洞来。   “赵尚书都不知道,本王几日没上朝,又怎么会知道呢?”贺兰钧撂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带着司马月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贺兰钧走后,赵尚书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虽然没问出太多的事情来,但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这一关。   “赵尚书,你问就问,为何要把我等也牵连在里面?”有人埋怨的说道。   赵尚书听后也很是愤怒:“尔等都不去问,却偏偏让在下去跳这个火坑,我稍微说几句又如何,摄政王不是什么也没说吗?”   听到赵尚书这样说,先前那个人自知理亏,不再出声音。   “话说,摄政王真的不知道皇上生病的事情吗?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摄政王的原因,太后才这样宣布的。”   “依我看,应该是真的不知晓……”几人的声音越来越低,谈论几句后就各自散开了。   “咦?”司马月望着刚刚进来的人有些纳闷。   “怎么了?”贺兰钧自然也听到了司马月发出的声音。   “那个人,是沈蓉吗?”贺兰钧顺着司马月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个在秦若飞旁边的人不是沈蓉又是谁?只不过这个沈蓉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差了很多,不但气色很差,而且瘦了不少。   “这端王是对她做了什么?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贺兰钧和司马月看见了沈蓉,沈蓉自然也看见了他们,看到两人的目光后,沈蓉目光闪动,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可是秦若飞回过头来看到沈蓉的时候,嘴唇动了几句,沈蓉身子猛的一颤,又把头低了下去。   “怎么回事?这两人之前好像不是这样的啊?她好像在害怕什么。”司马月和贺兰钧此时的想法一样,总觉得沈蓉有些不对劲。   此时的沈蓉正处于无边的恐惧之中,虽然她喝了茶,但是一直不太相信所谓十天一发作的说法,结果到了以第一个十天后,秦若飞没有立刻给她解药,而是眼睁睁看着她毒发,无比痛苦的求饶之时才把解药喂给了沈蓉。   体会过那种痛苦后,沈蓉知道秦若飞一定会说到做到,因此她的命也就彻底的和他绑在了一起,至于贺兰钧,她再也不敢想了。   刚刚进入大殿的时候,她一时忘记,看向了贺兰钧的方向,结果立刻听到了秦若飞的警告。   “你在看哪里?还想再体会一下吗?”听到秦若飞冰冷的话语,沈蓉哆嗦了一下,那种痛苦她尝试一次就已经刻到了骨子里,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了。她连忙低下了头,生怕惹怒秦若飞。   “蓉儿,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沈御史看到沈蓉消瘦的模样后走到了她身边。   “见过端王。”   “免礼了,沈御史,你们父女二人也有几日没见了,就此叙叙旧吧!本王还有事,一会儿再过来。”秦若飞说完后拍了拍沈蓉的肩膀,警告性的看了她一眼后就暂时离开了。   等到端王离开后,沈御史又问了一遍:“怎么了?为何瘦了这么多?”   沈蓉看着沈御史的神情,差一点儿就说出了真相,可是想到秦若飞临走前的那个眼神,她还是撒了谎。   “我没事,就是这几天受了寒,不想吃东西,才瘦了一些的。”   “那端王对你可好?”沈御史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端王很好,对女儿也很好。”沈蓉低着头说道。这时候离开的秦若飞又回来了,见到端王回来,沈御史不便多言,叮嘱了沈蓉几句就离开了。   ☆、另外的宴会   “这就对了。”秦若飞满意的看着沈蓉说道,带着她也到了自己的座位。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的声音,被软禁许久的秦若轩走了出来,而太后莫兰则是紧紧跟在他的旁边。秦若轩扫视了一眼,眼神在贺兰钧的身上稍有停留,又立刻移向了他处,这个小动作也只有司马月,贺兰钧,还有秦若轩三人知道。   大臣们一见秦若轩好端端的出现,之前的各种猜测也都烟消云散了。   “让众卿担心了,皇上前些日子生病,今日终于是好了,也赶上了这个生辰宴,没让大家扫兴。”   秦若轩还不曾开口,太后就把原因解释了个七七八八,大臣们心下也了然,纷纷起来祝贺。   “吾皇洪福齐天,又如此年轻,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是啊,吾皇……”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拍着秦若轩的马屁,他本人对此没什么感觉,倒是莫兰对大臣们的这些奉承很是受用。   “好了,今日主要还是皇上的生辰宴,今日过去后,皇上就又涨了一岁,这也是咱们流云国的喜事。”莫兰面露喜色的说道,兴致十分的高。她拍了拍手,宫女们鱼贯而入,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很快就吸引了人们的目光。   “喂,我问你,你让郭强查到什么了?”见到大家的注意力不再放在这边,司马月凑到了贺兰钧的身边偷偷打听。刚刚两人坐在这里时,贺兰钧曾经短暂的出去过一会儿,司马月就猜测是郭强和他汇报情况来了。   “喂?”贺兰钧被司马月这个称呼吸引了注意力,压根儿就没回答她的问题。   “喂什么喂,快说。”司马月在桌子下暗暗的踢了他一脚,结果这人还是一副死活不肯开口的样子。   “你要是叫我一声‘夫君’我就告诉你。”贺兰钧转了转眼珠,想出了一个自己相当满意的条件。   夫君?好好的殿下不当非要她叫什么夫君干嘛?再说这个称呼这么肉麻,她司马月还开不了口。   “不叫。”   “那我不告诉你了。”   “不说就不说,我不听了。”司马月压住心里的好奇,装作生气的扭过了头,这一招果然管用。贺兰钧见司马月半天没说话,还是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   “我让郭强去暗中打听消息,得知这段时间皇上一直都在自己的寝宫中,一举一动都受太后身边之人的监视,应该是太后怕他做出什么事情,这才把他软禁了起来。”   “那为何软禁到生辰宴为止?”   “要么是事情解决了,要么是太后担心的那件事情会在今天有个结果,因此皇上才得以出现,只是具体什么事情,却是没能打听出来,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件事可能还和云贵妃有关。”贺兰钧有些遗憾的摇摇头,郭强买通了几个宫人,也就只打听到这么一些消息而已。   一提到云贵妃,司马月首先想到的就是云贵妃的儿子秦若飞,这母子二人在司马月的心里早就上了黑名单,被她列为了必须防备的几个人之一。   此时的大殿内第一支舞已经跳罢,宫人们已经离开,太后正在秦若轩的耳边说着什么,但是秦若轩一脸的不耐烦,而云贵妃则是神情自若的喝着酒,今日的生辰宴,她们这些前朝的贵妃也都被允许出席,这让很多人的心里都十分的欢喜。   司马月同样在打量着这些人,不停的有大臣们送上礼物,秦若轩只能勉强应付着这些人,一直到宴会结束,也没见有什么动静,难道她们要就此收手了吗?   “众位爱卿,今日皇上的生辰宴就到这里了。”太后莫兰站起来宣布道。多数人已经酒足饭饱,听到结束后自然是喜滋滋的各自回去了,贺兰钧和司马月虽然在疑惑为何时间比上次灯会还短,但是也准备起身离开,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就危险一分。   “摄政王,摄政王妃请留步。”一个小宫女跑到二人身边说。   “太后吩咐,一会儿二位得去参加另一个宴会,就先留在宫里不要离开了。”   “另一个宴会?生辰宴不是都结束了吗?”贺兰钧面露不善的问道。   “和大臣们的宴会的确结束了,但是太后又吩咐了,要叫上家人一起举行一个小的宴会,因此特意让奴婢来叫住二位。”   “如果是家人的话,那和本王就更没有关系了。”贺兰钧甩手就准备走。   小宫女一看心里有些焦急,太后可是一再吩咐要把摄政王等人请过去,当下她也鼓起了勇气,又往前走了几步。   “摄政王虽说不是秦家人,但是流云国多亏有了摄政王才如此的安定,因此这个宴会摄政王是完全有资格去的。”   贺兰钧看了司马月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这宫女这般急迫,多半是太后下了死命令,如此的话还是去吧。   “好,那带路吧!”   小宫女见贺兰钧答应后神色一松,知道自己不用被太后责罚了。   “是。”小宫女转过身,带着两人朝殿外走去,贺兰钧出了大殿时候看了几眼,除了他们二人外,被邀请的都是各位王爷,除开宁王和淮安王没有来之外,其他的竟然都有宫女领着。   他们这一行人走的比较快,拐到一个偏殿时宫女停了下来:“摄政王,就是这里了,待奴婢进去通报。”小宫女福了福身,推开门走了进去。   宫女进去后,司马月望着那扇门若有所思。   “月儿在想什么?”   “我在想,要是踏进了这扇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出来,要不咱们还是走吧?”司马月打起了退堂鼓。   “走?走了的话还怎么知道她们要干嘛?”   “可是现在明知道有危险,为何还要进去呢?”   “因为……”   贺兰钧的话还没说完,宫女又再次推开了门,两人的交谈也就此中断了。   “摄政王,摄政王妃,太后请你们进去。”   两人进去后,发现屋子没多大,里面除了太后,云贵妃,秦若轩以外,他们二人竟然是最先到这里的。莫兰看到两人进来,满脸笑容的站起了身。   “欢迎摄政王,刚刚在大殿中的生辰宴过于仓促,因此才把摄政王也请到了此地,好同皇上庆贺一番。”说完后莫兰看了秦若轩一眼,秦若轩对着贺兰钧点了点头,又露出了在大殿中的那种眼神。   而莫兰虽然说是给皇上庆贺,可是一直有意无意的拦在秦若轩和他之间,不让他和自己有之间的接触。贺兰钧心里有些一沉,但表面上仍然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点点头,就在太后安排的位置坐了下来,同皇上之间位置隔得很远,却和云贵妃挨的很近,两人就在隔壁。   司马月看着这奇怪的座位安排心里也犯嘀咕,这太后要是没有任何用意,是不会把云贵妃安排在贺兰钧的身边的,一个当朝的摄政王和一个前朝的贵妃坐在一起,说出去也会让人笑话,可是做这一切的莫兰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太后,让本王同云贵妃坐在一起,有些不合适吧?”   莫兰一怔:“都是一家人,没什么不合适的。”   贺兰钧还想再说什么,云贵妃也开了口:“自然没什么不合适的,摄政王还年轻,也许和本宫说不到一起,但是有摄政王妃在身边,本宫定然不会无聊了。”言语之间竟然和司马月亲密异常的样子。   被云贵妃坑过的司马月自然不会觉得她能和自己聊什么有用的事情,只要她别又害自己,她就谢天谢地了。于是当看到云贵妃望过来的眼神后,司马月立刻把头扭向了别处,连视线都不想和云贵妃交流。而贺兰钧听到这话后也没有再出言反对。   见到这两人坐下,莫兰又把视线望向了门口,算算时间,其他人也应该到了。果然没过多大会儿,门口又过来几个人,首先进来的就是睿王秦若安,也就是小皇帝的大哥,司马月的姐夫。司马月看到司马晴没有同他一起,开始担心起来。   “摄政王妃不必担心,晴儿她有些不舒服,在府上静养,这才没有来。”   “不舒服?姐姐病的严重吗?”一听说司马晴病了,司马月有些慌了,这大姐虽然与自己不是一母所生,但是两人感情极好。   “不重,休息几日就能痊愈了。”听到睿王这句话,司马月才稍微有些心安。   “那就好,多谢睿王对姐姐的照顾,月儿在这里先谢过了。”贺兰钧同司马月一起对睿王行了一个礼,司马月是表达感谢,而贺兰钧完全是看在司马月的面子上才如此。   两人交谈过后,门口又进来两个人,正是端王秦若飞同他的王妃沈蓉。   ☆、宴会结果   莫兰见到这两人也来了以后,就命人把殿门给关上了,而她则直接和秦若轩一起并排坐在了主位上。   “今天来到这里的都是自家人,也就不用多礼了。”   “自家人?”秦若飞冷笑了一声。   “恐怕这里,有两个人和自家人无关吧?”他把目光放在了贺兰钧身上,眼神相当不善,贺兰钧几次三番坏他好事,他已经不想再假装了。   “摄政王虽不是秦家人,但是贺兰家对我们忠心耿耿,做出了许多贡献,现在又在辅佐皇上,自然应该在这里的。”莫兰没有追究秦若飞贸然开口的无礼,反而在和颜悦色的解释着。   “今天太后是怎么了?脾气如此好。端王那样目中无人她都不生气,还一反常态的维护你?难道把你怼她的事情都给忘光了不成?”司马月怎么想都觉得奇怪,太后可不像是那么和颜悦色的人。   “谁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贺兰钧对着司马月摇了摇头。   “那本王有事,就先离开了。”秦若飞扭头就要走,云贵妃皱眉制止了他,又好言相劝了几句,这才让他坐下。   “皇上为何一直不说话?难道是还有些不适?或者刚刚在大殿的时候累到了?”贺兰钧把话题转向了一言不发的秦若轩,从刚刚人们进大殿,到现在各自落座,身为主角的秦若轩一句话都没有说。   莫兰看了秦若轩一眼,他缓缓开口:“朕就是有些累了而已。”几个字说完又迅速的闭上了嘴,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看到秦若轩这个状态,贺兰钧皱了皱眉头,他越是这样若无其事,越说明今日的不同寻常。   “好了,咱们也别担心了,太后,你不是之前说有东西要给大家看吗?快拿出来吧!”云贵妃出言打破了这样尴尬的局面。莫兰听了云贵妃的话以后,对着身后的宫女红梅点了点头,红梅离开了,不一会儿拿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   “这是什么?”云贵妃出言问道。   “这是他国有人进贡来的一件宝物,哀家觉得稀奇,今日借着这个机会就拿来给大家观赏一下。”   “居然连太后都说是稀奇,那倒要好好的看上一看了。”云贵妃和莫兰两人一唱一和,成功的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这个盒子上,至于生辰宴的主人秦若轩,则早就被遗忘在了一旁。   “在这里也看不清,我等上前观看如何?”云贵妃提出了这个要求,莫兰愣了一下,这和之前商量好的不一样啊?但看到云贵妃的神色不像开玩笑,莫兰也点头答应了。随后就让红梅托着这个盒子站到了大殿中间,而其余人也纷纷站了起来,除了睿王,贺兰钧和司马月。   “本王对此不感兴趣,就不看了。”贺兰钧摇了摇头。   “我也不感兴趣。”司马月也连忙说道。   “本王的王妃还在生病,就先离开了。”睿王对太后和皇上行了一个礼,就径直离开了大殿,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而司马月见此也想离开,却被贺兰钧按住了。   司马月心里直打鼓,这突然冒出来的礼物,以及这奇怪的行为,处处都透露着不寻常,他们两人若是留下来,很可能会自投罗网。贺兰钧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司马月咬了咬牙,算了,不回就不回,总不可能是掉脑袋的事情吧!   云贵妃见到睿王离开,贺兰钧拒绝后,也毫不在意,只是同其他人一起上前观看。   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个玉如意,但是上面雕刻的繁复的花纹却说明这柄玉如意并不是流云国之物,几人的眼神都聚焦在这个玉如意上,更令人惊奇的是装这个玉如意的盒子内,也同样有这样的花纹,处处都显露着神秘,虽然没有莫兰说的那般神秘,但也勉强算一个宝物了。   “摄政王不看,着实有些可惜了,本宫就帮一下忙,拿给摄政王看好了。”说完后云贵妃看向了莫兰,莫兰自然是点头同意,这盒子本就是云贵妃那次来的时候给她的,现在只不过借着自己的名义又拿出来了而已。   云贵妃不等贺兰钧拒绝,就托着盒子朝这里走了过来,贺兰钧见状只能站起了身,谁知道云贵妃刚到自己身前的一瞬间居然摔倒在地,外袍大敞,露出了里衣。手中的盒子掉在了地上,里面的玉如意也碎成了几段。   看到这一幕后,贺兰钧瞳孔缩了一缩,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他预料到会出事情,但是没想到云贵妃这么舍得下本钱,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节。   “贵妃娘娘!”云贵妃的两个宫女连忙上前把她给扶了起来,慌乱的把衣服给整理好,此时的云贵妃看着贺兰钧,满眼都是难以置信。   “摄政王,为何本宫将此物给你看,你却不接住,反而还对本宫……”至于对她做什么云贵妃并没有说,只是这后半句的欲言又止,很容易让人遐想。   什么?听到云贵妃的话后司马月当时就想开口,她在旁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贺兰钧还没等伸手去接,这云贵妃就已经摔在地上了,难道她想将此事赖在贺兰钧身上不成?司马月还第一次见到如此搞笑的碰瓷,这牺牲也太大了一些。   “贺兰钧你干什么!”这时候的秦若飞也开始大声的指责贺兰钧,竟然真的把贺兰钧当成了罪魁祸首。   “本王什么都没做,自然也不知道贵妃娘娘为何摔倒了。”贺兰钧神色平常,还暗中拉住了司马月的手,示意她不要太过激动。司马月看了贺兰钧一眼,知道他也许另有安排,就默默的站在了一边没有再出声。   这时太后也站了起来:“云贵妃有些不舒服,还不快把她扶下去休息?”宫女听令后,连忙把云贵妃给扶了下去。   “摄政王,今日之事你最好给哀家一个解释,为何对云贵妃做出这等事?”莫兰看到了云贵妃离开时的那个眼神,又想起二人之前说的,一定要把贺兰钧拉下台的目的,竟也顺着云贵妃的话问了下去。   “本王没什么好解释的,可能是云贵妃腿脚不好吧!”一旁正在发愁的司马月听到贺兰钧这句话忍不住笑出了声,他的嘴还真是毒,就算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没忘了挖苦云贵妃,好在云贵妃已经离开了,不然听到这句话后不知道会有多生气。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母妃是故意的?”秦若飞听到贺兰钧的说辞后跳出来质问道。   “除了故意,也没有别的可能了吧!”   “笑话,我母妃怎么会以自己的名节为代价做这样的事?本王知道你与本王不和,但今日你做的太过分了一些,太后,请为我做主,不能放过摄政王。”秦若飞说完后就跪了下来,对着莫兰行礼,言语之间都是对贺兰钧的恨意。   莫兰算是在场唯一知道真相的人,而秦若飞这一请求,刚好给了自己一个惩罚贺兰钧的理由。   “摄政王,你就算是故意的,说原因来,哀家也会酌情处理的,毕竟贺兰家……”   “太后,”贺兰钧打断了莫兰的话,“若是太后也这样认定的话,本王也没办法。”   莫兰见贺兰钧一副拒不认罪的样子,刚好给自己提供了理由:“既然你这样说,那这摄政王就暂时不要当了,回府休息几日吧!”   “不行!”秦若轩看到这里,再也看不下去了,期间几次想出口阻止,都被莫兰的眼神吓了回去,现在又听说贺兰钧要被革职,他再也坐不住了,当时就想从上面冲下来。   “太后,你不是说朕要是乖乖听话,你就……唔唔。”秦若轩还没说完,嘴就被太后给捂上了。   “红梅春花,皇上又病了,把皇上给带回去。”两人点了点头,直接把秦若轩给拉走了,至于他皇帝的身份,早就被抛在了脑后。   等到秦若轩离开后,莫兰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反应快,要不然这件事情就会被他给说漏了。   “摄政王以为哀家的提议如何,当然,若是你这段时间想通了,尽管来找哀家,还有,今日这件事绝对不会外传的。”   “不用了,本王什么都没做,既然太后执意如此,那就如此吧,也希望太后多多保重。”贺兰钧对着莫兰露出了一个大有深意的笑容,就拉着司马月离开了,至于莫兰说的不会外传,他心里才不相信,既然这样做了,那要的就是败坏掉自己的名声,不外传,可能吗?   莫兰没想到贺兰钧走的如此干脆,让自己之前准备好的若干说辞都没有了用途。而见到这个结果的秦若飞,也带着沈蓉离开了。   ☆、皇上的信   “也罢,离开就离开吧!”至少自己的目的是达到了,虽然事情有所变化,但总算有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不管这贺兰钧是真妥协还是假同意,至少这段时间不会出现在朝堂之上,这也给了自己一个机会,因为她发现小皇帝越来越不听自己的话了,贺兰钧不在的这段时间,她一定要想办法把小皇帝掌握在手里,不能让云贵妃抢了先。   今日的事情一发生,莫兰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个姐姐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贺兰钧和司马月赶在宫门关闭前上了回府的马车,一坐上马车,司马月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疑问了。   “那云贵妃的所作所为明明就是漏洞百出,你为何不直接说明?而且还不让我轻举妄动?”   “只有我从摄政王那个位置上掉下来,干一些事情才更加方便,也不会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   “那你要干嘛?”   “在那个玉如意没有摔碎的时候,我还没有这个想法,但是看到地上那个玉如意后,觉得趁势顺了太后和贵妃的意,才是最好的选择,那柄玉如意可能和外族有关。”   “和外族有关又怎样?”   “最近一段时间,边关总是有探子来报说外族人蠢蠢欲动,这时候一柄玉如意又恰好出现在宫里,不得不让人怀疑,我若是还在当摄政王,那调查起这件事情来相当的不便,因此……”   “因此你就故意让太后惩罚你,好降低她们的警惕心,随后私下里打探?”   贺兰钧看了看司马月:“没错,而且摄政王当太久了,我也该歇歇了。”   司马月见到贺兰钧这样打量自己后很是纳闷,他歇着就歇着呗,这样看自己是什么意思?结果仅仅一天之后,她就明白了贺兰钧眼神里的含义。   两人回府的第二天,朝廷里就发现摄政王不再上朝了,本以为又是和以前一样去照顾摄政王妃了,结果不知哪里来的消息,竟然把那天发生的事情给传开了。   大臣们都知道了当时发生的事情,但涉及到云贵妃的名声,没有人拿到明面上来讨论,都把这当成了一个公开的秘密。   而此时的司马月对这些事情已经不感兴趣了,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样才能摆脱贺兰钧。   自从贺兰钧说要歇歇以后,他就整日缠着自己,说去探查事情,却压根儿没见贺兰钧出府。这天司马月在屋子里看书,贺兰钧又话都不说一声就推门闯了进来,忍无可忍的司马月抬手就把书扔了过去。   贺兰钧伸手接住后,又好端端的递给了司马月:“月儿可是不喜欢看这本书?为夫的书房里还有的是,你不是知道吗?为何不去挑选?”   “这本书不错。”司马月嘴角抽了抽。   “那为何要把书扔出去呢?”贺兰钧笑眯眯的坐在了司马月的对面。   司马月眼皮跳了跳,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脑袋坏掉了,居然喜欢上了这么一个人,之前他天天上朝还好,两人关系很和谐,时不时的还一起吃顿饭,可是自从贺兰钧呆在府里后,自己就再也没有了消停的日子。   “想扔就扔了。殿下,您没有什么要忙的吗?”司马月尽量“和颜悦色”的提醒着他。   贺兰钧摇摇头:“没有,我都不是摄政王了,怎么还有事情要忙?”   “那你之前说要打听的事情呢?为何不去?”   “为何要我亲自去?不是还有郭福郭强他们呢吗?用不到我操心,现在我只想整天陪在月儿身边。”   “整天?”司马月听到这两个字脑袋里“嗡”的一声,这一会儿他就已经把自己烦的够呛了,再来个整天,自己还活不活了?   “对,就是整天,月儿开心吗?”   “不开心!给我滚!”司马月咆哮道。   “王妃怎么又在吼摄政王?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几次了?”金玲和金桃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时还有些惊慌失措,匆匆忙忙的跑到屋子里,生怕司马月发生什么意外,结果进了屋子以后却发现摄政王正拉着王妃的手,两个小丫鬟连忙退了出去。   在那之后这怒吼又听到了无数次,现在两人已经无动于衷了。   “应该是第六次了吧!”金桃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她们摄政王的脾气越来越好,倒是她们王妃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大了。   “现在还不到晚饭时间,咱们还是去别处吧!免得一会儿又撞见殿下和王妃。”金玲对着金桃提议,金桃觉得十分有道理,跟着金玲就离开了院子,摄政王府内的其他人,也离后院远的不能再远,只要这后院有摄政王在,王妃的一切事情就都不用他们操心。   司马月吼完以后,贺兰钧倒是乖乖的离开了,可是司马月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情已经被贺兰钧给扰乱了。   到了晚上,贺兰钧又慢悠悠的来到了屋子里。   “月儿?”   “干嘛!”司马月躺在床上刚刚睡醒,她把书又捡起来以后看了没一会儿就看完了,本想去书房再拿一本,又担心被贺兰钧缠住不放,只好闭目养神起来,没想到一下子就睡到了晚上。   “饿了吗?该吃晚饭了。”贺兰钧走到床边想把司马月的被子掀起来。   “你别过来。”司马月看到贺兰钧越来越近的脚步后立刻出声制止。   贺兰钧脚步停了一下:“月儿不愿意和我一起用餐吗?”说完后他又往前走了几步。   “愿意愿意!我十分愿意!你别再过来了!”司马月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等贺兰钧停下脚步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得,话都说出去了,起吧!   “转过去。”   贺兰钧听话的转了过去,司马月翻身下床,把外衣套上后又把头发简单一挽,用一支木簪别在了脑后。   “好了,走吧!”贺兰钧转身后,目光在司马月脑后的木簪上停留了一会儿,和司马月并肩向正厅走去。正厅里金玲她们已经把饭菜做好了,司马月坐在桌子前,完全没有食欲,刚刚从床上爬起来,她的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   “月儿想吃什么?”贺兰钧在旁边贴心的问道,完全把金玲等人给代替了。   吃什么?司马月环视了一圈:“就小米粥吧!”听到司马月要喝小米粥,贺兰钧无比殷勤的给她盛了一碗,又要喂她喝。   “停停停,我有手,我自己喝,殿下,您也快点儿吃吧!”司马月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贺兰钧听到后,这才给自己盛了一碗,这一幕也惹得周围伺候的丫鬟仆人们都在低头憋笑,这样的摄政王以前可是不常见。   这一顿饭吃的司马月是相当的难受,她感觉自己每喝一口粥,都会被贺兰钧看那么几眼,弄得她浑身不自在,还有好几次差点儿把粥送到鼻子那里去。   “吃那么急干嘛?慢点儿吃。”在司马月第三次差点儿噎到后,贺兰钧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司马月一听贺兰钧说话,吃的更快了,没几口就把碗里的粥喝了个干净。   “我走了。”司马月把碗往桌子上一放,飞快的逃离了正厅,跑到屋子里把门关了起来。正厅内,贺兰钧也正准备离开,外面一个公公来到了摄政王府。   “奴才见过摄政王。”   “不用这么多礼,我现在已经不是摄政王了。”贺兰钧看着来的这个公公笑着说。此人是秦若轩的贴身公公,这个时间来到这里,不知道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您说的哪儿的话,您在奴才心里依然是摄政王,奴才此次是奉皇上之命来见摄政王的。”   “皇上的命令?”贺兰钧想到了秦若轩,这才第二天,就已经出事了吗?   “是,皇上一直被太后关在宫殿里背书,趁太后离开的时候才写了一封信,要奴才交给摄政王。”公公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贺兰钧。   贺兰钧听说太后的做法后,就明白了她仍旧把秦若轩当成小孩子,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好同云贵妃抗衡,可惜她低估了秦若轩的心智,虽然他年龄还小,但已经在逐渐学着独自应付这些事情了。   看过信后,贺兰钧才知道这皇上明日要偷跑出来,而且还要来到摄政王府,他皱了皱眉头,别人出宫轻而易举,但是秦若轩出来可是难上加难,首先他是皇帝,其次还处于太后莫兰的严密监控之下,要出来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皇上说摄政王看完信后一定会答应的,还让摄政王您明日去宫门口附近的茶肆等着。”公公看着贺兰钧把信收起来后又补充了一句。   “好,我知道了。”看来自己不去等着也不行了。公公得到贺兰钧肯定的答复后,对着他行了一个礼就匆匆的离开了,现在他得趁着夜色溜回皇宫,皇上还在那里等着他回话呢!   ☆、偷溜出宫   “什么?明天来这里?”贺兰钧回到屋子把这个事情和司马月说了以后,她也是大吃一惊。   “对啊,明天我要到宫门口去接皇上。”   “一个皇帝做到这个份上也是够惨的,连点自由都没有。”司马月现在对秦若轩是满心的同情,他这么小就得遭这么多的罪。   “这是成为皇帝必须经历的,现在他还能跑出来,再过几年,恐怕就身不由己了。”   “到那个时候你要怎样呢?”   “那当然是遵循贺兰家的传统,等皇帝成年以后就不再过问朝廷的事情。”贺兰钧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你舍得吗?在朝堂上呆了那么久,就没有一点想法?”司马月语气认真的问着贺兰钧,她虽然选择了他,但是心里依旧担心贺兰钧对皇位有想法,那样的话生活永远没有平静的一天。   “想法?当然没有,不过我倒是对月儿有想法。”贺兰钧说着说着就把话题引到了司马月的身上,还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坐在了她的身边。   “你离我远点。”司马月推着贺兰钧。   “不。”贺兰钧不但没有离远,还往她身边凑了凑。   “那我离你远点。”司马月准备起身,却被贺兰钧一把拉住,跌进了他的怀里。   “为何这几日月儿对我不热情了?之前在桥上的时候……”   “停,你能别提那天的事情吗?”司马月捂住了贺兰钧的嘴,自从自己那天对贺兰钧表白后,他就变得越来越无耻,刷新了他在司马月心里的印象。   贺兰钧定定的望着司马月,居然轻轻的咬了她一口,让她立刻把捂在嘴上的手收了回去。   “贺兰钧你属狗的吗?怎么乱咬人!”司马月又羞又怒,对着自己被咬的手吹了吹,背过身去不想搭理贺兰钧。贺兰钧见状,直接从后面环抱住司马月,把下巴轻轻的抵在了她的肩膀上。   “又生气了?”   “又?”司马月对于这个词很是不满,说的好像自己经常生气一样。   “你忘了,今天一天到现在,你可是吼了我七八次了。”贺兰钧语气无比幽怨,还故意在司马月的肩膀上蹭来蹭去。   “你起来。”司马月推了推贺兰钧的头,没有丝毫的移动。   “你起不起。”她的肩膀已经开始麻了,等到她第三次和贺兰钧说的时候,半个肩膀已经不会动了。   贺兰钧起来时也发现了司马月的异样:“你怎么不转过来?”   司马月艰难的转过了身,贺兰钧看到后,抬手戳了戳司马月的肩膀。   “贺兰钧你能不能轻点儿!”一声怒吼传到了屋外,无论是守在院外的郭强等人,还是住在偏房的金玲和金桃,都把司马月这句话听的清清楚楚。   第二天一早,司马月起来后往榻上看去,贺兰钧已经离开了,应该是去皇宫门口接小皇帝去了。她昨天据理力争,终于是把贺兰钧给赶到了榻上。   “王妃,您醒了。”金桃端着洗漱的东西走了进来。   “怎么就你自己,金玲呢?”司马月洗了脸,坐在铜镜前让金桃给她梳头。   “金玲说王妃需要补身体,现在应该在厨房熬汤吧!”   补身体?金玲这又唱的是哪一出。两人正在说话间,金玲端着一碗汤过来了。   “王妃,您把这汤喝了吧!”   “大清早你熬汤干嘛?”司马月嘴上虽然这样说,但为了不辜负金玲的心意,还是端过来喝了。   “怎么样?”金玲满脸的期待。   司马月点了点头:“不错,味道不错。”   “这就好了,这汤不但补身体,若是有了小殿下还能安胎呢!”   安……安胎?司马月放到嘴边的勺子僵住了,这怎么还扯上安胎了?   “为什么安胎?”   金玲看到司马月这样问脸立刻红了:“您……您昨晚不是和摄政王……圆房了吗?”   “谁跟你说的!”司马月当时就把碗放下了,得知这还能安胎后,她是一口也喝不进去了。   “整个摄政王府都知道了啊?您都不知道您昨晚动静多大……”金玲越说越小声。   动静?自己昨晚都没同贺兰钧睡一张床,哪里来的动静?司马月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要说动静的话,也就只有贺兰钧戳自己肩膀那一下了,难道就因为自己那一声喊?   “我和贺兰钧昨天没有……”   “王妃。”郭福的到来打断了司马月的话,见到自己解释不清,她也就干脆放弃了,让她们误会去吧!   “何事?”   “摄政王回来了,马车已经到街角了。”   贺兰钧回来了?那意味着秦若轩也到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你们也是,别让任何人来这个院子,一但有人找就说不在。”司马月为了不走漏风声,让自己的丫鬟都下去了。   “是。”   等人都离开后,司马月起身来到了后院的竹林附近,上次练剑的时候,贺兰钧曾告诉他这竹林附近有一道暗门,只能从里面往外面打开,从外面根本发现不了。而为了秦若轩的安全,马车虽然会停在府门口,但贺兰钧早就带着秦若轩等在后墙的暗门那里了。   找到那个暗门后,司马月就等着贺兰钧的信号,从这个位置刚好还能看到自己曾经摔下来的那棵大树,也正是这一摔,无形之中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司马月正在出神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了有节奏的的敲击声,应该是贺兰钧和小皇帝到了。   司马月打开门外面站着的果然是贺兰钧,只是他身边那个人,虽然身形和秦若轩一样,但是脸却平淡无奇,两人进来后,司马月把门关上,扭头才发现贺兰钧手里拿着一张□□,而身边的那个人,正是小皇帝秦若轩。   看到司马月的眼神后,贺兰钧扬了扬手中的面具:“出门还是需要伪装的。”   一旁的秦若轩也点点头:“多亏了这个面具,不然我还没办法从宫里顺利的出来。”   在皇宫里的时候,秦若轩想办法让公公把守在自己身边的宫女都给引开,而他则趁机拿了出宫的腰牌离开了皇宫,有了这个面具的帮助,一路上都没什么人询问,他也就顺利的出了宫,坐上了贺兰钧的马车。   “皇上为何来这里?太后不会找来吧?”整个院子的人都已经被司马月派到了外面,所以她也不担心消息会泄露。   “找来是肯定的,不过应该没有那么快,多半是会让身边的人来接皇上回去,皇上出宫的消息还是需要隐瞒的,就算是太后也不愿意泄露。”贺兰钧接过司马月的话回答道。   司马月听到贺兰钧说话,就想起了今天早晨和金玲的那一番对话,没想到在整个府里造成了这么大的误会。   “你脸怎么突然红了?”秦若轩好奇的看着司马月。听到他这样说,司马月赶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有些发烫。   “没什么,这不是小孩子该知道的事情。”司马月一时之间忘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流云国的皇帝,下意识的把他当成了一个小孩子。等到回过神来以后,才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她赶忙观察秦若轩的表情,出人意料的是没有生气,有的只是惊喜。   “你是第一个说我是小孩子的人。”   司马月神色之间有些动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贺兰钧开口打断了两人的交流:“走吧,总站在这里也不行。”   三人来到了屋子里以后,贺兰钧将屋门关上,这才和秦若轩以及司马月点了点头。   “皇上,你前几日是真的生病了吗?”   “怎么可能!”秦若轩摇了摇头说道。   “那是和太后有关?”   “不错,当时我……”秦若轩表情严肃起来,把当天自己的经历和贺兰钧说了出来。   之前莫兰软禁秦若轩,目的是不想让他把消息泄露有所防备,但是现在目的已经基本达到,除了对秦若轩看的严一些外,并不会太在意他把消息给泄露出去,就算这消息被人知道了,也无法改变贺兰钧已经下台的事实。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一直到生辰宴那天才能出现,只是这生辰宴,也是个借口罢了。”秦若轩脸上显出一抹失落,无论谁的生辰宴被这样利用,都不会好受的。   “皇上这次来,是专门为了这件事吗?”贺兰钧挑了挑眉毛问道。   “自然不是,”秦若轩把目光看向了司马月,“这次来还是要听故事的。”说完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兴奋之色。   司马月对他突然转变的情绪也觉得哑口无言,只能苦笑了一声给讲了起来,还不时回答着他的问题,不一会儿就过去了小半日时间。   ☆、离去   直到三人都觉得有些饥饿的时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司马月让贺兰钧陪着小皇帝,自己则去厨房动手做几道菜,也好暂时休息一下。   秦若轩的问题,有很多她自己都难以回答,有的还是现代的一些东西,没想到秦若轩也能理解,看来他只是实不够,再过几年成长起来,足以成为流云国的皇帝的。   司马月来到厨房后,金玲等人也在准备午饭,她们没想到司马月也到了这里,自然一阵惊喜,但是也没有对后院的事情多过问,只是帮着司马月打下手。   后院内,司马月离开后,秦若轩走到了贺兰钧的面前:“贺兰哥哥,你真的不再回去了吗?”   “皇上,”贺兰钧拱了拱手,“您不能总是这样叫我,您是流云国的皇上,也该改变称呼了。”贺兰钧的语气里没有了之前的关心,倒是多了几分疏远。   秦若轩没有料到贺兰钧会说出这样的话,难以置信之下又有些理解,他知道贺兰钧不会一直当摄政王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个时间来的这么快。司马月端着东西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人沉默的场景。   感受着屋子里的气氛,她也知道这两人一定说了什么,放下手中的菜后她展颜一笑:“都饿了吧?快来吃吧!”   看到司马月进来后两人的神色才恢复了正常,都坐在桌边吃了起来,秦若轩自小在宫里长大,而司马月做的都是一些家常菜,在秦若轩的眼里这些菜就变成了美味,他吃的津津有味,把自己刚刚同贺兰钧之间的话都抛在了脑后。   吃饱喝足之后,他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我该回去了,不然的话太后不会善罢甘休的。”   “现在就回去?”司马月站了起来,她能明显的感觉皇上和贺兰钧之间有了一丝隔阂,虽然不知道是怎样产生的,但是这感觉让她十分的不舒服,她还没想到要如何处理时,秦若轩就要匆匆离开了,这自然让她有些吃惊。   “是的,这次回去朕恐怕不会再出来了。”秦若轩低着头说道,司马月意识到秦若轩刚刚自称“朕”,以前他在二人面前都不会这样称呼的,她看了一眼贺兰钧,见到他脸上依旧那个样子,心里叹了口气。   “那就恭送皇上了。”司马月与贺兰钧把秦若轩从后面那个暗门送了出去,贺兰钧把他送到街角后就回到了摄政王府,司马月见到他回来的这么快很是意外。   “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我并未将皇上送回宫,而是有一个公公给接了回去,不会有问题的。”   听到贺兰钧说不会有问题,司马月才放心了,秦若轩的身份非同小可,她可不想到时候因为什么事而牵连到王府。   “月儿是嫌本王离开的时间太长了,还是太短了?”   秦若轩刚一走,贺兰钧就恢复了本性,这几日在府上,整天同司马月相处,让他无比的贪恋这段时光,自己之前都没有同司马月相处过这么久,每分每秒都很是珍惜。   “刚刚好,刚刚好。”司马月看着这样的贺兰钧也是一阵头疼,丝毫办法都没有。   “看来还是太短了,不如我们……”还没等司马月反应过来,贺兰钧就揽着司马月直接来到了房顶上,坐在屋顶上的二人被微风一吹,神色之间也多了几分轻快。   “你又要干嘛?”   “刚刚皇上问我什么时候回去。”贺兰钧的眼神里难得显现出一丝迷茫。   “那你怎么说?”   “我什么都没说,但是流露出了几分拒绝的意思。”贺兰钧叹了口气,结果秦若轩就变成了那个样子。   “看来皇上很依赖你。”   “现在依赖我,以后就不知道了。”贺兰钧将眼神望向了皇宫的方向,司马月听到贺兰钧这句话后也沉默了,他说的有道理,无论是哪朝的皇帝,身边都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人存在。   “等那件事结束后,就到了我该离开的时候了,现在还不到时间。”贺兰钧喃喃自语道。司马月虽然不知道“那件事”指的是什么,但是也能感觉到应该是关系流云国生死存亡的一件大事,不然不会被贺兰钧用如此凝重的语气说出来,多半还和那个玉如意有关。   “那也好,到时候会轻松不少。”   贺兰钧也点了点头,只是不知道这份轻松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到来。   “我怎么不知道月儿还会做饭?而且手艺还不错,成亲到现在,应该是第一次吃到月儿做的东西了。”   此话刚说完,贺兰钧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起来以前也做过一次,不过那次倒是都被你自己吃了个精光。”   贺兰钧说的那个自然是两人最开始时,司马月做的南瓜粥了,好在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她早就对此不太在乎了,就算贺兰钧这样说,司马月也只是白了他几眼而已。至于做饭,则是司马月逃避秦若轩的一种手段,平时的话有下人做,她也不想花费这么多时间。   “殿下要是想吃的话,那月儿天天做给殿下可好?”司马月突然开口说道。   “当真?”贺兰钧看着司马月的神色,有些难以置信,总觉得此事不会这么简单。   “自然是真的,不如从今天开始,如何?”司马月对着贺兰钧一笑,纵使他心里再有疑惑,现在也只能暂时选择相信。两人交谈完后从屋顶上离开,贺兰钧去了书房,而司马月则是回到了屋子里。   把门关上后,司马月确认不会有人进来,就转身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放了一沓银票,和一个香囊。看到香囊后司马月拿了起来,这个出嫁时母亲送给自己的香囊,她带了没几天就摘了下来,生怕自己到处去给弄丢了,于是就收藏了起来。   至于这些银票,自然是当时司马月搬过来的条件了,只是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不但搬了过来,还同贺兰钧住到了一起。将银票拿起来后,是写满字的纸,当初那碗南瓜粥失败后,司马月想扔又舍不得,就把这纸随手放在了盒子里,现在倒是派上了大用场,这上面密密麻麻的记满了为贺兰钧特制的菜谱。   快到晚上的时候,司马月进了厨房。她前脚刚踏进厨房,后脚贺兰钧就从书房走了出来。   “郭强,你去看着王妃,看她有没有放奇怪的东西,要是放了你还没发现的话,就围着摄政王府跑圈吧!”   一听惩罚又是跑圈,郭强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就跑到厨房附近监督起司马月来,一直到做饭结束,他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赶回来同贺兰钧报告。   “报告主子,什么异常都没有,王妃已经把饭做完了。”贺兰钧审视的看了郭强一眼,眼神里都是怀疑,看的郭强都觉得自己看错了。他来回仔细想了一遍后,确信自己没有漏过任何东西,于是挺直了腰板对着贺兰钧保证。   “属下绝无半句虚言,要是说错了,属下甘愿受罚。”果然此话说完后,贺兰钧的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郭强的心也放了下来。   司马月把菜端上桌以后,就叫贺兰钧过来吃了,看着贺兰钧神色间还是有些犹豫:“怎么?我做的看上去不好吃吗?”一边说一边自己夹了一筷子菜送进了嘴里,贺兰钧看到司马月这样,心知今日的菜是没什么问题,于是也开始吃起来。   一顿饭过后,桌子上的东西居然被吃了个精光,而贺兰钧的眼神里也都是满足。   “怎么样?不错吧!”司马月命金桃等人把碗筷收拾了下去,对着贺兰钧笑咪咪的说。   “当然不错,好吃极了。”贺兰钧发自真心的夸赞道。   司马月心里笑了一下,这才是第一次而已,等过几天他吃习惯了,自己就要开始计划了,为了报复贺兰钧对自己的“骚扰”,她准备的可是相当充分。   三日后,又一次午饭时间,司马月进了厨房后找借口把下人都赶了出去,说是自己要给贺兰钧做一道特别的菜,下人们一听,自然不会耽误司马月的事情,十分顺从的退了出去,厨房里只留下了司马月一个人。她左右看看后,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往菜上洒了洒,又赶紧收了起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可是这里的一切,都被暗中盯着的郭强看了个正着,虽然他知道摄政王让他盯着司马月的目的,但是这么多次,司马月从来没有下手过,他也有些松懈。结果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刚好看到了司马月的动作,盯了一会儿后他赶紧离开,跑到书房告诉了贺兰钧。   “主子,王妃往菜里放东西了。”郭强把自己看见的一切告诉了贺兰钧,贺兰钧听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没想到她还是忍不住了。   ☆、一夜春宵   “好,本王知道了,你别走漏一丝风声,知道了吗?”   “知道了。”郭强点点头。看来主子也知道王妃不会害他,甚至还把这当成了是二人之间的娱乐,连摄政王都不在意,自己一个做下属的,自然也不会多管闲事了。   到了吃饭的时间,司马月发现了一个让她十分郁闷的事情,自己做了那么多菜,本以为贺兰钧每个都会尝一口,没想到他的确尝了不少,却压根儿没有吃自己特制的那一盘。要不是同时还有其他几个菜也没有动,司马月都该怀疑贺兰钧未卜先知了。   “今天的菜不合胃口吗?”司马月心里有些郁闷,不过贺兰钧没吃,她也不会勉强。   “一如既往的合胃口,只是今日我不想吃太多而已。”贺兰钧同司马月走在回房间的路上,一路交谈之下司马月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就真的只能当贺兰钧命好了。   不过她怎么可能就此罢休,第二日的时候,贺兰钧还在书房,司马月又端着一碗汤走了过去,递给了贺兰钧,想让他喝下去。贺兰钧早从郭强那里得知这一碗汤也是“加料”过的,但表面上仍不动声色的把碗接了过来,就在司马月满心期待的看着贺兰钧时,郭强的出现打断了这一切。   “主子,属下有要事要禀报。”   “有什么事不能以后再说?”贺兰钧放下了碗,神色中都是不悦。   “此事事关重大。”郭强虽然知道贺兰钧是在演戏,但为了防止司马月发现,还是硬着头皮把之前准备好的台词说了出去。   “月儿,我一会儿就回来,你现在书房等我一会儿。”说完后贺兰钧竟直接把碗放下,跟着郭强走了出去。   只不过司马月没有注意到,贺兰钧出去时,还顺手把门给带上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计划落空带来的郁闷,好在他说一会儿就回来,那这汤还是可以喝的。   结果司马月从中午等到下午,都没有见到贺兰钧出现,早在他离开一会儿后,司马月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想要从书房里出去,可是没想到贺兰钧不但把门从外面关死了,就连窗子也没办法打开,试了各种方法后,司马月终于放弃了从这里出去的打算。   她在书房的榻上躺了下来,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王妃那边怎么样?”此时在另一间屋子里的贺兰钧正问着郭强,神色中却对司马月没有半点担心。   “回主子,王妃在一开始试了几次,发现打不开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属下去看的时候,王妃正在休息。”   “休息?”听到这里贺兰钧也有些哭笑不得,这司马月的心还真是大,居然什么都不担心,不过这也是因为她心里知道环境不会害自己的缘故。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郭强离开后,贺兰钧也走出了屋子,到了一半的时候想了想,又去厨房拿了一些吃的,这才来到了书房门口。在他把书房门推开的一刹那,司马月就醒了,等到贺兰钧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后,司马月彻底看清了来的人是谁。   一见是贺兰钧,她想也不想的上去就给了他一拳,只可惜贺兰钧反应极快,伸出手就握住了司马月挥来的拳头。   “月儿,怎么一下午不见脾气就变成这样了?”   “你还好意思说?为何将我关在这里?”司马月收回了拳头质问道。   “为何关在这里,月儿真的不知道吗?”贺兰钧一边说,一边将目光放在了那早已凉透的汤上,司马月见状,知道自己的小心机早就被贺兰钧给识破了,也就不再挣扎,但是表面上依旧嘴硬。   “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饿了吧,我给你带吃的了。”贺兰钧指了指桌子上的食盒。   “只有吃的?”   “怎么?月儿还想喝酒吗?”   “为何不行?”司马月反问。   “你忘了,成亲那日你喝多了,然后……”   “好了好了,那只是一个意外,废话那么多,快去拿。”司马月想到大婚当日的场景有些尴尬,一直在催促贺兰钧去拿酒,贺兰钧见司马月执意要喝酒,竟然真的乖乖去拿了,不一会儿就回到了书房。   两人把饭菜摆出来以后,又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边吃边聊起来,聊得都是一些流云国的野史趣闻,司马月虽然在将军府时候经常跑出来玩儿,但是了解的东西远远没有贺兰钧多,两人不知不觉间聊到了深夜。   司马月此时已经有些醉意了,她又一次拿起酒杯的时候,贺兰钧终于出手把她拦了下来。   “月儿,你不能再喝了。”   “为何?”司马月虽然说话还很完整,但已经有了醉意了,话比平时多了不少,胆子也大了许多。   “再喝下去,你还怎么回屋子?”   “回屋子?”司马月趁贺兰钧不注意又饮了一杯,“那不是有你呢吗?”   “此话当真?”   “这应该我问你吧?我走不动了,你要么扶我回去,要么背我回去,难道你不愿意吗?”   司马月借着酒劲,挑起了贺兰钧的下巴,眼神十分的迷离,盯了贺兰钧半晌后,还故意对他哈了一口气。贺兰钧顺势把她抱在了怀里,闻着她身上的酒香,虽然他不是趁人之危的那种人,可是美人在怀,又如此主动,就连他也有些把持不住。   想到这里,贺兰钧一个横抱就把司马月抱在了怀里。而这时的司马月,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并没有反抗,只是打量了贺兰钧一眼。   “用抱的?也可以。”随后还主动在贺兰钧的脸上啄了一下,也就因为这一下,贺兰钧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也不再管书房的东西,就这样抱着司马月回了房间。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摄政王府的几个仆人,人们一见着二人这个样子,瞬间就明白了,大家都远远的离开了后院,守在了院外,既离得没有过近,又能听见主子的吩咐。   贺兰钧抱着司马月回去后,就先把她放在了那张榻上,自己则用飞快的速度铺好了床,等他再回头的时候,司马月已经在榻上睡着了,贺兰钧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睡了。为了防止司马月着凉,他把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当他帮司马月盖好被子,刚要起身离开的时候,本已经睡着的司马月又睁开了眼,揽住了贺兰钧的脖子,两人的鼻尖立刻碰到了一起。司马月看了贺兰钧一会儿,轻轻吻了吻他的唇,又离开了。   这时候的贺兰钧眼神相当复杂,他不知道此时的司马月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若是无意识,那自己还是不要动她的为好,若是有意识……   贺兰钧看向了司马月:“月儿,我是谁?”   “你是谁?流云国的摄政王,我的夫君贺兰钧啊!”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啊!我在勾引你,调戏你。”司马月说着还轻笑了几声。   贺兰钧皱了皱眉头,看来她还不是很清醒,自己还是去旁边的榻上睡好了,再这样来几次,自己是不可能抵挡的住的。他叹了口气,把司马月的胳膊放进了被子里,又给她掖了掖被角,就准备起身离开。   此时的贺兰钧不知道,司马月的心里早就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了。她虽然有些醉意,但是意识其实还是清醒的,之前的表现三分真,七分假,也只有借着酒劲她才敢如此表现,没想到这贺兰钧这个时候突然正经了起来,竟然还准备离开。   司马月放在被子里的手攥了攥拳头,罢了,看来自己还得厚着脸皮给他一记猛药。司马月坐了起来,故意斜靠在床边,露出了大半个肩膀。   “殿下要去哪里?”从她口中发出的声音也柔媚至极。   贺兰钧脚步一顿,扭过了头,就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他走上前去盯了司马月的肩膀半晌,轻轻将她衣服提起来,又再度把她拥入了怀里。   “月儿,你确定吗?”贺兰钧神色间依旧有犹豫。   “确定,非常确定。”司马月又再度吻了上去,这人到底要问自己几次啊,自己都说了那么多次了。   感受到司马月这个吻,贺兰钧也放下了所有的想法,深深的吻了回去,顺势两人就倒在了床上,贺兰钧的唇离开后,又吻上了司马月的额头,耳朵,而此时的司马月身体也变得滚烫起来,有些青涩的回应着贺兰钧。   贺兰钧飞快的把自己外袍脱掉后,又伸手脱掉了司马月的外袍,此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手一抬,不远处的蜡烛就熄灭了,而床幔也顺势放了下来,随后床幔内传来了喘息声,还有女子若有若无的□□……   ☆、后遗症   第二天一早,最先醒来的是司马月,她的头因为昨天晚上的饮酒还有些疼,至于身上更不用说了,稍微弯一下腿就觉得有些困难。   她掀开被子的一角看了看自己的肩膀,上面布满了吻痕,其他地方就更不用说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同样的场景。   “唉……”司马月轻轻叹了口气,身边突然响起了贺兰钧的声音。   “月儿,早。”贺兰钧用手支撑着头,对着司马月微笑道,丝毫不在意从自己身上滑落下去的被子,而他的肩膀上,脖子上,自然也布满了吻痕,那可都是自己的“杰作”。司马月实在看不下去了,伸出手帮他把被子盖上,结果又一阵呲牙咧嘴,她连抬个胳膊都这么困难,浑身就如同散了架一般。   “挡什么,昨天不是都看过了吗?难道月儿忘了?”   “闭嘴。”贺兰钧一提到昨晚,司马月就想起了昨天晚上两人的疯狂,脸上也泛起了红晕。贺兰钧见状后,凑过去亲了一下,又退了回去,笑吟吟的看着司马月。   司马月拉了拉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你笑什么笑。”   “没什么,你先休息吧!我去把饭给月儿拿过来。”贺兰钧又在司马月的额头轻吻了一下,帮她掖了掖被子,就开始起床穿衣,顺便把地上的凌乱也给一并收拾了。   看着贺兰钧离开,并且把门关上后,司马月又躺了回去,脸上露出了一丝甜蜜,既然她认定了这个人,那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了。   贺兰钧端着饭进来的时候,司马月还在熟睡,他把饭放在桌子上,又出去打了水,把司马月轻声叫醒,让她先洗漱,随后吃点儿东西。司马月还有些害羞,命令贺兰钧转过去后,自己无比艰难的把衣服给穿上了,又准备走到桌边。   谁知司马月才迈出去几步,脚下就一软,好在贺兰钧迅速起身把司马月给扶住了,又小心翼翼的把她扶到了椅子上。司马月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本以为同其他女子相比体质要强上许多,没想到也是这般样子。   贺兰钧扶着司马月坐在了桌子前,把碗拿起来要喂她。   “我自己会吃。”   “但是你现在手还能抬起来吗?”   听到贺兰钧这样说,司马月暗中动了动自己的手臂,抬起来是没问题,至于拿住碗,就有问题了。看到司马月的神色后,贺兰钧也不再多说,把碗里的粥一勺一勺喂给了司马月,喂之前还特意吹了吹,防止她烫到。   司马月看着贺兰钧,想到了许多,自己何曾想到,众人眼中的摄政王居然也会对自己如此温柔,而且相当的有耐心。过了快小半个时辰,司马月才把早饭吃完。   “你再休息一会儿吧!”   “不了,你把金玲她们叫来。”   “你吩咐我就行了。”   “我要洗澡。”司马月咬着牙说道,吩咐他?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后,吩咐他的事情都会变得无比“危险”。   “那刚好,咱们可以一起洗。”贺兰钧凑到司马月跟前说道。   看着他的眼神,司马月艰难的抬起手臂紧了紧领口:“不用了,有金玲她们就行了。”   贺兰钧不再逗她,笑着将东西端走了。不一会儿金玲和金桃就过来了,先是在屏风后放了个大木桶,又往里面倒了足够的热水。   “王妃,水好了。”金玲和金桃笑嘻嘻的说。这时的司马月就算再尴尬,也只能让金玲和金桃把自己扶到了桶边,将最后一件衣服褪尽后,一身的吻痕就显露在两个小丫鬟面前,二人一声低呼,随后就发现司马月瞪了她们一眼。   二人连忙移开了视线,伺候着司马月进入了桶里。一进到桶里,那股热气就让司马月微微眯起了眼睛,浑身的疲累也在渐渐消失,再加上金玲和金桃在身边伺候。司马月直接睡着了。   “王妃,王妃?”熟睡中的司马月被两人叫醒。   “已经洗好了,您该起来了,不然过一会儿水就该凉了。”司马月点点头,站了起来,把身上擦干后又换了一身新的衣服。   她走到床边的时候发现被褥也已经换过了,而桌子上摆的也是一壶新茶。她拿起来喝了一口,看来是贺兰钧准备的,和自己第一次进来时候喝的味道一样。   屋子里收拾完以后,司马月走到房间外面伸了一个懒腰,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在那个院子时,因为伸懒腰这件事引起了整个府上的注意,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这次没有穿错。   “休息够了?”熟悉的声音传来,贺兰钧从背后抱住了司马月,司马月微微动了一下,就任由贺兰钧那样抱着了。   “恩,休息够了。”   “那下午咱们去趟贺兰府如何?父亲来信说要和你下棋。”   “和我下棋?”司马月有些惊愕,贺兰老爷子同自己下棋,那她是赢还是输呢?   “对,看样子父亲很喜欢你,他从来都没有对我这样过。”贺兰钧艳言语间有一丝遗憾。   “其实父亲也很喜欢你的。”司马月想起了贺兰老爷子同自己的说的那些事,都是关于贺兰钧的童年趣事,如果不是喜欢,又怎么会把这一切记得这么清楚。   贺兰钧听到这句话后明显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后松开了司马月。   “收拾收拾东西走吧,这几天可能要在那里住下了。”司马月点点头,命金桃和金玲把东西收拾好,两人就启程去了贺兰府。   马车刚到门口,二人下了车,福伯就迎了出来。   “一段时间不见,福伯您又年轻了不少。”司马月的嘴相当甜,听到这句话,福伯也喜笑颜开。   “多谢夫人夸奖,夫人也越来越漂亮了。”之前贺兰钧还是摄政王的时候,福伯就如此称呼司马月,现在贺兰钧已经不是摄政王了,这称呼就更没有问题了。   听到福伯这样说,司马月也露出了笑容。   “咳咳。”贺兰钧在旁边咳嗽了几声,现在自己回到贺兰府,福伯居然首先和司马月打招呼,虽然这让贺兰钧很骄傲,但是自己被忽视的滋味还是不太好受。   “走吧,老爷已经在等着了。”福伯将两人带进了正厅后就去端茶了,而贺兰老爷子看到两人后,竟直接迎了上去,同司马月交谈起来。   “你可来了,快来,陪我下下棋。”贺兰老爷子言语之间都是兴奋之色。   “可是……”司马月看了旁边的贺兰钧一眼,有些犹豫。   “看他做什么,他还能管住你下棋不成?”贺兰老爷子说完后还威胁性的看了贺兰钧一眼。   贺兰钧只能苦笑,平时他都管不住司马月,更不用说这个时候了。   “父亲说的什么话,月儿当然是想干嘛干嘛了。”   “哼,那就好。”   司马月根本不可能拒绝,就连福伯端来茶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喝一口,一直在聚精会神的下棋。三局过后,司马月放下了手里的棋子。   “月儿下不过父亲,没想到父亲这么厉害。”   “下不过?你不是故意让着我的吧?”贺兰老爷子赢了以后,虽然很高兴,但又怀疑是司马月故意输给他的。   “月儿的脾气,无论是谁都不会向让的。”一直在旁边观战的贺兰钧开口说道,司马月也笑着点了点头,贺兰老爷子这才相信自己是真的赢过了司马月,笑嘻嘻的把棋子放了回去。   “父亲,您饿了吧?今日就由月儿为您做饭如何?”   “你做饭?”贺兰老爷子一脸惊讶。   “怎么,父亲不信?月儿可不是那种只会骑马的人,虽然女红之类的不太熟练,但做饭可难不倒月儿的。”司马月笑着对贺兰老爷子说道,现在她是彻底的知道了,这贺兰老爷子虽然看起来凶,但实际上心底   “女红学了也没用,倒是这做饭,还能填饱肚子,钧儿,你也跟着去帮忙,别就知道吃。”贺兰老爷子抬手准备把贺兰钧也赶出去。   司马月没想到贺兰老爷子居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她转头看向了贺兰钧,发现这个时候的贺兰钧也是一脸茫然,似乎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也要跟着去。   “我也去?”贺兰钧指了指自己。   “怎么。不行?现在不是摄政王了,还要端着摄政王的架子不成?”贺兰老爷子怒目圆瞪,大有上前把他打一顿的意思。   “好,我这就去。”贺兰钧见状,也一溜烟跑了出去,生怕贺兰老爷子一个拳头就打过来,他可不敢还手。   贺兰钧快跑几步,追上了前面的司马月,发现她正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   “让你笑。”贺兰钧左右看看无人,直接在司马月耳朵上咬了一下,司马月惊得差点儿跳起来。   “你干嘛?”这可是在贺兰府,万一有人看到了怎么办。   “不干嘛!”贺兰钧笑笑,同司马月一起去厨房了。   ☆、年关将至   距离贺兰钧离开朝廷已经几个月了,天气也变得寒冷起来,再有一个多月就是年关了。   皇宫内,秦若轩正坐在御书房写着什么,公公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   “皇上,太后娘娘来了。”太后来了?秦若轩的笔停了一下,又开始写了起来。   “不见,就说朕在忙。”   “这……”公公的神色有些为难。   “不知皇上在忙什么?”莫兰此时已经走到门前,自然也听到了秦若轩的话,不过她也不在意那么多。自从上次他出宫又回来后,就有些沉默寡言了,也整日钻在御书房里不出来,虽然对自己的态度依旧冷淡,但该有的礼节都会有。   莫兰有信心,再给她一些时间,定然可以把秦若轩把握在自己的手里,至于那个前摄政王贺兰钧,现在对皇上的影响就微乎其微了。   看到太后走了进来,秦若轩也没办法再做到无视,只能放下手中的笔,对着莫兰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   “没什么,一些折子而已。”   自从贺兰钧不来后,这些事情都落在了秦若轩一个人的身上,虽然也有大臣从旁协助,但或多或少都对他看不起,要不是因为太后时时来看,他可能存在感更加的低,可偏偏太后又是自己十分讨厌的一个人,这让秦若轩的心里很是矛盾。   莫兰看到秦若轩的态度后也不生气:“皇上能勤于政务就好,马上到年关了,可有什么想法?”   “朕没有想法,一切都由太后做主。”秦若轩神色淡然,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莫兰本来也没想着秦若轩能有什么想法,这次来一是看一下他在干嘛,二就是象征性的通知一下,虽然每年都是由自己做主,但这种事不告诉秦若轩一下,总是显得不太重视,更何况今年还有云贵妃在虎视眈眈。   两人的合作从贺兰钧离开后就彻底破裂了,而且还隐隐有互相针对之势,朝廷中的大臣也渐渐分成了两派,只是不知道,到最后留下的会是谁,至少现在,秦若轩还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但是莫兰也不会任由云贵妃的势力超过自己,因此当务之急就是和秦若轩关系的缓和。   “那既然如此,哀家就擅自做主了。”   “好,太后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离开吧!”秦若轩又把头低了下去,下了逐客令。莫兰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摇摇头离开了。   “皇上,您这样对太后的话……”一旁的公公忍不住开口。   “朕的事情自己会做主。”秦若轩有些不耐烦。一旁的公公见状自然不再说什么。   此时的贺兰府内则是一番其乐融融的景象,司马月把饭端上来以后,贺兰老爷子对司马月的手艺是赞不绝口,一直在称赞,而旁边的贺兰钧则被彻底无视了。   “月儿啊,你这做的不错,看来钧儿享福了。”   “父亲,您爱吃就行。”司马月得到夸奖后很是满足,笑眯眯的说,时不时的还会回头看几眼贺兰钧示威。贺兰钧也很是无奈,没想到自己的父亲被司马月几顿饭就给收买了。   酒足饭饱之后,贺兰老爷子问起了贺兰钧以后的打算。   “你这几日准备干嘛?一直在府上呆着不成?咱们贺兰家,你还是第一个提前下台的摄政王。”   贺兰钧被自己父亲说的有些无奈:“暂时在府上,反正要年关了,过完年再说。”   贺兰老爷子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冷哼了几句也就不再呵斥贺兰钧,转而扭头看向了司马月。   “月儿啊,你不如在这里多住几天,也好给我做些好吃的。”   “可是贺兰钧他……”司马月指着贺兰钧,心里也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就是做了一顿饭,竟然把贺兰老爷子牢牢的给抓住了,仿佛她才是亲生女儿一般。   “你管一个下了台的摄政王做什么,他爱干嘛干嘛去吧!”贺兰老爷子满不在乎的挥挥手。   司马月看到贺兰钧的脸色后忍不住笑出了声,被他瞪了一眼又赶紧憋住了。   “今年,不如一同去我家?您不是和我父亲是老相识吗?”司马月想了想提出了一个建议,平时她在将军府的时候,都是同爹爹和娘亲一起过年的,今年虽然出嫁了,可偶尔还是会想家,再加上贺兰老爷子也是一个人,人多了一起才热闹。   “去你家?月儿的意思是要去将军府?”贺兰老爷子听了以后兴致相当的高,这大大出乎了司马月的意料,她还以为贺兰老爷子不想见自己的父亲呢!   “去你家也好,倒是可以看看爱马如命的司马将军会怎样对我,我当时对他那匹马可是看中很久了……”贺兰老爷子说着说着就笑了出来,一副已经到了将军府的样子。   司马月看了看贺兰钧,贺兰钧也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何变成了这个样子。   离开了贺兰府以后,两人又回了摄政王府,虽然贺兰钧已经不是摄政王了,但是这个宅子还是属于他的。两人回到后院以后,司马月就一下子扑在了床上,金玲立刻上去给司马月按摩着肩膀,这才让她舒服了一会儿。   “你先下去吧!”贺兰钧让金玲退了出去,这引来了司马月的不满。   “你让小玲儿退了出去,难不成你给我按摩吗?”自从那天过后两人的关系更加亲密了,司马月说话也开始毫无顾忌起来。   “原来月儿是这么想的?”贺兰钧一边说话一边接近了司马月,司马月想跑,结果还是被贺兰钧捉住揽在了怀里。司马月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而是一下下的揪着贺兰钧的衣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得给爹爹写一封信,告诉他这个事情,爹爹肯定以为今年我无法回家了呢,不知道得有多伤心。”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短小,明天会补   ☆、结局   司马府那边一收到司马月的消息后就忙碌了起来,司马厉和刘氏都因为两人的到来而各种忙碌,但是她们不知道的变化正在悄然发生。   年关刚过,在流云国的边境就传来了有百姓死亡的消息,本来人数很少没有引起注意,但是后来有一整个村庄的人都死亡了,这终于引起了重视,这时候开始有人想起贺兰钧的好处了。   “皇上,臣以为应当让摄政王再回来,这段时间虽然还算太平,但接下来的话……”这个大臣的话没说完,但是言语里也透露了非贺兰钧不可的意思。   “这件事情朕会考虑的。”秦若轩现在已经有皇帝的风范了,至于太后莫兰,虽然明面上对他控制,但秦若轩自己有一套应对之策。   “皇上,臣以为还应当把司马将军再召回朝堂来,这样定能让军心大振。”有人上前一步竟然提出把司马厉召回来的事情。   上面的秦若轩听到这句话后倒是犹豫了,司马家早就不再干预朝政,这个时候再找回来是相当不合适的。他想了想暂时拒绝了这个大臣的提议,又问了几句见没人再提此事后,就匆匆退了朝。   秦若轩一下朝,就在自己的殿里看到了太后莫兰,这段时间太后对他的态度也在发生着变化,似乎到了这个时候才真的把秦若轩认为自己的儿子一般,而她的亲姐姐云贵妃,则是被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给软禁了起来,很久都没有消息了。   这些小事秦若轩当然不会放在眼里,他现在想的就是如何让贺兰钧回来,以及如何脱离莫兰的控制。   “皇上,”莫兰看到秦若轩回来后上前迎了上去,“今□□堂可还顺利?”   之前的时候莫兰还会听上几句朝政,但是从过完年开始,秦若轩就在渐渐减弱她在朝堂上的影响,为了避免失去对秦若轩的控制,莫兰也没有逼的太紧。   “和往日一样,不劳太后担心。”秦若轩摆摆手就想让莫兰离开。   莫兰看了看秦若轩,竟然主动说出了让贺兰钧回来的事情,秦若轩心里虽然疑惑太后的做法,但是也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于是一道圣旨就下到了摄政王府。   这时候的摄政王府,贺兰钧和司马月两人正因为一幅画争论不休,两人自从年关过后就一直呆在摄政王府内过起了逍遥自在的生活,至于贺兰钧名下的铺子,自有专门的人进行打理。   “主子,宫里来人了。”郭强过来和贺兰钧说道。   “都回绝了吧!之前不是就说过不用来了吗?”贺兰钧头也不抬,依旧在和司马月争论这副画。   郭强听到贺兰钧的这句话撇撇嘴,这次可是和上次不一样,不是说回绝就回绝的,这次可是带着圣旨来的。郭强还没来的及和贺兰钧说这些,宣旨的公公就进来了。   “贺兰钧接旨。”   一听到是圣旨,贺兰钧和司马月只能放下手头的东西乖乖的跪在了地上。公公见到贺兰钧和司马月都在后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圣旨,跪着的几人听着圣旨里的话逐渐变了脸色,没想到这圣旨居然是让贺兰钧重新回去当摄政王。   贺兰钧和司马月看了一眼,大家都知道贺兰钧为什么不在朝中了,这次突然让人回去,着实有些出乎意料。   “公公可知这圣旨是谁写的?是皇上还是……”还是太后?   公公见贺兰钧问这个问题并没有感觉到奇怪,而是把圣旨递过去后笑了笑:“皇上说知道摄政王会这样问,特意让奴才说是皇上的意思,还说了回去的时间由摄政王您自己决定。”   贺兰钧接过圣旨,等公公走了以后又将圣旨重新打开来看了。   “你真要回去吗?”司马月看着贺兰钧说道。   “我其实知道皇上让我回去是为何,我虽然在府上,但是对外面的事情也知晓一二,多半是因为边境发生的那件事。”   听到贺兰钧这样说,司马月也想起了前些时间的那个传闻:“如果传闻是真的,你就不得不回去了。”   “不但是我,恐怕司马将军也得回到朝中了。”   “我父亲?”   司马月一脸惊讶,看来这件事真的非同小可,贺兰钧又低头询问了郭强几句后,嘱咐了他一些话,郭强点点头就离开了。   “没错,看情况应该是端王要造反了。”   端王?就是那个秦若飞?之前秦若飞隐忍了很久,怎么这个时候突然要造反?司马月把自己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以后才知道原来云贵妃已经被莫兰给软禁了,如果他不能借这个机会的话,以后就永无翻身之日。   “我先去一趟贺兰府,你回去把这件事情和岳父大人说一下,想来将军府也应该收到消息了。”   司马月点点头,又因为贺兰钧的那声“岳父大人”而傻笑了半天,等抬起头的时候发现人已经消失了,她立即叫上巧素回了将军府。   “爹,娘。”司马月一到府门口就跑了进去,她的突然袭击让司马厉和刘氏又惊又喜。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女儿这次回来是有大事情,不知道爹您知不知道边境的那件事,还有贺兰钧要重新恢复摄政王之位的事情?”   司马厉点了点头:“知道。”他虽然一直在将军府,但这些事很容易就能打听到,自然是知道的。   “这次皇上给贺兰钧下了圣旨,意思是……”司马月把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都给自己爹爹交待了一遍,司马厉听着,神情也渐渐严肃了起来,要是真的如司马月和贺兰钧说的那样,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避而不出。   “老爷,您真的要这样吗?”刘氏知道司马厉心里有了决定,但心里依旧是相当的担心。   “放心,这事情如果真的是端王所为,还不是那么困难。”司马厉皱着眉头说。   从贺兰钧那里得来的消息,这秦若飞是和外族勾结,借助了他们的势力,这就说明他在朝中的势力都很难动用,毕竟是叛国的大罪,没有人愿意在如此不确定的情况下跟着送死。   “月儿,你回去告诉摄政王,就说我虽然这么多年都不再参与朝中事物,但还有很多老部下,要是用的着我的话尽管说。”   司马月看着司马厉点了点头:“女儿记住了,会如实相告的。”接下来一家人又简单聊了几句,司马月就匆匆回到了摄政王府,等她回去的时候发现贺兰钧也已经从贺兰府回来了。   两人把消息一交换,当天就进了宫。   “皇上,摄政王和摄政王妃到了。”秦若轩的心腹公公说道。一听贺兰钧来了,秦若轩神色之间有些激动,但是独自处理朝政的这段时间,他也练就了不动声色的本事,只激动了那么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   “请进来吧!”公公点头离去,不一会儿就带着两人走进了殿中。   “你先下去吧!”秦若轩让公公先退了下去,之后走到了行礼的贺兰钧和司马月的面前,打量了好一会儿,让他们坐在了旁边。   “以摄政王的手段应当也知道了吧,边境那件事情就是端王所为。”   “臣不太清楚,也是刚刚才知道的。”贺兰钧自然不会直接承认这件事情,现在的秦若轩已经是一个皇帝了,不是那个叫自己贺兰哥哥的人了。   秦若轩听到贺兰钧这句生疏的话语后心里竟然放轻松了一些,目光也柔和了几分。   “这次让摄政王前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的,不仅需要摄政王的帮助,恐怕还要司马将军的帮助了。”秦若轩说到这里又转头看了看司马月。司马月见状只能微笑了一下。   “不知皇上的计划是什么?”   等到贺兰钧和司马月同秦若轩谈完,已经是下午了,两人出了皇宫后就紧锣密鼓的安排了下去。秦若轩的计划,甚至称不上是计划,因为在这段时间内,端王原本的党羽,有一大半都归到了秦若轩的那一边,贺兰钧和司马将军一番商量之下,直接就去了边境。   此时的秦若飞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穷途末路,正在边境和外族人商量进攻事宜之时,就被自己已经反水的手下捆了个结结实实,直接被打入了流云国的天牢之中。   “你真的想好了?”大殿内秦若轩正在同贺兰钧交谈,而贺兰钧一脸坚决之色。   “臣已经想好了,建议流云国以后不要再有摄政王的出现,无论是贺兰家还是别的家族,对流云国弊大于利。”贺兰钧肯定的点了点头。   上次回贺兰府的时候他就同贺兰老爷子说过这件事,没想到得到了贺兰老爷子的全力支持。秦若轩见贺兰钧如此坚定,也就准了他的请求,   第二天的时候就颁布了一道圣旨,宣布取消流云国的摄政王之位,并且以后不再设立摄政王。至于太后莫兰,因为此事事情,让她彻底失去了对秦若轩的控制,被禁在佛堂中,终生不得迈出一步。   至于流云国史上最后一位摄政王,在突然出现后又彻底不知了去向,至此,流云国也进入了一个稳定的时期。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话可能有些多,也有些啰嗦。这本文写到现在,发现了自己的很多不足,写文真的不像想象中那样简单,自己只是因为喜欢,就迷迷糊糊的开始写了,没有学习,结果导致了现在匆匆结尾的结果,不过这第一本文,给了我教训,也让我吸取了很多经验。知道内容很烂,甚至看不下去,但这就是我写的,在下一本的时候,我会争取改正这些坏毛病,让自己越写越好。虽然知道可能没人看,但还是要感谢收藏的小天使们,感谢一直忍受我的你们。这本就这样完结了。新文在我的专栏,名字是《废柴皇帝养成手册》,圣诞节当天开始更新,我会努力越写越好的。 小说书本网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